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扫视了一圈家里,再次确定没有人后便把鞋盒的纸盖子打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里面居然不是鞋。
而是出现了一只大辞典大小的漆黑铁盒子,上面还挂这一把精致的小锁头。邬愫雅从包里的钥匙链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金属钥匙插入了那锁眼儿。轻轻一扭“咔嘣”锁被打开了。
掀开铁盒子的厚重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本斑驳印记的日记本,看来有些年头了。
邬愫雅小心翼翼地取出这本笔记本,然后坐在小卧室的书桌旁翻开了笔记本,拿出一只钢笔来蹙眉边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边认真书写了起来。
邬愫雅平时很少写日记,只有遇到对她来说触动很深的事情时她才会把它记录下来,并抒发自己的真实感想。可以说这本笔记本里记录了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胖子,我对你怎样?”
回到两人合租的两居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麻杆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汤晓毅这么一句。“那还用说?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了。”汤晓毅以为他是要跟他分那笔三千元的罚款,便主动从裤兜里掏了出来那叠钱。
麻杆推开汤晓毅塞过来的钱,一副诚恳并像是受了侮辱似得道:“胖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今晚推了跟萧冬雨的约会跟你去找人,可不是为了钱,你明白吗?”“这…我知道。
可是…”汤晓毅被麻杆的真诚所感动。“胖子,我问你,我每次交女朋友是不是都跟你说?甚至连上床的过程、感受都分享给你听?”
麻杆不知为何又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来。“是,可是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汤晓毅被麻杆的跨越式思维搞得摸不着头脑。“去年冬天萧冬雨被我开苞的过程,我也详细跟你分享了吧?”麻杆并没有回答汤晓毅,而是继续按照他事先想好的话术说着。
“嗯,不过那可是你自己主动跟我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说啊。”汤晓毅记得当时麻杆很兴奋地跟他讲,萧冬雨居然还是个处女,开苞破处时流了好多的血。
汤晓毅当时就感觉又一个秀气的好姑娘被这色棍给糟蹋了。汤晓毅虽然跟麻杆是好友,可是打心里反感他玩弄女性的态度,麻杆对感情太不认真了,他看重的好像不是真感情而是只有性而已。
所以汤晓毅不但没有从麻杆分享他破处萧冬雨的过程中感到丝毫的兴奋,反而平添了几分忿忿不平之感:麻杆其实长得也不帅,就是因为个子高,又在校篮球队里打后卫,所以经常可以泡到不错的女朋友。
而他汤晓毅自认为长得不比麻杆难看,只是体形略微胖了些,身高略微矮了些而已,却没有一个女孩儿喜欢他。由此就可想而知当麻杆兴奋不已地跟小胖子分享他破瓜萧冬雨的刺激过程时汤晓毅当时的心情了。
“哼,反正我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你,对吧?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兄弟这话没错吧?”麻杆逼问道。
“是,的确是。我也把你当成好兄弟了啊!不过,麻杆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汤晓毅还是不解地问道。“你?把我当成好兄弟?”麻杆冷笑着盯着汤晓毅道。
“麻杆,天地良心。我汤晓毅什么时候没有把你当好兄弟了?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汤晓毅被麻杆看的后背直冒冷汗,匆忙辩解道。“真把我当成好兄弟了?那好,那你就说说昨晚你去哪里睡的吧?”麻杆问到了关键的问题,目光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汤晓毅的双眼看着。
“我…”汤晓毅被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一下子懵住了。他倏然明白了麻杆绕了一大圈原来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可是他又不能告诉麻杆真相,这可让他犯难了。“哼,看看,露出真面目了吧?平时兄弟情谊挂嘴边,一到事儿上就暴露了吧?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交心的好朋友。
不就是出去睡个觉嘛,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你我的交情还换不来听你一句实话吗?”麻杆不仅脑袋灵光,嘴上也伶牙俐齿,一句句直戳着汤晓毅的心窝子。
“我…这…”将心比心汤晓毅确实觉得麻杆对自己那是没得说:不管他经常跟自己分享玩女朋友的过程到底是不是为了炫耀。
可是人家的确是对他毫不隐瞒的,可自己呢?他真的忍不住想要说出真相了,可想到邬愫雅特殊的身份,(毕竟人家是有夫之妇)他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来。
看到汤晓毅纠结的表情,这次麻杆倒是没再佯装生气,而是伸出猿臂来搂住汤晓毅肉乎乎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嘿嘿,看你那幅忸怩样,其实你不说我也猜的到。”
“什么?”汤晓毅有点疑惑地看向麻杆。“怎么你还不信我能猜到?那我可说了啊?不过我要是说的不对的话你就使劲摇摇头。”麻杆试探道。“嗯,你说。”汤晓毅倒要看看这个麻杆到底会给出什么样的荒唐答案。
“你昨晚在咱们的校花邬愫雅家睡的吧?”麻杆突然冲着汤晓毅的耳朵大声道。被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汤晓毅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怎…”他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可说出了那样的话不就是等于不打自招了吗?于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哈哈,被我猜到了吧?”麻杆看着汤晓毅吃惊的表情已经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昨晚汤晓毅果然睡在了邬愫雅家,而她老公又不在,孤男寡女的睡在一个屋里,会发生什么呢?“你…你别瞎说,没有的事。”
汤晓毅这才反应过来,猛摇头否认。“嘿嘿,别不承认了,我今晚可是跟了你一晚上,秦主任为什么那么恨你?
连续挂你的电话?只要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是你昨晚坏了人家的好事。让人家彻底跟你翻了脸。再加上今晚的事情我还猜不出你昨晚到底坏了人家啥好事儿吗?”麻杆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别瞎说了,我昨晚帮愫雅姐脱困是不假,但是没…”汤晓毅强自狡辩着。
“别否认了。我问你为何当着戴青冠大哥的面,你和校花都决口不提昨晚你们跟秦主任之间发生的事儿?恐怕是有些事情怕说不出口吧?”麻杆继续追问。
“我…你…”汤晓毅被追问的反驳不了,是啊,刚才在邬愫雅家当作戴青冠的面,他跟邬愫雅都有意回避昨晚发生的事情。***
“胖子,别结巴了。你可真不够意思。你说我是不是经常给你介绍女孩儿认识?我是不是经常跟你说:”希望你早日破了处男之身‘?你破了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有什么好隐瞒的?“麻杆继续引导道,汤晓毅正在顺着他的话被引人圈套。
“我没有…”汤晓毅继续摇头否认。“你真是的,难道害怕我会告密不成?别忘了咱俩才是好哥们,我怎么会去告密呢?说说吧,你是怎么得手的?”
麻杆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诱导汤晓毅。“我没…”看汤晓毅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松口,麻杆有点不高兴了:“胖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睡了校花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儿啊,你怎么还这么藏着液着的?我看不起你。”“真没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汤晓毅死不松口。麻杆虽然对邬愫雅跟汤晓毅昨晚的事情心中已经确定了八成,可不让汤晓毅亲口承认他总觉得心中不快。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用讥讽的语气大声道:“嗐,当时在校的时候都说邬愫雅如何如何美,可那是她还没结婚嫁人之前。
现在都结婚两年多了,早就不负盛名了。下身天天被进进出出的估计早就变成黑木耳了,奶头天天被摸来摸去的估计也早被摸黑了…哎,女人啊,还是没结过婚的姑娘最好啊…”汤晓毅一听麻杆竟然这样公然污蔑自己心中的女神,羞辱他汤晓毅可以,但是他绝不允许别人羞辱他心中的女神邬愫雅,于是他暴吼道:“麻杆,你闭嘴!别瞎说了好吗?愫雅姐的乳头是粉红粉红的,下面也是粉嫩粉嫩的,根本就不是黑木耳…”
“哈哈!不打自招了吧?胖子,如实招来吧,怎么到手的?真是小看了你啊,居然真的把校花给睡了?”麻杆奸计得逞,大笑出口。“麻杆,你…”汤晓毅这才发现中计,可是覆水难收,悔之晚矣。麻杆看到汤晓毅的表情已是心中暗喜,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再他看来只要汤晓毅亲口承认睡了邬愫雅,那么他就有办法让汤晓毅终有一天乖乖地让出邬愫雅这个大美人来,被他麻杆颠鸾倒凤一番。他的计划已然成胸,本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汤晓毅最终还是在麻杆的软硬兼施的连环计下如实交待出了昨晚发生的全部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