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3P郎说:小乔,我有事先下线了,晚安。
不要叫我小乔说:嗯,你也晚安,掰。
关掉电脑起身走到厨房,心想,冰箱里还有一把青菜,今天要吃掉,还要先煮白饭,这样等他弄好菜,饭也差不多熟了。
淘米时,手机铃声响起,赶紧抓张纸巾冲到客厅,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朵上,一边擦手一边说:「没节制的,我牛奶喝完了,你顺便买过来。」
「……安安,是我。」沈郁的声音传来。
原本以为是吴杰志,所以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简又安的脸色瞬即一沉,差点忍不住把手机摔掉,冷漠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安安,你妈很想你,我知道你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不肯回来。」
冷笑。「你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安安,我还爱着你,我和你妈的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放屁!沈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了我妈的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微微泛白,深呼吸两口气,冷声再道:「沈郁,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们之间已经完全过去了,虽然你和我妈结婚,但是除此之外,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你已经对我造成非常严重的困扰。」
「安安,对不起,我无法放手,我真的很爱你,求求你……」
「不,沈先生,应该是我求求你才对,求求你不要再阴魂不散的骚扰我,求求你好好的对待我妈,算我求你了,好吗?」语调平缓的说完,断讯,无力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一手按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胸口,每回看到沈郁或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可恶!事情都到那个地步了,他竟然敢说还爱着我,他到底把我和我妈当成什么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胸口愈来愈痛,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插进胸腔揪住心脏,残酷的使力拧着、掐着,他的面色愈显苍白,呼吸愈来愈困难,快喘不过气了。
靠,不是要发病了吧?简又安强忍疼痛,急促翻找存放药品的抽屉。药呢?我明明放在这里,为什么找不到?
「唔……」好痛,他没办法呼吸了。
简又安抓着疼痛不已的胸口,脱力瘫倒,张大嘴吃力喘息,却无法将空气吸进肺里……干……恁北才不要就这么嗝屁了……死种马你还不快来……
手机铃声终于又响起了,他努力挣扎着爬过去,按下接听键。
「小安安,我快到了。」这次真的是那个他在等待的人了。
「吴……杰……志……」暗哑颤抖。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你怎么了?」
「……你……他妈快来……救我……」
约莫不到五分钟,大门「碰!」一声被用力踹开,吴杰志气喘吁吁冲进去,看见简又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吓得险些也跟着心脏病发作,急忙打横抱起他,再火速冲了出去,直奔距离最近的医院。
※※※
空气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浓浓消毒水味,简又安躺在洁净的病床上,虽然觉得已经不要紧了,可医生要替他再做一次详细检查,并住院观察几天比较好,殷殷叮嘱即使不常发病,也要把药放在可以随时拿到的地方。
陪伴在他身边的吴杰志此时才晓得,原来简又安患有先天性的心律不整,虽然不是一发作就会致死,但若没立即服药或延迟送医,也可能丧命。幸好他当时已经到公寓楼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再回想之前曾把简又安做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虽然没再发生相同情形,不过……唉,不知该讲什么才好了。
「没看过脾气暴躁又喜欢打架的心脏病患,真服了你。」吴杰志的口气毫无讽刺意味,只有掩不住的关怀。「这样的身体适合学武术吗?」
「除了武术,我也有练气功,小时候身体本来很不好,学打拳之后才开始好转,后来几乎没发过病了。」
「为什么会突然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