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麻烦你打电话把路西法叫回来,就说我暂时去不了现场。”
“知道了,去了警局自己小心点。”
“嗯。”
跟季云扬交代完,白起就出门上了警车,整个过程太过顺利,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一句辩解,甚至白起还是秦道亲自请上车的,看起来不像是警察来抓人,而是来请人的。
上了车,白起坐左边,秦道坐右边,两个人都没说话,让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人是不是你杀的?”蓦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官张了口,开玩笑似地问道。
白起怔了怔,转头去看秦道的神色,却见他很是平静,根本没有要打断他们的交谈或是指责下属多嘴的意思,只是痞性十足地在车里坐着。白起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沉默了数秒之后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不是。”
“杀人犯一开始都不承认自己杀人。”
“我要真是杀人犯,也不会待着不跑等你们来抓。”
“嘴巴倒是挺厉害。”警官见自个儿的局长不作声,问题也就问得更加尖锐和直白起来:“可车子是你的,人也是在你车里被烧死的,这还不是你做的?”
白起处惊不变地坐着:“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凶手,至于菲儿为什么会在我车里被烧死,那是你们警察该查的,而不是来问我。”
“企业家的儿子说话还挺有深度的啊。”
“这跟我是不是企业家的儿子没关系。”
“那你倒是说说,跟什么有关系?”
“刚才你上车时,我注意到你双脚踝内侧有严重水肿,而且你现在的脸部和眼皮也有水肿的症状。”
警官被白起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等回过神之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和眼睛,又掀起裤子看了看脚踝处,在见到自己身上出现跟白起所说一样的症状时,一下子就变得收敛起来,扭头朝白起尴尬地笑笑:“水喝多了就这样,很正常。”
白起不动声色:“那你最近是不是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次数增多了,而且还会经常感觉到腰酸背痛,越来越疲劳?”
警官脸色一僵,怔怔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是得了病,不是喝水喝出来的。”
“不会吧?”警官立刻急了,赶紧伸长了脑袋问:“那你是不是看出来我得了什么病,这病又要怎么治,能不能治好,会不会是绝症?”
“绝症不至于,只是肾脏功能不太好而已,去医院能治好。”
“肾脏功……”
警官的话没说完,旁边开车的同事已经在捂嘴偷笑了,于是也就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得了什么病,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瞪了一眼同事,忿忿地告诫他小心开车。
“学医的?”这时候,一直坐在右边车门旁没有开口的秦道突然出了声,一边拍着帽子上的灰尘,一边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起。
白起点头:“学过几年。”
“那你对尸体应该很有了解吧。”
“秦局长指的哪方面?”
“比如说,怎么让一个人坐在车里等着被烧死。”
“我没杀人。”
“那你怎么解释秦菲儿为什么会开你的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