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请看,这里是十万两现银,武某人愿意用这些银子包冷美人於伶十天,您意下如何?」
「水莘,不要——」还没有等沈老板说话,叶黎沁就最先站不住了,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于水莘被这个无耻小人外加色狼登徒子给糟蹋。
而他的话于水莘根本听不进去,待沈老板见钱眼开乐得合不上嘴之馀,他就主动走到武颜惠身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并且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又接著说,「叶公子虽然对上了我的诗句,但是刚才看了驸马爷写给於伶的情书後,他的那份情谊真的感动了我,而且又能花这麽多银子给咱们月明楼,於伶自然要选择驸马爷,作为今晚的客人——」
一切尘埃落定後,想花银子却没有花出去的人,还有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要散去了。
武颜惠搂住自己今晚的战利品于水莘後,以鄙夷又得意的眼神投向了叶黎沁和李三郎,瞧著他们的无可奈何,他就无比的喜悦!
沈老板收了银子,并跟武颜惠签订了类似於契约一类的条款後,武颜惠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新娘花轿抬到了舞台下边,他要将于水莘当作新娘一般的抬进他的驸马府,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于水莘归他所有了。
花轿到了跟前,武颜惠也是过来接他上花轿,而失魂的叶黎沁还是觉得事情太奇怪了,如果不知道答案,他怎麽服气于水莘就这麽被武颜惠给抬走了呢?
「水莘是不是他威胁你什麽?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于水莘背对著叶黎沁,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後,他自己也是心中一颤,他是多麽想就这麽一把推走眼前的武颜惠,再次投身叶黎沁的怀抱,但是他不能这麽做……
最後也是为了让他明白是怎麽回事,于水莘也只能稍微透露一些信件的内容给他听,叫他对自己彻底死心。
还是没有回头,于水莘已经被武颜惠牵起了手,在即将上轿的一刻,娓娓道来,「对不起……爹娘还有家族的仇恨于水莘不能不报……儿女私情是小,家族仇恨是大……」
不忍地闭上双眼,于水莘深深吸了一口气,「黎沁…保重……」
没有等他再说什麽,武颜惠就一个用力将他推进了花轿,检查了他已经坐稳後,武颜惠跟著骑上了高头大马,像是迎亲的新郎一般地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间,接走了他的新娘。
沈老板也是急匆匆地带著大笔银子离开了,这麽一场花街闹剧就以这麽一个方式收场了。
除了叶黎沁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外,就是李三郎这麽一个正常思想的人陪在身边了。
「不对啊!刚才於伶说什麽家族仇恨?喂,你知道当年於家是怎麽破败的吗?」李三郎的年纪尚轻,当年於家被定了大罪,随後被抄家的事情他也只是有耳闻,而具体的事情不是非常清楚。
而武颜惠一定是知道那些内幕,同时也是做了一些功课,估计刚才那封信中就提到了关於这些的事情,也许他是在信中许诺了于水莘一些事情,不然以于水莘的性格不会这麽轻易就委身给那个小人的。
李三郎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救于水莘出虎口的事情,而那个该死的叶黎沁却在这个时候失魂落魄起来了,刚才李三郎问他的话,也全当没听见的双眼发直,口中跟著语无伦次起来。
「哼哼!原来我…我叶黎沁是个十足的傻瓜,这麽久一直死攥著一份空洞的感情过了这麽多年无聊的人生,到头来,那个于水莘却已经变得见钱眼开,只认银子了……」
「说什麽呢你!你怎麽能这麽诋毁於伶呢?」李三郎过来狠命地抽了他两个耳光,「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说说啊!当年於家是怎麽被皇上问罪的?」
「管他是怎麽问罪的呢?你别管我,让我……让我去死吧——」叶黎沁挣脱了李三郎抓著自己的手,也不在乎被打疼的脸颊,像个疯子一般的歇斯底里起来,「他都要上别的男人的床了,我怎麽能再心安下去——」
「你在说什麽?难道你在乎于水莘的只有他的肉体吗?那如果他在月明楼的十五年早就跟很多男人都有了肉体关系,你清高的叶大公子是不是就不想接他回家了呢?」
李三郎觉得他真是添乱,现在不跟自己一起想办法,却在那里为无聊的事情惆怅。
「是又怎麽样?我水莘应该纯洁无暇的,他不会被别的男人玷污,他为了我也不会放纵自己的——」
「为了你,为了你,是!他从小到大为了你这麽个混蛋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现在也是该你为了他做点事情的时候了——」李三郎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跟自己来,就直接抓著叶黎沁跟自己回郡王府。
「你干什麽,你要带我去哪?」
「跟我走便是,让你这个自私鬼也该醒悟一下了——」
要是从叶黎沁这里得不到答案,那麽李三郎就决定动用自己作为郡王特殊权利,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去调查十五年前於家的案子了。
拽著叶黎沁一起上了自家的马车一路前行在回家的路上时,李三郎就暗暗在想,自从被皇上钦点为这个临淄郡王开始,他就发誓一心只为朝廷做事,为了李家的千秋伟业做一番贡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为儿女私情牵动自己的精神,牵扯自己的精力。
但是这一次他决定放弃一些追求理想的时间,一定要将于水莘从魔掌中解救出来,之後也要动用自己所有的手段帮他报家族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