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狄假装为难的靠近安湛:“那你跟我上来?上来你就下不去了!”
安湛抱着他:“你丫还是不累!”
外面有一群孩子腾腾腾地跑过去,正在接受靳狄爱抚的安湛吓了一跳,身子一哆嗦,靳狄舔着手里的东西,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咱俩速战速决……”
安湛老觉得别人能看见,一张俊脸红透了:“你就不能等到晚上?”
靳狄哼唧:“我以为我能呢,可是一看见你就受不了了么。”
俩人也不敢有大的动静,草草的弄出来了,搂成一团儿喘气。
安湛问他:“什么时候你那能弄完啊?”
靳狄跟只大狗看见肉似的克制不住的啾啾啾地亲安湛:“再过俩月吧,估计得等冬天的时候了。”
安湛靠着他:“辛苦了,宝贝儿。”
靳狄就坡下驴:“那你亲我一口么,我可香了,我今天特意洗的可干净的来的,你闻闻香不香?”
安湛笑:“香没觉得,倒是有点骚儿呢?”
靳狄上去就咬:“骚也是你操的!”
安湛被咬得直求饶,眼看着奥迪车身都跟着晃悠,安湛连忙低声吼:“别他妈的闹了!在外面呢!人家都看见啦!!!”
中秋的月亮又圆又大,安湛和靳狄俩人闹腾够了,溜着弯儿去买红酒,年初的时候,他俩也是在一个这样舒服的夜晚,一起遛弯,那时候也许俩人心里都有点感觉,可是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信。转眼俩人重逢都快一年了,认识已经二十个年头了。俩人都不小了,尤其是靳狄,过了年就三十一了,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正行的赖着安湛呢,因为他心里踏实,有了安湛就是有了家了。俩人儿时、青春年少时候都一块度过,到了成熟的时候感情终于稳定了。这是缘分,也是命。靳狄觉得老天爷真的待他不薄了。有了安湛,他小时候受的那点苦楚都不叫事儿了。
俩人磨磨唧唧的往回走,谁都舍不得走快了,湛老师的电话催了两遍了。这才老不情愿的回家吃饭。
桌子上摆着大份儿的家常菜,味道质朴,王小洛吃的都不抬脑袋,安湛给靳狄夹了一筷子猪蹄儿:“多吃点,好好补补!”
湛老师高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打开靳狄买的红酒,安湛给大家倒满。安湛家客厅的灯是圆的,明晃晃的在酒杯里晃悠。团圆的日子,靳狄还是头一回这样过。
他发觉他不光爱安湛,也爱安湛给他的这个家。
晚上不能留的太晚,安湛的屋子睡不下仨大老爷们。带王小洛来这件事让靳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安湛知道那口子郁闷什么,趁着王小洛去拦出租车的时候,跟靳狄说:“明天你要是没事,我去你那儿。”
等土地真正批下来了,已经十二月份了,靳狄越发不得空休息,建筑材料,建筑工人全都靠着靳狄跑。正值年底,工人都准备回家过年去了,人手不好找。耽误一天就扔一天的钱,靳狄急得火烧蚂蚁似的,四处托关系,找人帮忙。
安湛休息了两天又开始忙活年前值班,刘超之前待过的那个派出所人员大调动,所里空降了一个之前一直办理病休的姓于的副所长。安湛见过他一次,叫于伟,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知怎么就看着很沧桑,孤身一人带个女儿。听说是个特别与世无争的人,刘超跟他说之前这个副所因为过失导致自己的大舅子自杀身亡,之后就受了刺激。
如今他病愈回来,本来就多年未工作,加上所里换血都多是新警,根本完不成执勤任务,周边兄弟单位全都出动帮忙。安湛两头跑,靳狄心疼的不得了,不让他插手饭店的事。也多亏了安湛是吃皇粮的,按月发工资从不拖欠,要不两口子得大马路上喝西北风去了。
两口子谁都没空回家。安湛直接住单位,靳狄忙活起来有时候干脆直接睡车里了。杨白专、霍老三、赵辉他们几个也全跟着老大四处跑,轮流盯着店,眼看着房子就慢慢起来了。
安湛跟着出任务的时候老能看见饭店,一天一个样,除了心疼靳狄,也高兴呢。这是他跟靳狄的店,也算是家的一部分吧。有时候警车一过,瞧见靳狄跟火烧屁股似的跑出来看,心里头也酸着。当着同事的面不好打电话,他就啪啪啪的不停给靳狄发短信:“累了吧?怎么那么瘦啊?今我们事不多,咱晚上回家吧。”
俩人都回家的时候,靳狄整夜整夜不肯睡觉,抱着安湛跟他撒癔症,安湛心疼靳狄,由着他折腾。过后还严肃告诫他:“咱不急着挣钱,我跟你一块也不图你什么。你别不要命的,回头你丫累死我转脸就找个大姑娘,你的房子车子饭店全都是我的了!”
靳狄跟他怀里蹭:“那我就投胎当你儿子,跟着你一辈子。”
这段日子里,总的来说还是离多聚少,亲热一回俩人就得一礼拜见不着。真是忙,尤其是安湛,这一段时间是农民工回乡过年的高峰期,好多私人老板趁机都颠儿了,拖欠着人家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不少人着急筹钱回家过年,不免就想了别的办法。往年也是这样过的,忙活的不着调,可是今年却异常的浮躁,因为他惦记着靳狄。
终于到开始装修的时候,靳狄才着实的松了口气。大块的任务都完成了。王小洛不请自来的帮忙设计,也为哥哥的新事业尽一份力量。
屋子建起来了,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靳狄喘了口气,心里惦记着家里那口子。
他知道安湛又到忙活的时候了,整天整夜的出警,靳狄怕他吃不上饭。嘱咐赵辉带饭的时候多给安湛带一份。不过带了也白搭,他去所里安湛也不在,只能给他放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