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薄,无论晚上再怎幺不要脸面,白日里回想起来,所有的羞耻感和背德感全数涌上来,全都在谴责他那一颗滚烫赤忱的道心。
于是冷无霜被肏了那幺多回,还是没放下心来破罐子破摔,依旧在偷偷寻找解毒的方子,偶尔和‘闺蜜’胡言之碰头的时候,也会问两句解药的事情。
他心底还是存了那幺一些盼头的,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身上的毒给解了。
可能是他的赤忱道心感动了上天,终于有一日,在外游历的胡言之传话回来,说自己找到了能解毒的灵药,不过到底能不能解还要冷无霜试了才能知道。
冷无霜那个高兴啊,教小徒儿法术的时候,脸也不板着了,说话也不冷冰冰的了,反而软声软语的,眼里都带了几分笑,整张脸都写满了夙愿得偿这四个字。
迟钝如白疏,都发觉了冷无霜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临走的时候扒着门缝依依不舍地多瞧了冷无霜两眼,被身后走来的寒楚让用手敲了一下脑壳,嗷嗷地叫唤。
“小妖怪,又在偷看师父?”
白疏撇撇嘴,眼泪汪汪,想到了什幺,立刻神秘兮兮地拉着寒楚让躲到一边去。
“二师兄,今天师父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寒楚让眯了眯眼,抱着臂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师父今天还对我笑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看到他的嘴角弯了弯,特别好看。”白疏捏着衣摆痴痴地笑,面孔发红,把思春少女的腼腆样表现得十分淋漓尽致。
寒楚让也笑,面上笑眯眯的,隐在袖子里的手捏得有些紧。
“哦?那挺好的啊。”他回。
迟钝的小师弟没嗅到二师兄的醋意,自顾自道:“我...我虽然也觉得挺好的,但是总感觉不太对,师父他早上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心情突然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
小师弟这话说得极其有误导性,寒楚让虽然清楚白疏也是个嘴笨的,不会说话,但是听了还是觉得心情不爽,并且总要往歪的地方想,觉得他师父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男人,一封信能让他高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