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拿了手机，将电话录音打开给白起听，当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时，白起一下子就听出来他就是裴臻。
——你跟秦菲儿的关系怎么样？
——一起出去吃过饭，喝过酒。
——两个人？
——还有其他朋友。
——那她跟谁来往比较多一点？
——我朋友潘玮，不过前阵子他出了车祸，已经不在了。
——除了潘玮，还有其他人么？
——不清楚。
等对话结束，秦道就关闭了录音，将手机放回制服口袋里：“听出是谁了？”
“你派人找过裴臻？”
“昨晚上找了两个人去问话，他基本上是什么都没说。”
“所以秦局长认为他是无辜的？”
“但他理智过头了，不是么？”
秦道笑了一声，转头盯住了白起的眼睛。
白起怔了一下，突然就明白过来秦道话里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秦道先开了口，告诉白起他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因为早上收到了一份很重要的证据，有个驴友在拍摄当天晚上一场流星雨的时候，无意中将秦菲儿开走的车子拍进去了，当时秦菲儿在路上停留过一段时间，好像是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开车走了，其间秦菲儿都是一个人，后面也没有任何车辆跟踪。加上之前白起给秦道看过的视频，证实车子是被秦菲儿强行开走的，而当时白起并没有出现在车上——
换句话说，白起暂时洗清了嫌疑。
“既然证据早上就已经送到了，为什么还要我进审讯室？”
“你早进去了那么几分钟。”
“难道不是秦局长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才故意让证据晚到的？”
秦道笑了笑，开门下车。
“谢了，秦局长。”
“别谢我，你现在只是暂时没有嫌疑，但你非法禁锢秦菲儿也是事实，表面上对你的审讯已经结束了，但如果你要真跟这件案子有关，我还是会找你回来问话的。”
“不过可惜了，我要暂时离开国内一阵子。”
秦道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白起：“你就不想看到结果？”
白起笑，摇头：“这件案子不会有结果的，或者说，结果并不是我想看见的。”
“什么意思？”
“秦局长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不出一个礼拜，就有人来自首认罪。”
“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