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白起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盖因斯和东方言说起这件事,突然被霍政司提了出来,倒是有点无所适从,毕竟有国内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头衔的是上辈子的白起,这辈子他充其量就被称为过‘天才医生’,虽然之前在国外有过做手术的经验,但对于盖因斯来说,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盖因斯已经把话说在前头,给东方言做手术的医生都要是最好的,可能在盖因斯眼里,他连一个合格的心脏外科医生都算不上。
果然,盖因斯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霍老板,你确定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那我想知道,白先生到底有什么经验,能担任我的第一副手。”
“没有你这个大医生,他也照样能完成这个手术。”
“据我所知,这位白先生先前读过医科,但还没毕业吧?没有医科毕业,也没有医生执照,霍老板说出这种大话,未免也太不把我雷奥斯家族继承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吧?”
“难道盖因斯医生就只看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可连这些表面上的东西都没有,霍老板让我怎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白先生?!”
“算了阿司,我知道爱荷华州有个很有名的心脏外科医生,请他过来……”眼看着霍政司为了他的事跟盖因斯起争执,白起赶紧要阻止,但话还没说完,却又被霍政司给打断了,只见霍政司往前走了一步,靠近盖因斯自信道:“既然盖因斯医生不放心,那等明天的医疗器械送到了,白起亲自做一台手术给盖因斯医生观看,怎么样?”
盖因斯皱眉:“万一失败了……”
“没有万一。”霍政司打断盖因斯的话,平静道:“白起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学业,只不过年龄没到,所以才没有领取医生执照,这一点盖因斯医生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白起读医科时的大学教授问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如果是在校的实习医师,在征得主任医师或是更高级别医师同意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参与手术的。”
“说来说去,他还是个新人,更何况他已经退学了,根本没有上手术台的资格。”
“谁说他是退学,他只是休学半年而已。”
“休学?”
盖因斯疑惑地看向白起,白起虽然也是不敢置信,但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抬头看着霍政司。霍政司看了白起一眼,继而朝盖因斯笑道:“盖因斯医生要是不信的,明天相关手续和文件就会送到你手里,你看了之后再决定也行,至于他的主任医生,迈克尔教授的资格可以么?”
“迈克尔?”盖因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是纽约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曾经受盖因斯的邀请参加过学术交流会,对于迈克尔的能力,盖因斯自然不会怀疑,只不过他不理解的是,霍政司为什么会提起迈克尔,而迈克尔又凭什么给白起作担保。
白起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迈克尔教授曾经是我在美国念大学时候的导师,我的第一台手术,也是在迈克尔教授的指导下完成的。”
“我只听说过几年前迈克尔力荐过一个学生进行手术,当时的年纪不过也就跟言言差不多大,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那名学生离开了美国……”盖因斯若有所思地讲述着当年的事,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白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惊讶:“那名学生姓白,是个中国人。”
“这不就是说的白起嘛!”东方言插嘴道。
盖因斯一愣,顿时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得到迈克尔教授的首肯,那盖因斯医生是否允许白起上手术台?”
“我之前已经说过,言言的手术不能有任何风险,所以我只能同意霍老板的提议,让白先生亲自动一台手术证明实力,至于迈克尔教授那边,我也会亲自证实,希望霍老板也能提供相应的手续和文件,让这台手术合理、合法,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医疗事故发生。”
“这个我会办妥。”
“那我跟言言先回去了,他不适合在外面逗留这么长时间。”盖因斯说着就要带东方言走,东方言虽然不太乐意,但也还是乖乖地跟他回去了,临走时还嘱咐白起明天的手术不要紧张,他相信他之类的话,白起笑笑,没在东方言和盖因斯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好的情绪来。
“迈克尔教授虽然是我的恩师,但时隔这么多年,他未必会同意替我做这个担保。”等东方言和盖因斯一走,白起就陷入了不安之中:“而且我明明是退学了,要到哪里去找个文件证明我只是休学?”
“这个我早就派人去办了,手续也都办妥了。”
“办妥了?校长他也同意了?”
“他没理由不同意,虽然当中花了些功夫,但有你这个学生在大学里做招牌,对他来说只有好处,不是么?”
“可是迈克尔教授跟我的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