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都给你煮成白开水了。”
“家务我不在行,感情我是专家。”将乳液摆在桌上,白臻眯着眼睛朝莫森笑:“你跟苏榭,早在五年前就认识了吧?”
“砖头的砖,砖家。”
“你们互相有感觉,但最终却没能在一起……是因为韩琦?”
莫森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白臻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盯着莫森的表情,继续道:“你能忍这五年的时间没去找他,其中是不是也因为韩琦?”
莫森眯了眯双眼,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白臻:“你怎么知道我们五年没见?”
白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道:“我猜的。”
“好了。”莫森转过视线,边喝咖啡边道:“你那些从我大哥身上打探来的消息,还是算了吧。”
“我可从来没从莫扬身上打听任何事。”白臻定定地盯住莫森,脸上虽然笑着,可这笑意却没能抵达眼底:“再说了,我向他打听你的事,他不得怀疑我出轨?”
“……”莫森心里刚刚产生的那股子愧疚,瞬间就被白臻后面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这个惹祸精就是天生没心没肺的豺狼。
“你不说话,也就是默认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随便说几句就能讨便宜?”
“行,那我们就打个赌,我下面要说的话,一定让你对我心服口服。”
“白医生,你该去医院看看你那过度膨胀的自信心了。”
白臻冷笑了一声,收起腿在沙发上坐好,双手抱臂一本正经地看着莫森道:“你之所以不敢去找苏榭,不是因为你对他没有感情,也不是因为怕他拒绝你,你是怕自己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对不起韩琦。”
莫森勾了勾唇,保持沉默。
“你跟韩琦那事儿谁都清楚,你不想对不起他也是人之常情。”
“……”继续沉默。
“不过事情隔了五年,你是不是也该从失去韩琦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莫森没说话,突然站起了身,看了白臻一眼之后就朝楼梯口走去。
“我想……”白臻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韩琦死前一定跟你说过什么,对吧?”
背对着白臻的莫森脚步一顿,登时就怔在了楼梯口。
白臻起身,转头看向莫森:“他是不是要求你,这辈子除了他,你不能爱上别人?”
莫森浑身一颤,转身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白臻。
“你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白臻端起咖啡,送到楼梯口递到莫森手上:“换作我是韩琦,我也会这样要求莫扬,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取代我在莫扬心里的位置。”
“你凭什么这样说小琦?”
“凭什么?”白臻冷笑:“就凭我们是同一类人,自私、狂妄、目中无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莫森盯着白臻看了许久,没说话。
“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么多年,我看着莫扬担心你这个弟弟胜过担心我,我心里很不舒服。”白臻挑眉,方才在他眼中的那些嘲讽与锐利,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那张脂粉气的脸上还是一副盛气凌人地惹祸精模样:“所以解决掉你的麻烦,就相当于帮了我自己,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