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喜欢!”金圣和解释,“下回我也摸他,把他摸回来。”
仇帆一本正经的脸再也绷不住,扭到一边大笑起来。
“不可以!”魂绝严肃地教训他,“不管是谁那样摸你,都不可以的。也不可以摸回去。你以为这是打架、吵架、打回去骂回去就没事了吗?”
金圣和被他那严厉的表情给吓住了,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他还做了什么……”魂绝决定了,下一回见到那位‘西南王’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他抢我点心……还有,要我亲他。”小教宗老实地回答。
“你亲了吗?”魂绝、仇帆一起问。
小教宗摇头,“哼!我才不亲他。”
两位护法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小教宗这一点还算明白些事理。
“他有胡子哇!”金圣和嫌弃道。
仇帆再次惊愕地扭曲了脸。敢情……之所以不亲是对方有胡子的缘故……那要是没有胡子……
夏邙确实有些青色的胡渣,那是因为‘西南王’大人最近走的是沧桑大叔路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姑娘小伙儿的眼球。没想到却在陀神小教宗这里,完全行不通。
“不管有没有胡子,别人要你亲他,你都不能做。”魂绝快被这傻小子给气炸了。
“嗯!我懂,我又不认识他!”金圣和很容易就能明白事理。
“总之,以后尽量不要见这位西南王。”魂绝气道。
“可我们如今必须靠他的扶持……”仇帆这话一出口,有些自己想打自己嘴巴的冲动。什么时候他跟魂绝成‘我们’了。
魂绝也愣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把小教宗的‘白玉人身果’都拔了?现在拿出来卖掉,咱们不靠西南王也能重新壮大。”
“不行!那些是我的了。”仇帆小气吧啦地说着。
“你养不活的!”小教宗教诲道,“你会把他们养、养死的。”
仇帆挑挑嘴唇,“那就劳烦小教宗养活那些‘人身果’咯!你们根本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什么叫奇货可居,现在我们卖出去两颗‘人身果’,传扬开来,上门来求的不知有多少。到时候先把所有的果实养成熟,再来一次拍卖……”
金圣和嗫嚅着:“那些都要卖了吗?我要给我师父补身体的……”
“您再种不就有了。”仇帆道,“还有……底下那群教众游手好闲好多日子了,也得慢慢回归正途,修炼的、制药的、传教的、做生意的……不能任他们一盘散沙了。”
魂绝摸摸下巴,不得不承认,右护法比他更适合主持教务。只是,这家伙先前还要和他争教权,这会儿怎么心甘情愿地帮着小东西了?
其实这一点,连仇帆自己都搞不懂。按理说小教宗根基不稳,他若策反还有机会。可他想到这小子那‘生轮树’的本事,以及傻傻、呆呆、又纯又净、对自己付出的那些信任,他自己就无缘无故地改变了心思。
“教宗大人,您既然那么会种东西,就带着我们一起搞种植吧!”仇帆道。
“好哇!”金圣和对这个感兴趣,“我们可以种许多许多树、再种好多花草……弄一个漂亮的大园子……”
“抱歉!您得带着我们一起种药材!”仇帆打断了小教宗美好憧憬,“底下有那么多人等着过日子呢。他们叫您一声教宗,您得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
金圣和想了想。带领他们过好日子??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爸爸从前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努力想过好日子。他明白了,自己现在就相当于那么多人的爸爸了!!
幸亏这是他自己在心里偷偷的想法,若是说出来,眼前这两个‘准儿子’恐怕又得被怄得吐血吧!!
第十四章 不能贪图舒服
魂绝抱着金圣和往‘教宗寝宫’走去。一进大门,金圣和就抱着魂绝的脖子,脑袋拼命往魂绝肩窝藏。“好多人脸——”
魂绝看了看那两旁从墙壁里头伸出来的‘陀神神像’,摸了摸金圣和的脑瓜,“这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泥巴来着。”
“都在看我!”金圣和缩着脖子表示很可怕。
魂绝叹了口气,伸手一招,原本挂在窗子上的窗帘扯了下来,如波浪般涌动几下后,将那些头像一一罩住。“好了,都蒙住了!”
金圣和眯着一只眼睛看了看,放心地拍拍胸口。“我……我要和那个人去吃甜汤和点心。”他不知道仇帆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方,干脆叫他‘那个人’。
“那是右护法。”魂绝抱着他走到大大的铜床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我是左护法。”
“哦!”金圣和应了一声,又道,“甜汤……”
“你乖。待会儿我带你去吃!”魂绝安抚他,“现在我们来再谈谈刚刚发生的事。”
金圣和抓抓脑袋,“什么事呀?”在他来说,没什么事比吃东西更重要。
魂绝不知道他的心思想法,他只想再问问清楚,除了被西南王摸了胸口和嘴巴之外,还有没有做别的。
刚刚仇帆在场的时候他就想问仔细了。可碍于那个阴阳人起疑心,只能隐藏着。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他一定要弄清楚,否则,这嗓子眼就跟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不好受。
其实白天来看,教宗大人的寝宫还是挺温暖的,当然,要忽略那些人头雕塑。金圣和被放在了床上,立刻骨碌爬起来,想要溜下去去找食物。
他没有找到食物,倒是找到了一只放在床头的稻草娃娃。
那其实是一只‘巫毒娃娃’……用来下毒咒或者秘蛊的,诡异的娃娃脸上画着血盆大口,黑洞洞的炭灰点了两只眼珠,麻杆细的手脚,拿在手上就觉得瘆人。
金圣和不觉得。他开心地把‘巫毒娃娃’抱起来,放在床上。欢呼地在那娃娃身上按来按去。娃娃的嘴巴和眼睛不时有黑气冒出,魂绝自己看得都心慌,可他们的小教宗却一点也没察觉,伸手去拧娃娃的手脚。
‘咔吧——’麻杆做的一只手给拧断了。
魂绝心里一惊。暗想着,不知哪个倒霉催是最后被前任教宗下了‘毒咒’的。这下惨了。
他把金圣和的腰抱着,把娃娃放到一边,“小教宗,我问你,你真的只被刚刚那人摸了胸口和嘴巴?”
金圣和伸手想去够那娃娃,够不着,回头看了魂绝一眼,“是啊!”
魂绝叹口气,“今后不许别人这样对你。除了摸这两处,其他地方也不能摸。”
金圣和嘟嘴,“哪里不能摸呢?”
魂绝面对他纯真求解释的眼神,用力地吞下一口气。想着自己有义务要教导他,便去解他的衣服。
金圣和乖乖滴任对方把他的衣服外衣解开,低头看一眼,“你要干什么?”
“我现在教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要认真学,听懂了没有?”魂绝盯着他纯净的眼睛深处,轻声开口道。
金圣和很有兴趣地点头,“我师父说我最会学东西了。你快教吧!”
魂绝继续解他的中衣,停了一下,开口道:“首先,不能让别人解开你的衣服。”
“那你呢!”小教宗一点也不笨地反问。现在这个人就在解他的衣服啊!
魂绝愣了一下,恼羞成怒:“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