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告诉你。”
“你、你知道?”南镜蓦然瞪大眼睛。
封渐离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冷极了的容颜像是裹了层寒霜,宛若夹杂冰雪的声音从门口传入,一字一顿,刮心割骨——
“我封家的血脉,究竟怎么流落在外,你们还是去警署好好回答吧。”
南镜:“!!!”
其实,此时南镜很想在脑门上挂十二个感叹号来表达他凌乱的内心。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道凄厉的女声惊叫而起,其中夹杂着万份惊恐,仔细一看,南母已经腿软地尖叫着跌坐在地,还不住地连连往后退去。
她看着封渐离的眼神就像是见鬼一样。
你怎么还活着?
这一惊一乍带着复杂内涵的话语,也没能把那句“我封家的血脉”给南镜带来的重重一击给掩盖过去。
电石火光之间,一直以来蒙上的一层模糊雾气都消散了,南镜从脚底窜上来一股莫名的电流,让他头皮发麻,身子都有些止不住的发颤——不只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封家的血脉。
封渐离的话,意思未免太过直白。
还有那句在面对穆淮安时说的那句“我封家人”、
原来如此。
虽然不可置信,但南镜却敢肯定封渐离和兰蒂斯他们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宝贝我们先走吧。”
兰蒂斯在南镜耳边柔声说道,完全不容置疑不容反抗,半搂着南镜往外走去。
兰蒂斯没有带着南镜回教室,而是直接往温曼的办公室去了。
会客厅中,封渐离如同深渊般的黑眸里具是风起云涌的杀机,以仰望的姿势来看,那板正高达的身形无比坚挺,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挡住他们的所有生机。
“你咯咯。。。。。。你别过来。。。。。。”
惨白着一张脸的南母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碰撞的声音,南父警惕地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封渐离,谁说面露惊恐,却不像南母那样怕到快要失去意识。
而南家两个女儿,则是紧紧跟在父亲身边,不明所以。
封渐离在他们跟前三米处停住脚步。
“盗婴者,死。”
校长办公室里,除了一直在这里的温曼外,连希林都闻讯赶过来了。
南镜双手捧着杯热水,猛灌两口定定神儿,却一不留神呛到了气管里面,咳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