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这一天对有些人来说是个放假的日子,对有些人来说走个排场给早逝的家人扫个墓,人情冷漠,代为扫墓的、代为哭丧的、或是烧时下流行物件的这类事物层出不穷。
宁殊川和高均臣看了眼边上哭的像在说rap的清明代扫墓的有些无语,本来挺伤感的氛围却也因为他轻松了几分。
他俩买了两束花放在墓碑前,宁殊川轻轻的朝他们说:“爸,妈,均臣和我在一起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过得很好。”
高均臣也蹲下来,拍了拍宁殊川的背:“爸,妈,我会好好照顾殊川的,那年打了他真的很抱歉,下半辈子他爱怎么家暴我就怎么家暴我,你们安息,我一定会和他这辈子好好地,我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
话不多,也不全是因为隔壁的干扰,他们的承诺简简单单够了,足够了。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含着泪花,为什么会是在这里说出相伴一生的承诺,他们应该在家里,应该听到父母的训斥,应该是说出更为坚定的告白,然后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就像在作弊,知道他们再也无法反对了。
活着的人毕竟还活着,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高均臣见殊川心情低落很是心疼,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叫停了隔壁那位:“嘿,兄弟你嗓子不累吗?你们代扫的服务这么周到?”
那人喝了口矿泉水席地而坐,掐着嗓子咳了两声摆摆手:“嗨,平时也就来放个水果烧点东西,这不今年不给烧了么,客户要求跟他爹妈说说话给我发了一大串,还好我平时哭丧业务也接,倒也还算轻松,还加钱的呢。”
“父母的墓都不自己扫?”宁殊川觉得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父母赶不及宁愿晚一点来看看也不能雇些人来闹腾啊。
“嗨,代扫父母的多了去了,那些远的三天根本来不及,又不能不扫显得不孝,你看看每年清明,很多的。”
高均臣叹口气,别人的事情他就不操心了也不想评头论足。可能有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但他的想法也是不是非得赶在清明,有时间了就来看看,给外人来做这些事情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两人离开墓园,沿着里面规划整齐的小道慢慢走着,还真看到很多不是亲自来扫墓的,神情一眼就看得出。
哪怕是那些早对逝去亲人离开这件事没什么感觉了兄弟姐妹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却也带着风尘仆仆,在他们身上依然看得到挂念。
墓园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周边还没开发都是些荒地,他们出来走了一段见到几个在卖水果的,东西还挺多想着顺路就买点回去。也有不少人是买了准备去墓园的。
拎着一袋苹果到家,宁殊川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帮我洗个苹果谢谢。”
高均臣过来揉了揉懒虫似得他:“不能洗了再躺啊。”
“刚还说要照顾我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行!照顾你,现在伺候你上面这张嘴晚上伺候你下面那张嘴。”说着去帮他洗苹果,然后给自己也洗了个。
说起荤话,宁殊川皱眉摸了摸热烫的小腹接过苹果道:“那天我们做完之后这里就一直很热,是不是被你那咖啡灌出毛病来了?别是烂肠子了!”这么一想他惊悚了。
高均臣闻了闻苹果皱皱眉,然后把手伸进他衣服摸了摸:“是很烫,痛吗?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呸呸呸!这苹果怎么一股子香烛味,难吃死了!”说着扔进了垃圾桶。
高均臣也咬了一口吐掉扔进了垃圾桶:“忽然想到去年一个新闻,这恐怕是那群小贩墓园里拿出来的。”
“靠,真缺德!”
别人来扫墓水果就放在那里不拿回去,那群小贩就去看墓园的老头那里收来在外面摆摊,卖的比平时贵,成本却只要一包普通烟,跟无本生意也差不多了。
“你让我想想去不去医院。”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就当去看痔疮。”他重新掰了香蕉给他剥好塞到手边说:“我现在想想确实玩的有点狠,自从玩了几次你都没事后我都有点忘记你那里只是普通的肠子了……啧……这么一想我有点不敢碰你了。”
瞥了眼手里的香蕉他还回去:“不吃香蕉。怂货!哪那么容易操坏,你别老是放奇怪的东西进来就行了,算了下午去医院吧。”刚听他肠子来肠子去的……忽然有点想做了,早点检查早安心,然后可以尽情的做。
下午一去医院发现看肛肠的人特别特别多,还被告知挂专家只有提前才可以,一周还只有两天,一看时间正好是明天,思来想去觉得来都来医院检查了那当然是找更好的医生,于是预约了明天的专家。
出了医院门口有个卖栗子的,正好在炒制中,焦糖的香味扑鼻而来,两人脚步齐刷刷的停下,宁殊川转头问:“你帮我剥?”
“买买买!”
“你说……我们是不是再做点别的体检,那个啥……病毒之类的……”宁殊川一边享受着剥好的栗子一边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去医院再加几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