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当“非礼勿视”的他们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因为那明明身为男子,却正毫无抗拒、甚至是沉醉地迎合、承欢于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年岁相距颇大的中年男子——胯下的青年。
青年瞧来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一张容颜是足称无双的俊美,更因此刻男人所赐予的欢愉而染上了令人心荡神驰的艳丽——当男人每一次腰臀前顶,他便会难耐地颤抖着绷紧上身,同时头颅微仰、让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全无防备地敞露在空气之中。如此来回往复,青年的身子便有如置身于汪洋中一般随浪潮不住起伏,那交扣着男人腰臀的优美长腿更是不住收紧、无言地索要着更深的侵入与占有……再加上那晕染着瑰色的莹润肌肤、那罩染着水雾的迷离眼眸,和那双逸散着细碎呻吟与喘息的红唇,饶是在场三名年轻人十分清楚眼前的一幕有多么惊世骇俗,却仍不禁给青年淫靡、浪荡,却也美得让人屏息的姿态牢牢攫获了心神。
——便在此际,本沉浸于男人侵攻之中的青年像是察觉了什么,却是微微侧首、将那双染着媚意的潋滟眸子朝三人所在的方向投了过来……可还没等双方的视线接触,青年便已再次偏过了头,却是因身前男人惩戒般地狠狠一顶而被迫拉回了注意,上身更已因那过于强烈的冲击而绷成了一抹妖冶的弧——
“呜……!”
听着青年唇间流泻的、那比之先前高亢了几分的艳丽音声,浑身燥热难当的西门清平蓦地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自己不觉间竟已是气血大乱,甚至还隐隐有了几分走火入魔的迹象!
只是今日之事本就错在己方,虽不知眼前艳情的场景因何有此“威力”,却也没有继续在此窥视涉险的道理。也因此,眼见身旁的堂兄与妹妹犹在愣神之中,西门清平当下也顾不得道歉或解释、却是一把拉住两人掉头便往来时的方向拼命逃开,直到那莫名撼动心神的喘吟已再难听闻、他们也已彻底远离了那片树林为止——
2
“……还在生气?”
情事过后,树林里,将身子向前倾靠在情人怀里的擎云侯轻声问道——二人方才正进行到关键时候,故还是直到双双高潮解放后的此刻才有余力关注起方才的“意外”——他对给人撞见欢爱场面其实并不那么难以释怀,但眼前理应沉浸在余韵中的男人双眉紧蹙的模样却是他怎么也无法忽视的,不由在对方给予回答前先一步轻声一叹:
“我本也没想到他们竟会迷路到这儿来的……”
这话言下之意,却是他早在那场意外前便已感知到了三名年轻人闯入林中的事——其实不光如今已是天道高手的白冽予,便是“仅只”宗师级的东方煜也是有能力察觉到的——只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理应往南安寺方向去的三人会在彼此到了“紧要关头”之时迷路到了反方向来……以当时的状况,他要想阻止三人,唯一的方法便是引动天地之气加以压制。但且不说三人可能的反应与正当情动之时的他会否一时失控就把三人压制到毙命,不远处的南安寺可是有西门晔、淩冱羽和白靖月在的,若让他们留心到此处因天地之气变化而产生的动静,岂不是徒然把事情闹大?也因此,没法分出太多心神的擎云侯终究不曾干涉什么,只是想着等三人惊觉不好后知机退去也就是了,却不想那三个流影谷的孩子定力竟如此之差,还是直到他有了动作才反应过来地匆匆逃了开。
可东方煜虽也明白情人的无奈与顾虑,但一想到方才三人瞧得入迷的表情——尤其是那个一脸傲气的小子,不仅直到给同伴带走前都一直贪婪地盯着自家情人,下半身更已明显起了反应——向来独占欲极强的碧风楼主便怎么也难以压抑下心里的怒气与懊恼。
他本是顾虑着南安寺乃佛门清净地、又觉如此秋色衬着情人肌肤定十分美丽才会忙里偷闲偷到了此处,却不想竟因而给几个小鬼见着了本仅属于他一人的绚丽景色……虽说看都给看了,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但这次的意外毕竟是因他的一时妄念而起,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释怀的。
但已气力稍复的白冽予实在不认为情人此刻应该关注的是那种煞风景的小事。
感觉着双腿间因东方煜已离开自个儿身子而汩汩泌出的湿意,擎云侯心下一热,而在稍稍调整姿势立稳身子后意犹未尽地将单掌滑入了彼此躯体间,像是想回敬情人早前的举动般一把包握上那硬度已失的阳物、熟练地捋弄套握着逼对方拉回了心神。
“比起在意那种已经过去的事儿,你不觉得我们更应该好生考虑该如何打发剩下的半个时辰么,煜?”
擎云侯轻轻笑道,而在察觉到身前人微微屏住的吐息时进一步加重了手中搓揉把玩的力度……“往好处想,至少他们瞧见的是我让楼主疼爱的样子……而不是楼主任我亵玩的动人姿态。否则要是一不小心把人弄伤了,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西门晔交代呢。”
“谁让他识人不清、御下不严?”
东方煜可是连那个叫西门傲天的小子大放厥词的经过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将这种人当成了继承人的西门晔自然多有不满——只是他如今虽仍紧蹙着眉头,俊颜却已因下身那只不规矩的掌而袭上了淡淡红霞,却哪还有分毫威吓力可言?尤其二人完事还不到半刻钟,情人半裸的身子也仍毫无防备地停留在自个儿怀里,自然让先前还在后悔打野仗的碧风楼主很快便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忍不住倾前咬了咬情人耳廓、低声问:
“你真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不介意给几个无关紧要的孩子看了几眼?还是不介意楼主抱着我却想着“别人”?”
白冽予顺着男人过于模糊的一问笑着反问道,本自套弄着的掌却在对方阳物彻底恢复了硬度后就此松了开……“前者本是意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倒是后者么……只要楼主愿意好好“补偿”一番,冽予自能既往不咎。”
“……不怕那三个烦人的去而复返?”
“且不说他们已经离了老远……若真再来一回,冽予又岂会再予留情?”
“如此便好。”
听向来心软的情人回答得如此干脆,寻思着当不至于倒楣到再遇上另一波人的东方煜便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而在略一思忖后一把反过情人的身子、将自个儿高耸的欲望直抵上了那隐可窥得花蕾张阖的臀缝间……“那么……“补偿”用“这个”可以么,侯爷?”
“嗯……”
“那我便不客气了……冽。”
感觉到怀中躯体名为情动的轻颤,东方煜音声初落已自一个挺身、却是连片刻停顿都不曾便将自身热楔尽数打入了情人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