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还真是一点没改变。”
听出了江淮语气中的失望,白景心里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淮,在对上江淮看着他时那副失落至极的目光时,白景心里顿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不说话,不解释,这就是白景对他的态度,一直没变过。江淮自嘲似得笑了笑,对白景失望透顶,也没什么话再想跟他说,越说下去他的失望就越大,而白景也不会多做解释——
没意思。
这是江淮现在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评价。
从最初的热烈到现在的什么都不是,仿佛一直都是他在执着,而对于白景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江淮感觉到累,无比的心累。
看见江淮此刻的眼神,白景心里也开始害怕了。
“江淮,我……”
“让开。”
“江淮……”
江淮没再重复第二遍,伸手就将白景从自己面前拉开,然后开了门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白景面色苍白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理智让他回过了神,江淮要是就这么从大厅里走出去,恐怕真是要被陆曼碰上的——
想也没想,白景立刻跑去找江淮。
“江淮,你听我跟你说,我们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谈,现在你先跟我走,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以后你要怎么样都……”
“江淮来了?”
白景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陆曼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抬头一看,果然就看见陆曼从楼梯上下来了,可是——
她刚才是跟江淮打招呼了?
“妈?”
“陆阿姨。”江淮平静道。
白景登时更惊讶了。
难不成这两个人早就越好的?
“小景也在啊,你跟江淮已经见过面了吧。”陆曼从楼上下来,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地方,下了楼梯就招呼江淮:“从美国回来后也没来阿姨家吃过饭,这次你能赏脸过来,阿姨真的是很高兴的。”
江淮笑,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温和又谦逊,仿佛刚才在仓库里对白景表现出来的,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可白景现在已经没工夫去管之前在仓库里的事了,他现在就只想知道江淮怎么会来他家,又怎么好像跟他妈很熟悉一样——
这难道都是他的错觉?
“小景你也真是的,江淮来了你也不叫我下来招呼。”
“妈,你们?”
“江淮没跟你说么?”陆曼疑惑地看向江淮。
江淮笑了笑:“我刚来不久您就下来了,还没时间跟白景解释,不过……”
“不过什么啊,难不成是小景为难你了?”陆曼说和,就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不是,就之前您让我过来吃饭的事,我也没事先跟白景商量就来了,不太合礼数。”
“哪里的话,你是阿姨请来吃饭的,怎么会不合礼数。来来来,进客厅坐坐喝口茶,马上等小起他们都回来,就能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