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拿斜眼看他。
有点不相信。
他可还记得,刚才在小胡同里,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时的情景。
但是看着孟怀远直接就拍板定了的样子,夏越也没跟他废话,只能点点头答应道:“好吧。”
孟怀远以为夏越会拒绝,就算不拒绝也会跟他抱怨几句。
谁知的,小孩儿看了他一眼,就听话的点头答应。
见他如此,孟怀远暴怒的心情才稍加平息,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乖。”
夏越勉强的笑了笑,满脸心事,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想着早上去学校要怎么去面对袁尚呢。
虽然这件事情说起来,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而且也不明白袁尚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但总归是心里没底。
可谁知道,第二天他一到学校,等了一个早课也没见袁尚来上学,老师老了以后才知道,袁尚今天请假了。
……
那天早上,孟怀远把夏越送到学校门口以后,就一直在校门口等着,想再学校门口把袁尚拦住,却没看见袁尚来上学,心下知道,袁尚可能是昨天晚上脸上被他打出伤来了,所以今天不能来上学。
他站在路边点了个烟,他并不爱抽烟,只是偶尔压力大或者是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会来一根。
烟抽完之后,他扔到脚边碾灭,转身走了。
孟怀远给老师打电话,又请了两天假,老师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着问了好久,最后又嘱咐了一通,让他别耽误学业,眼看着知识竞赛的事情就要落实了。
他放下电话以后,就去了昨天晚上发现袁尚和夏越的那个小胡同,顺着这个胡同跟路边的人打听了一下。
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袁尚的混血儿。
也许是这年头混血儿太少见了,孟怀远几乎不费多大劲儿都打听到了。
那是一个在路边给人补鞋的老大爷,孟怀远给了他一根烟,就跟他聊了起来。
知道了袁尚的很多事情,比如说他现在住的地方有多拥挤,寄住在堂叔家,虽然堂叔一家并不欺负他们母子,但也是拿他母亲当保姆一样使唤,还有母亲一直在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累又伤身体而且挣钱还少的工作,这些基本上都知道了。
袁尚那天晚上被孟怀远揍得不轻,一副盖着的地方暂且不提,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是怎么遮挡也遮挡不住的。
一回家就把他母亲给吓坏了,连声问他是不是跟同学闹矛盾了。
他只是摇头也不说话。
虽然伤痕明显,但是却不影响走动,但他仍然不想去上学,不想见人。
孟怀远找到袁尚住的地方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个中年女人推着自行车出来。
他上前问道:“阿姨你好,请问袁尚是住在这里么?”
“你是……”袁尚的母亲抬眼打量这个帅气俊朗的年轻人。
“我是袁尚的同学,知道他没来上学,所以来看看他。”
“啊,你是尚的同学啊。”袁尚的母亲赶紧放下自行车,拉着孟怀远问道:“那你告诉阿姨,袁尚是不是……是不是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了?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啊?”
孟怀远看着这位中年女人眼角的皱纹风霜,就知道她过的一定辛苦,略微的皱了皱眉,随即风轻云淡的莞尔:“阿姨别担心,不过是同学之间的小摩擦,老师来让我开导开导他,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