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说陈老板追求张燕铎,他一点都不奇怪,而且陈老板有点见识,能说会道的,他们聚过几次,他知道陈老板跟张燕铎挺聊得来的。
这样一想,他就更觉得不舒服,站起来走去吧台随便找了瓶酒,倒进酒杯,咕嘟咕嘟喝下肚,酸溜溜地说:「有钱还不好?难道你还想找没钱的?」
「可是我自已就很有钱了,所以钱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我还是想找有感觉的。」
关琥的第二杯酒也喝光了,喝得太急,他的脑子开始晕乎,恍惚着问:「那你觉得谁对你的口味?」
张燕铎好像说了什么,他没听清,越想越觉得心烦,索性拿起酒瓶直接往里灌。
他灌了好几口,又气冲冲地回到沙发上,质问:「你为什么老跟我说这种事?炫耀吗?你明知道以你的条件,公主都可以娶到手,你在个单身狗面前说这些有意思吗?」
「关琥你醉了。」
「我没醉!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有钱的拚命说自己穷,瘦子整天说自己需要减肥,明明可以在感情上游刃有余,却偏偏说自己没自信,你说你没自信张燕铎,你让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还怎么活!?」
「我是没自信啊,我没自信可以忍住不揍你。」
带着挑衅的散漫语调成功地挑起了关琥的怒火,他脑子一热,扑过去揪住张燕铎的衣领,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讨厌张燕铎这种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态度,在他认真说一件事的时候,有必要这么戏弄他吗!?
那一拳最后有没有打过去,他竟然记不得了,但张燕铎嘴角有瘀青,那大概是他出手了吧,都怪他喝得太多了,导致后面的记忆混乱,等意识复苏时,张燕铎已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两人赤裸相对,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胯下,在任意玩弄他的下体。
他想反抗,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臂酸软,他没力气挣扎,只能任由张燕铎的侵犯,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张燕铎低头亲吻他,他竟然可耻地硬了,发出连他自己都耳红心跳的呻吟。
或许是酩酊的关系,进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张燕铎的持久力,他被人像是玩具一样任意摆弄着,浑浑噩噩地想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被搞死的。
关琥的呼吸急促起来,有点摸不清现在是在记忆里还是在梦中,腹下有团热火在燃烧,他屈起身体,将手插到腿间,依赖着以往的习惯开始抚摸。
身上燥热,像是张燕铎在抚摸他的身体,从脖颈一路摸到脚趾,他紧张得弓起脚趾,想抗拒张燕铎的靠近,但身体表达了真实的愿望,他热情地迎合过去,彷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所有悖德羞耻都成了装饰物,撕掉道德的外衣,他们更遵循动物的本能。
接受跟进人,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快感,直到最后的释放,热流汹涌而出,溢湿了腿问,关琥抖了抖,睁开眼睛。
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梦境中的昏暗、激情还有疯狂消散一空,他的神智恢复了清醒,这才发现那只是一晌春梦,自己现在躺在警局的值斑室,然而……
腿间精湿,关琥探手一抹,冷汗瞬问流了下来,他竟然在值班室发春梦,而且还射精了。
生怕有人过来,关琥不敢怠慢,跳下床,把短裤脱下来,还好他常常留宿,值班室有放备用的衣裤,他翻出内裤跟外衣,暗叹侥幸,三下五除二穿好,又趁着时间还早,局里人不多,拿着内裤去洗干净了,晾到了洗衣房。
一连串的事做下来,关琥感觉自己穿越到了青春时代,那时候他也干过类似尴尬的事,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
果然又是张燕铎那混蛋惹的祸!
等关琥洗完澡,去食堂吃了早饭,把一切都搞定后,大家才陆续到齐,重案组最近没有大案子,江开他们还是负责配合缉毒科的同事调查王家血案,他们化妆成道上的小混混,去一些有嫌疑的犯罪组织里打听情报,负责调查王煜的工作就交给了关琥。
关琥把老师给他的加料香烟给了缉毒科的科长,检验后发现烟丝里混合了大麻,而且成分很杂,短期少量的服用,身体不会马上出现不良反应,所以很多人都抱着从众的心态去吸食。
科长说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喜欢吸这些东西,美其名日是为了提神做功课,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依赖,结果是恶性循环,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等发现戒不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们抓了很多私下贩卖的小店,但还是屡禁不止,最终原因还是因为有市场,有人买才会有人卖。
「既然这条线索是你发现的,那就由你去查吧,不过小心点别太刺激王煜,他的律师是他父亲的好友,又龟毛又护短,一个弄不好,又来投诉你侵犯人权。」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关琥出发时已经想到了对策,既然王煜抗拒直接沟通,那他可以去拜访一下那位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科长说那位心理医生很变态,关琥没放在心上,他身边就隐藏着一只大恶魔―― 论变态,在张燕铎面前,谁敢出其右?
为了顺利跟踪到王煜,关琥早早就去了王家,他先试探性地敲门拜访,不出所料,出来开门的是家佣,对他说王煜身体不舒服,无法招待客人,说完不等关琥响应,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老实说干警察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个毛头小子请吃闭门羹,关琥耸耸肩,放弃去纠结,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车里,心想比韧劲,谁怕谁,我就在这儿耗上了,我就不信你能一天都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