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卫青城笑着摇了摇头,连着又咳了几声。
徐墨衍有些无奈,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病秧子了?昨天不是还生龙活虎么,还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要不要试试处对象,虽然讨论无疾而终。
要是他们真的讨论成功了,那他不是就有了病秧子老婆了么?
徐小少爷这个楞子,脑回路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后知后觉不说,神经还忒粗!
根本就没想想这客观外在因素,凭他那身板,哪能压得过这个高大如山的男人?
他这会儿还没那个概念,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这老婆是当定了不说,还当得巴心巴肝,心甘情愿。
这个不舒服,徐墨衍也不准备多逗留了。
走到田埂上宽路的路口,他看到路弦边长了两株青蛙草,身后人适时双传来两声咳嗽,他伸手把青蛙草摘了,转身塞到卫青城手里,等着。
说完,就顺着田埂一路小跑,跑到荸荠田隔边的田跳了下去,弓着腰在田里溜达。
卫青城看了看手里的青草,不明白这个小家伙要干什么,等了一会儿,刚准备走过去的时假,就看到他猛的一下弯腰下去,直起身恶报时候,手上逮着一条巴掌大的鱼。
捉鱼去了?刚刚不是没下河去捉那条鱼么?他还以为这小家伙已经放弃了,没想到还是没死心?
没两分钟,他又抓住了一条,一手抓着一条他上了田埂。
剥了一根桑枝的皮,把两条鱼穿起来拎着,在河边快速的洗了脚,一手拎着鞋一手拎着鱼跑过来。
草呢,没扔吧?
卫青城把手里的草给他看了看。
走吧,回去给你熬鱼汤,伸手把鞋子丢在地上穿上,把卫青城手里的草接过来,走,边走边看看,还有没有这玩意儿。
听到他说给自己熬鱼汤,卫青城微愣了一下,这是给他准备的?
徐墨衍已经往前走了,一路猫着腰仔细的找,这里被彻底的大翻整了一遍,他不抱多少希望能找到。
走了没多远,在屋前的田边又看到了一株大的,他毫不意,上接从路上跳下去,沾了一身的泥和草屑,伸手把那株青蛙草连根一起拔了。
这是什么?卫青城伸手把路下边的青年拉上来,指着他手里的草问道。
这是青蛙草,跟着鲫鱼一起熬汤,治咳嗽。徐墨衍冲他笑道,虽然是土方法,不过挺管用的,我小时候我妈常熬给我喝。
卫青城听到他的话,神色中带着一抹意动。
徐墨衍拎着钱和草已经跑了,他忙着回去收拾钱,把鱼汤熬下锅。
第四十九章 老实待着!
除了有一点洁癖的毛病,卫青城真的算是顶好养的。
中午煮的粥,晚上徐墨衍就不打算再煮粥,想着熬了鲫鱼汤,干脆就做面条算了,反正就他们两个人,简单双方便。
徐墨衍不喜欢细面,家里吃的面条最细的也有韭菜叶子粗细,他喜欢宽的面,越宽的越喜欢,乡下的人都是自家种小麦自己去磨坊加工。
他回来徐玉霞就给弄了两担小麦让他自己去加工,他去磨坊加工干面条的时候,磨坊就只有出细面的机器,最后,他自己出钱县城里买了出宽面的机器。
家里的面条是从韭菜叶子一路往上数,最宽的直接就是面块,把面压薄了晾干,自己想吃多宽掰多宽,这事儿让磨坊的人好一顿打趣。
鱼汤他用大火足足熬了一个钟头,熬出来的鱼汤鲜香微绿,加了青蛙草有股淡淡的苦味,鳅好汤,用清水煮了面条,把猪精肉切成薄片,裹上淀粉用水煮了,加在鱼汤面里,香味飘了一整个厨房。
知道他人不舒服,估计胃口也不是很好,徐墨衍把汤的分量整得十足,面条和肉片少弄了一些。
吃的时候,卫青城果然吃的有些勉强,汤倒是喝完了,面条算是硬撑下去的。
徐墨衍也没出声,只是暗自留了心。
等晚上十点钟,卫青城准备睡觉前,又把锅了里的鱼汤热了,只放了此肉片给他当宵夜。
我不饿,看着青年捧来的热腾腾的汤,卫青城有些人奈。
徐墨衍瞪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书抽了丢到一边,把筷子强行赛在他的手里,废话少说,赶紧吃,吃了歇会儿去好好睡一觉,生病的人没资格发言。
卫青城无奈。
怎么?卫先生,你是想让我喂你吃?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人也不舒服,这家伙真的把自己当金刚了?
卫青城听着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旧疾复发,咳了两声,这就直接把他当重症病人养了?,还喂他吃?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神经大粗还是真的没把他说的话当真?
他以为一个对他已经有了超越同性别的心思的正常男人,会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念想?
完全没有防备心的小家伙啊,该把他怎么办才好?
徐墨衍一再坚持,卫青城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喂,只得把他端来的汤给解决了。
吃完了,洗漱之后,卫青城就回了房间,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刚准备睡下徐墨衍敲门进来,给他拿了温水壶和杯子进来,又把他的药给放在床头柜上。
晚上我把门开着睡,你有要是头又痛,记得叫我,不是他这么鸡婆罗嗦,而是这人头疼发作起来的时候实在有些吓人。
卫青城看着殷殷嘱咐的青年,不忍心驳了他的好意,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去休息。忙了一整天,下午又在堂屋里守了一下午,卫青城知道,他今天也累得够呛。
徐墨衍本来打算睡到卫青城对面的房间,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回了卧室,躺上床,看到屋里没有灯光了,眼睛一眯,两分钟没到就睡沉了,昨天闹的那一出,本来就让他昨晚失眠到半偏私,今天早上又遇上蒋爷爷的事,回到家又是这人病倒,再这样一茬儿接一茬儿的搞下去,估计等两天捐躯的就是他自己了。
心里惦记着事儿,本来就累得睡死过去的徐墨衍,到了半夜的时候愣是醒了一次,起来到卫青城的屋外转悠了一圈,确定床上的人睡得好好的,没什么异常,他才算真的放了心。
用他妈的说话,他这人向来都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不该他操心的,他是绝对不会操半点心。
按道理说,这个卫先生,跟人真的谈不上多熟,除了十几年那次,他们完全是实打实的陌生人,在一起处了一段时间的同一个屋檐下。
谈交集的话,充其量就是食客加房东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会对他这么上心。
受了昨天在山梁子那茬儿的剌激?没道理啊,这事儿别说八字没有一撇,就是一个点儿都谈不上。
虚荣心飘乎乎是一回事儿,要真往事实上说,他的脑子还没到浑然不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