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呀?身边也没有长辈,就一个小孩子,看起来跟我家儿子差不多年纪,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家儿子能跟他比?他是翔梦集团叶家的公子,是未来的继承人,本人相当多才多艺,只是不爱在外头招摇,我之前见过他一面,听说他最好的朋友就是环圆集团的原大少爷,这不,他身边的人确实就是原大少爷,我儿子以前跟他同班过。”
“天呀,翔梦集团,是最近买下美国一家老牌公司的翔梦吗?”
不只宾客议论纷纷,受邀前来的记者们也是。
“他怎么会到朱家来?莫非是他们有什么投资合作项目吗?这是个大新闻,赶快跟主编说,给我们留位置。”
本来只是听说朱家要让继承人亮相,而来参加酒会的记者一看到叶翔云,眼睛都亮了。
在业界打滚多年的记者们自能嗅出其中有内幕。
不管旁人的议论跟惊叹的目光,原舒海第一个跨进起居室里,只不过他气势嚣张、不把人看在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打前锋的马前卒,大家很快就把眼光望向后面安静走进起居室,气若渊停、沉稳不凡的少年。
他长得很帅,但不是时下流行的韩系花美男、而是阳刚俊朗的类型,身上更有一股在上位者的威仪,他嘴角微微上翘,不像偶像讨好粉丝般的廉价与虚假,反而带着淡淡的矜贵自持,身材高挑大概快一百八十公分,肩膀宽阔,完全能驾驭燕尾服这种太矮、太瘦、太丑就绝对穿不了的衣服。
“怀宇,我们来参加你们家的酒会,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叶翔云的语句巧妙的告诉众人,这个人是朱家的人,而且自己是因为这个人而来的。
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像大人,低沉的电麻了一群女人,许多女人纷纷恨起自己的年纪,有君生我已老的悲哀,但也有人马上握拳为自己打气,现在流行姐弟恋,自己还是有点机会的,不是吗?
叶翔云的话让这起了混乱的场子更是混乱了,不少人低声问着。
“起居室里头那个少年是谁?怎么翔梦集团的太子爷是看他的脸面来参加朱家酒会的?”
“他是朱家的人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到底是谁?怎么没听过朱家有这个人?”
朱成慎一家三口脸色全都黑了,原本打着朱怀宇跟着他的生母走了,只要他生母签了切结书,从此朱怀宇这个隐患就不存在的算盘,反正他们朱家不认,他生母也不吵,朱怀宇无权无势的,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谁也想不到叶翔云会光临自家酒会,还是为了朱怀宇而来的……
朱子凯难以置信又气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朱怀宇在蓝光创立了游泳社,也知道叶翔云是副社长,但是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无论是性格或者是成长背景根本是天差地别,时间久了,会安抚性彼此愈多的不合之处,感情自然就不会太好。
更何况叶翔云这个人不喜欢管闲事,自然也不可能为了泛泛之交的朱怀宇出头,想不到……
“翔云!”朱怀宇一看到叶翔云,立刻就撇下刚刚还想弥补母子之情的女人,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
朱怀宇实在讨厌跟前的女人,什么妈不妈的,没照顾过他一天也叫妈?而且一位他没发现吗?她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谁想理她!
朱怀宇的母亲可不是蠢人,一看这局面,当然也知道儿子定是攀上贵人了,她连忙走上前,挤出温和慈蔼的笑道:“你是我家怀宇的朋友吗?多谢你平常照顾怀宇……”
叶翔云没有看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径自越过女人的身侧,把朱怀宇拉了过来,“走,带我去看看你祖父。”
朱怀宇当然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两人又从女人身旁掠过,从头到尾没多说一句。
女人尴尬又恼恨,被扔下的原舒海更不给她面子的补刀——
“把自己儿子丢下十多年不管,现在有利益了才跑来认人,你也算够无耻了。”
原舒海说话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声量从不控制,可比内建扩音器,传得起居室外都听得到。他已听了叶翔云的概述,对朱家的不屑更盛。
“听说朱家二太太花钱让你带怀宇走啊,你这也算是卖子求荣吧?卖了多少钱,两千万?”
这死小孩到底是好运猜中,还是真的知道她跟朱家的暗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