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又惭愧兼疑惑的说道:“呃,这个嘛,昨晚市长刚刚被送到医院我们就想办法给他止痛了,可是不管用什么药都不见效,真的非常奇怪!”
何兰英听后就马上说道:“那算了,我们还是把他送回京城去治,你们帮忙安排救护车。”院长也是求之不得,因为这样的怪病他见所未见,经过和专家的会诊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现在把他送走是最好不过的了。
第二天的早上,在京城协和医院一间高干病房的大客厅里,坐着很多人。这些人分成两边面对面坐着,一边是童家的所有人,他们是家主童光荣、夫人何兰英、童波、童瑶。
而另一边是八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年男女,看他们的外貌就知道又是一帮医院的权威专家。童光荣此时阴沉着老脸看着对面中间的一个女人问道:“难道连你们协和医院都查不出病因?”
这个女人是全国著名的神经外科权威,并且是协和医院的院长,她被童光荣威严的质问,脸色也很不自然,说道:“是的首长,童少的病真的十分奇怪,既不是神经问题,也不是其他什么其他问题,我们目前确实无法确诊病因。”
童光荣怒道:“怎么可能,一个人生病总是有原因的吧,怎么会查不出来,难道说他是鬼上身了么?”
“这个…”院长无言以对,众多专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一会,其中一个很瘦很瘦的老头咳嗽一声,等大家都看着他时,就沉吟着说道:“首长,您刚才一句鬼上身倒是提醒了我。”
“嗯?”大家顿时都专注起来,何兰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她的女儿童瑶也马上抓住她的手臂,瞪大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瘦老头。童光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说对了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科的?”
老头站起来恭敬的说道:“回首长,我叫阎二钱,是协和医院的老中医。”女院长急忙说道:“阎老是中医界的泰斗,他在中医的研究很有建树,曾经出版过好几本关于中医理论研究的书。”童光荣还没说话,一旁的童瑶忍不住“噗!”的一声捂住小嘴,这阎二钱的名字也实在让她忍俊不禁,而其他人看到后都露出想笑的样子,只是童光荣依旧很阴沉,只好自个憋着不敢笑出来。童光荣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看着阎二钱问道:“怎么取这么一个名字?”
童瑶一听实在是忍不住了,急忙起身飞快的跑出门口,到了走廊转角就蹲下来一手捂住小嘴,一手抱着小肚子大笑起来!
而屋里的阎二钱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咳咳,是这样的,我家从曾祖父开始就是学中医的,我家的祖训就是在看病的时候既要判断准确,在抓药时也要做到一抓一个准,误差不许超过二钱,所以,我父亲就给我取名叫二钱。”
这样一解释,大家都不禁肃然起敬,这才是严谨的医师啊,要知道用手抓药,因为每种中药的比重不同,密度也不同,大手一抓就要求能够抓出规定的重量。
并且误差不许超过二钱,二钱就是十克,要控制住这么微小的误差,那是需要下不少苦功的。
童光荣点点头,他知道凡是老中医,都会懂一些杂七杂八的民间技艺,听他刚才这么说必定事出有因,于是问道:“那你刚才说我说的鬼上身有道理,难道说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童波却说道:“爸,您怎么能拿自己一句气话当真,大哥明明就是得病,怎么和鬼扯上了?”
阎二钱却说道:“非也,童公子有所不知,这鬼神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真说没有,那发生的很多事情就算以科学的方法都无法解释,处处透着诡异,不由得人不信啊。”童光荣面无表情。
但是他的夫人何兰英却已经变色,而笑完一大轮的童瑶也走了回来,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是吓得跑到母亲身边靠着,虽然害怕,但是好奇心又驱使她很想听。何兰英很是紧张的问道:“那阎老您的意思是我家涛儿真的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害了吗?”说完后只感到尾椎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导致身边抱着她手臂的女儿童瑶更加害怕了。
阎二钱摇摇头说道:“这倒不像,因为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整个人的神智是不清醒的,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很不正常,连家人都不认得,还有就是阴气很重,身体会很凉。
而童公子现在只是全身疼痛无法行动,可神智很清醒,体温也正常,并没有迷糊的状态,所以我敢断定不是。”童家人立刻松了一口气,童光荣又问:“那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阎二钱想了会就试探性的问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最近家里有没有进行什么大的变动,比如进行装修、换床、拆除什么的?”
童光荣看看夫人,然后摇摇头说道:“没有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乱动家里的东西也会影响到家人生病,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阎二钱其实也不大懂,只是根据自己以往的所见所闻说一下想法而已,所以他的回答也是有些笼统:“这个是有可能的,因为每家每户的布置都是日积月累才变成目前的样子,各种物体的摆放都是按照家庭主人的喜好摆的,暗合了每个物体的方位和家人是相生而不是相克,无形中就和家里的人形成了和谐的格局。
可是当某一天对这种和谐的格局破坏后,家里的风水就会影响到家人,特别是家人当中某一个的八字正好和该方位相生时,如果这个方位被破坏,就会对此人产生影响,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身体不适,严重者甚至…”死亡二字他不好意思说,但是大家都听明白了。
此番话一出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相信的是童家人,不相信的自然是那几个权威专家,他们可是真才实学的老专家,治不好的病就拿鬼神和风水来蒙人,这叫什么,叫无耻!
但是童家就不是这样想了,现在的官员大多迷信,童光荣能坐到现在的高位,就更加信了,而何兰英是女人,童波是黑社会,两母子的迷信程度要比童光荣还要深,至于小女童瑶信不信已经无关紧要。
何兰英很紧张的问道:“可是我们近段时间都没有动过家里啊,我记得应该有三年没动过了。”童瑶也说道:“就是,我本想装修一下我的房间都还没有时间呢。”
阎二钱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我也只是提醒一下,没有就更好,这方面就可以排除了。”何兰英刚放下心来松口气,但是突然又把心提起来,问道:“阎老,那除了家里风水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地方会影响呢?”阎二钱刚想说。
但是看到女院长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告诉他叫他别乱说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懂,如果这些都没有问题,那我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童光荣满脸失望,站起身走进去看看还在呻吟不止的大儿子,心里很是恼怒,对女院长说道:“他现在这么痛苦你们也看见了,希望你们尽快找出病因来,如果连这么简单的病都找不到原因,那你们医院…哼!”院长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忙保证马上召集所有专家,一定要尽快把病因找出来。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童光荣和童波相继走了,何兰英看看女儿就说道:“小瑶,你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忙,快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童瑶却摇头说道:“不妈妈,我得陪着您,您可不能太担心,要不然心脏又出问题。”何兰英其实也不想女儿走,闻言就说道:“唉,我现在就是觉得有点胸闷,头也有晕。”
童瑶急忙说道:“那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吧,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的。”何兰英听后觉得也是,在这里老是听到儿子痛苦的呻吟,她也感到难受,干脆出去走走。
医院的住院楼楼下有很大片的绿地,专门提供给病人和家属出来散步和休息的,在道路的两旁和树下设有长椅供人歇脚,而中间一个面积不大的湖中还建有几个凉亭,微风吹送,柳絮起舞,令人心旷神怡。
何兰英在女儿童瑶的陪伴下来到其中一座凉亭,这里没有人,凉亭中四个面都有长椅,很干净,何兰英坐下来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而童瑶就说道:“妈您口渴吗,我去给您买瓶水。”
何兰英摇摇头说道:“我不渴,不用买了。唉,现在可怎么办啊?”童瑶正想安慰两句,忽然看见两个人陪着一个老和尚从外面经过,那两个男子对这老和尚非常恭敬,估计是请这个老和尚来做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