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络过张燕铎,是他告诉我你住这里的。」
「嗯哼!」
「他跟我说你从小就是一个人,常年被压榨训练,心理受创很大,加上头部又受过重伤,所以有强烈的不安全感,有时候你并不想那样做,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你也很痛苦,让我体谅你。」
不错不错,没白交张燕铎这个朋友……啊不,应该说他那一万美金没白花。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觉得有不安全感的那个人是我,吴钩,你要找我很简单,可是你走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没有家,没有朋友,我怕哪天你又走了,连张燕铎都不知道的话,我该怎么去找你。」
「不是有手机嘛。」
「打你手机你接了吗?你明知我急着找你还一直无视,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担心!」
吴钩心虚了,越光没说错,他就是在赌气――别人让他不开心,他也会让对方不开心,没有例外,哪怕对方是越光。
「你如果不在意我的话,我想让你担心也做不到啊。」他小小声地说。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母亲过世的那段日子,是你一直陪着我的,没有你,我很难一个人走出来,我没有喜欢尸体,而是除了解剖尸体外,我没有其他喜欢做的事情。」
「提问――去游乐园跟解剖尸体,你选哪个?」
「当然是解剖尸体,不过……」看看吴钩,越光说;「如果是你约我的话,我选游乐园。」
「嘿嘿……」
扑克脸板不住了,吴钩两边的嘴角翘起来,越光看到他这模样,总算松了口气,说:「以后别再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如果要离开,你早该在伤好之后就走的,在我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后你再走掉,我很不适应。」
「你家老头子现在拚了命的带你去相亲,等你找了女朋友,习惯了新生活,弟弟是谁大概早就忘脑后了。」
「要忘记你很难的,毕竟常常自翎自己是精神病患的人不多,而且……我又不喜欢那些相亲对象,都是有目的的,面对她们,我宁可去解剖尸体。」
吴钩被逗乐了,上下打量越光。
越光衣着简单,但他体型很好,戴着无框眼镜,有种斯斯文文的书卷气。
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很受女人喜欢,但奇怪的是跟他认识这么久,吴钩没见过他跟女性有过多的接触,男人……好像也不多,他接触最多的大概就是尸体了。
吴钩觉得自己不能跟尸体吃醋,他的精神病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他好奇地问:「你以前是不是感情上受过什么伤害?」
「伤害?」
「比如被女人……或者男人骗钱骗色啥的?」
「当然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这人看起来不是很聪明。」
「吴钩!」
哥哥生气了,吴钩吐吐舌头不说话,越光拍拍他的头,说:「我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跟你在一起就挺开心的……等等,这电梯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到。」
「是啊,是不是坏了呢,大概是坏了吧。」
吴钩又在楼层键上按了几下,一直停在某一楼层的电梯这才开始往上升。
看他的表情跟动作,越光明白了――又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