吕泽一听,怒道:“明明是他自己撞上来撞我,我还向他道歉?该他向我道歉才对!”来福道:“对啊!我们少爷是大度的人,也不要你们向我们道歉了!你这胖子快快走开,不要挡我们去路!”说着,来福还往前走了一步。
胖子怒喝道:“你爷爷我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厮开口?”说着,握紧石头般大的肉拳头一拳打出,登时将来福打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吕泽大怒,道:“哎呀!你们撞了我,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打我的人,我看你们是找打!”说着,吕泽抡起拳头就上前和那胖子厮打起来。
那胖子只是有几斤蛮力,真打起来如何是吕泽的对手?被吕泽三拳两脚打倒在地,登时“哇哇”嚎叫。
那瘦子一见,立刻站起身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贼强盗打人了!贼强盗打人了!”吕泽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官差已经从一个小巷子里奔了出来,拿着绳子就要将吕泽绑起来。吕泽大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
其中一个官差叫道:“这还用说?当街斗殴,这还不是犯法吗?”吕泽分辩道:“是他们无事生非…”
“少废话,有什么话到衙门去再说!”说着,众人不由分手,把吕泽五花大绑,本来以吕泽的武功并不害怕这几个官差,但他不想跟官府为敌,心想不就是打了场架吗?
秦朝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打架,自己父亲又和沛县县令有交情,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官差等看了看地上嚎叫的胖子,叫道:“你起来啊!”那胖子叫道:“哎呀!大人啊!草民起不来啊!刚才这小子把我的腰骨都打碎了!我此时动弹不得了!”吕泽一听,大叫道:“你胡说八道,我下手不重,怎么可能打断你的腰骨…”
“闭嘴!”官差大叫道“有什么话上衙门说去。你们四个找个门板把这胖子抬到衙门去。”李老二叫道:“对!我们去衙门说个清楚!”吕泽叫道:“去就去!你以为你爷爷怕你啊?”
吕泽等被带到了沛县县衙,张县令升堂,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猥琐老头,小眼睛,鹰钩鼻,一副奸样,却是张县令的心腹加师爷(本文架空历史,就当秦朝有师爷吧)姓王,人称王师爷。
此时,吕泽等被带上堂来。张县令看着堂下的众人,心中浮起一丝冷笑,大叫道:“堂下所跪何人?”吕泽道:“草民吕泽!”那瘦子道:“草民李老二,躺在这门板上的是我兄弟李老三。”
张县令点了点头,道:“你们今日为何在街市斗殴?速速招来!”吕泽一听,正要说话,李老二已经哭叫道:“大人啊!给草民兄弟伸冤啊!今日草民兄弟在街市游玩,这个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上前来剥我兄弟的衣服,想要奸污我兄弟,我二人抵死不从,他就对我兄弟下了毒手,打断了他的腰骨!”
吕泽一听,气得脸色发白,骂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自己主动来撞我找茬,又打我的仆人,我这才跟你们动手,什么我要奸污他?我吕泽是那种人吗?再说了,就你这兄弟的尊容,就是真有龙阳之好的人也不会…”
“好了!”张县令大喝一声,道:“吕泽,也就是说你承认殴打过李老三了?”吕泽一听,道:“是啊!可是大人,我打得并不重啊!而且我根本没有想奸污他!众位乡亲,你们得给我作证啊!”说着,吕泽转过头,满脸期盼地看着外面的人。
可惜,没有一个人发话,众人都知道那李家兄弟是沛县有名的泼皮无赖,谁敢没事儿去得罪他们啊?吕泽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无比。“好!既然无人作证…”
县令“那来人!传大夫给李老三验伤!”很快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夫就来到了公堂,给李老三看了看,道:“回大人,依草民检验,这位兄弟身上的腰骨多处粉碎性断裂,无法续接,恐怕下半辈子都无法动弹了…”
“啊!哇啊!我可怜的兄弟啊!你这叫做哥哥的怎么办啊?啊…”那李老二抱着李老三大哭道。吕泽大叫道:“你这看的什么啊?我就那么打了他几拳,顶多就是疼几天,怎么可能下半辈子都动弹不得了?你看清楚些!”
那大夫叫道:“老夫七岁学医,行医四十余年,看过的病人比你吃的米还多,怎么可能看错?”吕泽道:“可是…”
“好了!”张县令大叫道“吕泽,你光天化日之下企图强暴,又将人打至伤残,罪无可恕,虽然我跟你父亲是好友,但也不能包庇你。来人,将吕泽先行重打五十大板!”吕泽大惊,叫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那些官差哪里理他,拿起棍子上前便是一阵乱打,吕泽一开始还在嚎叫,但很快就没了声息,晕了过去,这还亏得吕泽是练武之人,要不然五十板子下来,非当场送命不可。
好不容易五十下板子打完了,县令命人写了认罪状,让人拉着昏迷地吕泽的手按了手印,接着就命人收监。那来福见势不妙,赶紧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逃回家报信了。
吕公知道这件事情大惊,知子莫若父,吕泽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怎么会轻易和人厮打起来呢,而且还被莫名其妙地收了监,真是怪事一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人总是要救的,初来沛县,人生地不熟的,可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张县令前来拜访,吕公赶忙让他进来。
张县令进来,和吕公客套的几句,就说明了来意,大致意思就是吕泽的案子很难办,要想吕泽出来,不但要把吕雉和吕素嫁给他,还要付出吕家一半的家产。
否则,按照秦法,就要把吕泽发配边疆。吕公心中大怒,已然明白这事儿是张县令指使的,可现在他为刀俎,吕泽为鱼肉,吕公只得说考虑考虑,先打发县令回去,然后再想办法,直到今日项羽等前来,吕家都还没想到应对之法。
***项羽等人听完,都是大怒。龙且站起身喝道:“这什么鸟县令?我这就去县衙把他的头砍下来!”说着就要冲出去。
项他赶忙拦住他,道:“别冲动,先听羽弟的。”项羽心中也是十分恼怒,但他颇为镇静,低头想了想,抬头道:“岳父大人,你说您愿意将两位小姐嫁给县令吗?”
吕公一听,立刻道:“当然不行,莫说雉儿和素儿已经许配给了贤婿你,便是没有,那张县令已然半截入土,老夫怎么样也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项羽点了点头,龙且道:“既然如此,就让我老龙去那两个姓李的王八羔子家,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残废了。如果不是,老子就揪着他们去县衙撤诉!”
“不行!”项他摇了摇头,道“那沛县县令早已和姓李的两个勾结在一起,要是你把他们揪到县衙,那个姓李反咬你一口,说你也将他打至伤残,那到时候便更麻烦了!”“他奶奶的!难道老子还怕了那个狗官不成?”
龙且道。项羽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当务之急,是将吕泽兄弟给救出来,如今吕公既不愿意嫁女,姓李的又不肯撤诉,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什么路?”
吕公焦急地问道。项羽看了看四周,吕公会意,赶紧屏退左右。项羽点了点头,道:“劫狱!”“劫狱?”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吕公惊道“这劫狱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啊!这…”“正是!”项羽点了点头,道“但是当下唯有这条路可以走,劫狱之事由我和龙且负责就是了,不过事成之后,吕家恐怕在沛县就呆不下去了,所以岳父必须立刻携家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