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偷窥,却是我在结束了冗长枯燥的学习后,享受到的最安心平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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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绩一向很好,高中的两年半,更是拼了命的投入在学习上。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努力。
不仅是不想辜负父母曾经对我的期望。
更是因为,我必须要取得保送本市H大的唯一一个名额。
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大约该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
他……有这种想法吗?
如果有的话……他会觉得我住在这里打扰到他吗?
只要我满了十八岁,成了年,监护人的法律效力便会丧失,他便没有义务再照顾我
如果我参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会让我去外地的大学吗?
如果我执意留在本市,他会不会觉得厌烦?
诸如此类的问题像蛛网似的密密缠绕着我,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惶恐得不知所以。
我不能离开他。
所以我必须要避免这些发生。
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保送资格。
我的死刑宣告改为死缓。
我逃掉了当天的晚自习,赶在晚上六点之前回到了家中。
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文件。
见到我时,并没有说什么。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他翻看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我屏息等待着他的判决。
“我知道。”他说。
我惊讶极了,“你知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班主任今天给我打了电话。”随后又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纸张。
“H大不错。”他淡淡道。
我能感到他似乎并没有不悦,于是鼓起勇气问道,“小叔,你说,我读大学是住寝室还是、还是在家里?”
他默了几秒,轻轻吐出两个字,“随你。”
“那、那我还住家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