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那个军装紧张地满头大汗,就算是温衡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敢真正抬眼去瞧他,如果不是部队里长期训练出了站姿和纪律,他恐怕早就站不住了。
“你。”
“在,少将军!”
“你是最后一个追捕他的人?”
“报告少将军,是!”
温衡面色微微一沉,目光冷冽而又锋利:“鲁卡也是你带出去的?”
军装怔了一下,随即大声回答‘是’。
“也是你命令它咬人的?”
“……是!”
“咬哪里了?”
“腿、腿上。”
“他最后怎么样了?”
“他用砖头砸了鲁卡,跑、跑了。”
“跑了。”温衡重复了一声,抬手用鞭子挑起军装的下巴,就见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在不停地往下滴,而一双眼睛紧张地根本不敢与温衡直视,目光尽是胆怯和慌张。温衡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语气微冷:“你在害怕?”
军装咽了咽口水,摇头。
“说话。”
“报告少将军,没有!”
“没有你不敢看我?”
“……”
作为一个军人,将自己的恐慌情绪完全表现在人前,军装心里也是忐忑异常,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犯了身为一个合格军人的大忌,就算是再恐惧,再害怕,都不应该在人前表露出来,更何况还是在温衡面前——
果然,他这种行为为他招致了祸端。
连续几鞭子抽在后背,军装差点站不稳脚跟,每每疼得不行了,就咬紧牙关忍住,决不敢再在温衡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怯懦,以免换来更严重的惩罚。
“你是刚进来的?不知道规矩?”
“少将军……”
“谁让你带鲁卡出去追捕的?”
“……”
又是狠辣的几鞭抽在后背上,军装疼得脸都白了,却仍是站得笔直。
“这几鞭子是告诉你,在军队只需要服从命令,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的表现,如果觉得自己受不了,那现在就给我滚,以后别说你自己是个军人。”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留在我部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