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下了圣旨封赏李叔昂和宋绰,更催促着宋绰复职,然而宋绰却无视圣旨,不复职就是不复职,直到皇上下了最后通牒,年后必得上任,否则连城南的李家牙行也一并充公。
这可怎么了得,李叔昂只差没掐死自己逼他复职,闹了大半月,终于教宋绰点头,答允年后复职。
而除夕夜,宋绰将李叔昂和李子慕接进了宋府吃团圆饭。
李叔昂觉得有些别扭,感觉宋绰两个弟弟看他的眼光教他浑身不自在。
用过膳后,四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移到花园里赏雪景,泡茶喝酒。
而宋绰刻意这么做,是要让两个孩子正式拜两人为义父,就在李子慕乖顺地敬过茶后,宋绰给了大红包,随即催促着宋萦向李叔昂敬茶。
宋萦捧着茶,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萦儿,怎么了?”宋绰问着。
宋萦抿了抿嘴,像是下定了决心,启口道:“父亲,父亲之所以休了母亲,是因为母亲红杏出墙让孩儿多了个爹吗?”
“嘎?”四个大人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不是吗?不是母亲与义父有染,所以爹休妻后将义父带回家,常常欺负着义父,以示报复?”
此话一此,宋纭和宋结各自拿着酒和茶喝着,忙碌地赏着景,假装交谈热络,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李叔昂面红耳赤地垂着脸,面对这等童言童语,他再舌灿莲花也派不上用场。
“你娘亲是犯了错,可对你和对爹还是一心一意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儿子似懂非懂,露出难过的神色,却又好像松了口气,宋绰觉得对儿子有些歉疚,但……他咳了两声,才忍着尴尬问:“谁跟人镰我欺负义父?”
“子慕。”宋萦指着正用力点头的李子慕。
李叔昂随即眯眼瞪着宋绰,恼他在孩子面前毫无忌惮,说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就是什么都不懂,说出来的话才是最可怕的!
宋绰又咳了两声,“萦儿,这事不是这样的,爹不是在欺负义父,只是……”他忖着要怎么回答,顺手拿了杯茶润喉,然这茶一入喉——“这茶怎么是辣的?”
“……大人,你为什么喝了我的酒?”李叔昂颤声问着。
宋纭和宋结闻言,一人抱了一个娃,二话不说地溜了。
李叔昂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禁无声流泪,这年头都不讲义气了吗?
“好难喝。”宋绰嫌恶地道。
“大人还好吗?”
“你为何到现在还是叫我大人?”
“不然要叫什么?”唉,怎么好像还挺正常的?
“我没名没姓了吗?”宋绰怒斥着。
“大人……”完了、完了,快发作了,谁来救他?!
“去哪?”宋绰眯眼盯着偷偷摸摸往后退的李叔昂。
“我……去尿急。”
“我瞧瞧。”
“瞧什么啊!”李叔昂拔腿就跑,岂料不过两步就被逮着,而且当场就解着他的裤子,逼得他赶忙软声哄着。“大人,咱们回房里瞧好不好?回房里嘛,这儿好冷……子慕,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