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湛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转身往卧室外面走。靳狄迷迷糊糊的捂着肚子,勉强扶着墙站起来,伸手要开灯,安湛没好气的又给他一脚:“不许开灯!”
靳狄“哎呦”一声:“怎么了你!”
安湛没言语出去了,一会儿厕所灯亮了,里面哗哗的水声。
靳狄揉揉肚子,脑子慢慢缓过神,刚刚果然是他妈的做梦!既然是做梦,安湛怎么知道内容的?还打人,靳狄拼命的回忆梦中的情节,想爬上床把梦继续做回去。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下面一凉,那滑溜溜的触感……靳狄浑身一僵,心说完蛋了。打开灯一看,果然!整个内裤上湿了一片,那玩意的半个脑袋还在外面露着呢。
看看床上被子上……啧啧啧,根本不像是在浴室已经打完一炮的量。
安湛不让开灯,八成是弄安湛身上了……
靳狄哀嚎一声,捂着脸摊在床上。心痛的肚子都感觉不到疼了。操啊!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明明睡觉之前他怕出事怕出事,撸了一管,还出事了。
靳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上面壮观的景象,要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梦见安湛了,勃起也就算了,但是做梦梦到射出来这是件多丢脸的事啊。万一安湛误会他不行……呸!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靳狄揉揉太阳穴,麻利地上手,拆被罩,拉床单。赶紧毁尸灭迹,这要是明天让湛老师看见还不往他脑门上贴个黄符,从此不让他进门啊!
靳狄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下半身,内裤得换了,靳狄也顾不上安湛会不会发飙,从柜子里面拿了一条就套上,反正他不嫌安湛,弄好之后靳狄又把床上有痕迹的东西都卷起来之后,好在这玩意多也多不到哪去,只洗一部分的话应该明天能干了。
安湛大半夜的冲到厕所里,心里跟塞了把鼓似的咚咚作响。脑袋里一片浆糊,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被这熊玩意给蹭了?这畜生是不是属泰迪的,安湛半睁开眼睛,不停的放缓急促的呼吸,下面已经支起来帐篷了。
本来俩人一床睡他稍微有点芥蒂的,不过料那货也不敢怎么样,也就没在意,结果半夜就被一把抱住了。安湛睡的半醒不醒的脑子也不清楚,被靳狄抱着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感觉靳狄那玩意跟个烧热了的棒子似的杵着他的腰,他挣扎半天都挣不开。
靳狄强有力的抱着他,身上的气息引诱着他传染着他,嘴里迷迷糊糊的叨咕着:“宝贝、安湛、我爱你。”安湛挣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反而被他勾搭得火烧火燎的,虽然说安湛没有过与别人那方面的经验,但是没有过消遣不代表没有需要啊!靳狄这么热情地在他身上腻乎,他哪里受得了,一会儿下面没皮没脸地就开始热开始硬,靳狄在他身上厮磨的劲道很大,安湛晕晕乎乎的被快感控制,就快迷糊地妥协的时候,靳狄一下子射出来了,弄得他大腿上腰上全是,他这才完全清醒起来,简直怒不可遏,一脚把靳狄踹飞了。
不过现在,显然情况非常不好。安湛掀开内裤往里看,这可怎么办?他不能支楞着回去睡觉啊,这模样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啊。安湛觉得自己心口鼓槌一般,血液在脑子里乱窜,浑身都有点不对劲,他缓缓出了口气,抑制住急切的呼吸。靳狄的气味似乎还在包裹着他,明明是男性的发情求欢的味道,却深深地刺激着安湛的感官,靳狄的双臂比他预料的有力气得多,强悍的胸肌在他身上磨蹭,汗珠在两个人之间滑腻的触感,在他脑袋里面盘桓不去。
安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跳得就越厉害,人在半夜中本来就感官大于理智,更何况是下半身充血的状态,那感觉让本来就是浆糊的脑子彻底瘫痪了。
不管了,先爽了再说。
安湛忍不住把手伸到内裤里面,有些腼腆的蹭到洗手间的一个角里,里面的东西早就是生龙活虎,在草丛中跃跃欲试,高昂着头,叫嚣着渴望。安湛其实并没有自己解决这种事的习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身体跟中了邪一样,他揉搓着自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着刚刚靳狄在他身上撒野时候触感,靳狄在他身后摩擦,两具彪悍结实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让他几乎想要转过身去,把靳狄摁在身下……
安湛见识多,对于同性性行为多少知道一点,最初觉得匪夷所思,后来接的案子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如今倒是全用在意淫上面了,大脑被快高潮的快感控制住,安湛克制不住地想着靳狄跟他笑,跟他撒娇,跟他红眼圈的样子。不够,他还想看看别的,那天被他撞破的靳狄偷偷在屋里埋头打飞机的德行,蓦然撞到脑子里,安湛脑袋一炸,手指运作得更快,就快要解决的时候,突然听见推门声,安湛眼睛腾的就睁开了,嗓子都是沙哑的:“别!”开门……
门开了,靳狄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情景,整个人目瞪口呆,怀里抱着的床单被罩全掉地上了。
俩人面面相觑,安湛难堪的脸整个涨红了,看见自己还挺着鸟呢,赶紧转过身去。听见靳狄的呼吸越发的粗重才觉得自己屁股对着他好像更危险,连忙又转回来了。
俩人脸对脸眼对眼地看了一会儿,靳狄被安湛内裤包裹的家伙腾地跟着就起来了,完全不像刚吃了两顿手擀面的样子。
安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面的东西也吓得要软,只是没有泄出来,难受得很。靳狄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湛胯下的东西,眼神都不对劲,跟要变身似的,安湛连忙把内裤穿好,往门口走,靳狄还在门口堵着呢,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步迈进去,还伸手把门插上了。
安湛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心脏就跟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这是他家,真动起手来靳狄不见得是他的个儿,靳狄就是肌肉唬人,都他妈是健身房练出来好看的,打架应该没有什么用,谅这个畜生也不敢在睡醒的情况下跟他撒野。安湛定了定神,压低声音也不知道是吓唬靳狄,还是给自己壮胆呢:“你丫别来劲啊……别逼着我动手……”
靳狄眼睛里面一片荒芜,看得出整个人都已经兽化了,什么下限啊,什么理智啊,什么以后怎么办啊,什么还得长期搭伙过日子呢啊的想法全没了,这会儿跟只发情的畜生似的,除了想捕获自己的猎物以外,脑子里没别的想法。
安湛伸手去拧门锁,被靳狄一把制住胳膊,两个人的手臂搅合在一起,跟拔河似的牟足了力气较劲,安湛身下的那根还竖着,也抬不起腿踹他。俩人贴身肉博,呼吸乱得十分暧昧。下身本来就是临战状态,几番较量下来,全然变了味道。俩人不敢折腾出声,但是没吝啬一丝力气,安湛身体高大,也不服帖,要制服不容易。靳狄也豁出去不要脸了,整个人跟树懒一样死死的抱住安湛,胳膊搂住,胸肌贴住,大腿缠住,高昂的下身猥亵的在安湛的身上磨蹭。
安湛浑身激灵一下,就是这样的感觉,腰身被靳狄死死的圈住,彼此的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酒精味,脑子里浮浮沉沉的一片血色,这么久没有见面,本来他们就应该有这么一个拥抱,如今真的把对方抱在怀里,年少时候的点滴记忆渐渐清晰,那个倔强高傲的,那个放浪不羁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就在彼此的臂弯里。安湛有点沉迷这种冲动了,他是个慢热的人,很难融入新的环境,接纳新的人,工作如此,感情生活也一样。安湛对工作热血,对感情却冷静,这些年他情愿一个人就是多少带着些对独身生活的恋旧。谁知道靳狄一头栽进来,这个浑身都带着他记忆的人,生生的搅和了他的生活。现在连感情都要跟着搅合,靳狄死死的抱着安湛,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又忍得辛苦,趴在他肩膀上,发出一串低低的哽咽声,像是受欺负的小动物,被坏心眼的主人放了食物在鼻子上却不让吃,委屈得很。安湛心口一疼,手不由自主的就搂住了靳狄的后背。
他这一抱,靳狄彻底疯了,再听话的狗也有几分狼性,靳大尾巴狼,嗷的一口就嘬住安湛。俩人刚刚脑子里面恨不得思考了整个宇宙,结果嘴一对上就什么全忘了,死死地嘬着对方,舌头全都不示弱的冲出来,堵在自己家门口,和外来者扭打成一团。
什么都无法想了。
安湛完全没有跟男人的经验,全凭着本能,他感觉嘴唇被嘶咬,靳狄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直搅合的他血气上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靳狄的后背脊梁,慢慢又往靳狄结实的屁股上揉搓,本来他觉得自己这么直,肯定会对男人的身体排斥,结果也不知道是他高看了自己还是被下半身控制了脑子,对靳狄连摸带揉的一点顾虑都没有,动作流畅的跟对老情人一样。安湛身子里的火烧着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焦急之下对待靳狄就有些粗暴,揉着揉着,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无声地催促他,让他帮忙。靳狄压根没想到正直健气的安警察,竟然还是个抖S,差点老泪纵横,他被安湛又捏又掐的就快忍不住要脱口而出的声音,连忙进行自卫反击战。伸手一把罩住对方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大力又温柔地抚摸揉搓。
被他抱着的是安湛,为他动情了的是安湛。靳狄脑子里闪过一丝兴奋到极致的心酸,甚至快乐地想放声大哭。
安湛被靳狄粗糙的手握住,富有技巧地在上面撸动。嘴唇和靳狄的胶合在一起,身体的快乐被放大无数倍,安湛渐渐沉迷进去,只是光靠着鼻子呼吸渐渐觉得心慌气短,可是靳狄不松口,还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脖子,不许他的嘴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