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容瑾刚要抬头问，感觉到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头发，蓝十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呢喃道：“乖，睡吧。”
再次醒来时，床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天色已经大亮。
容瑾揉了揉眼睛，疑惑的低头看了看，难不成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公子，现在要起身吗？”
“白离？”容瑾想起他的声音，道：“你进来吧。”
白离端着水盆，进来伺候他洗漱。
他一身白衫，眉清目秀，气质清冷，皮肤和衣服一样都是雪白的，丝毫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下人，反而像个小少爷。
不过，容瑾现在已经能一眼看出来，他并非凡人，而是妖。
白离拿了一件新袍子展开，容瑾伸开手臂，让他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白离躬身把衣服给他系好，又拿了个梳子，给他束发。
“这衣服……”
白离说：“是主人为您挑选的。”
容瑾点点头，从镜子里盯着白离看。
白离一动不动，任凭他打量着自己，片刻后恭敬的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只傻……千灵呢？”
“在外面，公子要见他吗？”
看来是都回来了，容瑾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一夜睡的简直通体舒服，神清气爽，说：“不用了，让他自己玩去吧。”
“那请公子来这边用早膳。”
穿过庭院，白离带他来到水池旁的亭子里。
容瑾一眼便看见靠在软榻上，独自一人喝着酒的蓝十，手里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白玉酒盏。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漆黑的长发，藏蓝的袍子，眼角殷红的泪痣，优雅而潇洒的姿态。
难道刚才那真是梦？
可是他分明记得蓝十那一头冰雪般的长发，还有他们抱在一起睡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心的感觉，如果是梦，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容瑾可不觉得自己会梦见那样一个蓝十。
他的梦从来没有那么好的画风。
“在那儿做什么？”
正想时，听见蓝十在跟他说话，容瑾回过神来，就见蓝十眯着眼睛，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半醉半迷离的看着他，“过来，瑾儿。”
亭子里的桌子上摆着早膳，容瑾走到他面前坐下，二话不说就开吃。
“你家厨子的手艺真不错。”容瑾感叹，每一道菜都好像专门为他做的一样，每一道都合他的口味，就连那些装在小碟子里的小点心都是。
“多谢公子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