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德和薛友芳相视一眼,各自的脸上同时露出欣慰的微笑。
黄东林有点儿遗憾自己没能了解那黑匣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也好,他暂时不想和那些怪胎疯子们有深入的接触,希望他们找到要的东西就好,不要再纠缠自己。这件事……就当是他无意中经历了一次冒险吧。
他得快点把身体养好,学校方面已经请假一个多星期了,再不去,恐怕老师得亲自登门啊。
他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临时又想起一件事——孟大仙所在的那个工程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会接下“狮子山”的项目。这是一个连民工都得私底下抢饭碗的白银年代……接下来的十几年,很快就将进入飞速发展的黄金年代。
他摸了摸自己的床头想翻出手机来,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已经在绑架中丢失。看来……得重新补一张卡了。
与此同时,聂家两兄弟都在拨打黄东林的那个电话号码。只不过,拨过去后总是提示——无法接通。
孟宪涛睡了一个好觉,两点多起来吃了一顿肉菜丰盛的饭,之后便一个人在宿舍里做着最后的战前准备。
敖包和三虎那边早就找了陪练整得热火朝天。不少人在给他们加油打气。只有孟行涛这里,除了白喜守在门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
孟宪涛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施展的小计谋不能得逞的话,就只有打压轴战了。不知对方安排的是哪号人物,反正他得把自己调动到更加兴奋的状态。
夜色逐渐地暗了下来……早早就准备好的擂台场地已经清理干净。那是在一片烂尾了的工地里,有一间大院子,院子中间用鹰架、木板和钢筋条搭建了一个离地一米半的擂台。
孟宪涛跟着去观战的民工身后,来到了这片场地。他一眼就在擂台下方找到了胡酒糟的身影。随后他放眼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分别看到了敖包和三虎。
胡酒糟停止和身边的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四周,似乎也在找人。敖包和三虎主动凑了过去打招呼,孟宪涛也推开人群一点点地走过去。
胡酒糟的表情在看到他的到来时变得相比较而言轻松了许多,“涛子来了,来挺早啊!你打压轴,可以迟点来的。”
孟宪涛回了一句,“我想看前面的。”
胡酒糟郑重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膀,“都靠你了!”
这句话让旁边的两个年轻人笑脸顿时变冷面。都靠这个年轻小子,那他们又算什么?
三虎瞪了孟宪涛一眼,拍着胸脯保证,“叔——你放心,今儿我一定给你赢个漂亮的。你就在一边儿瞧好呗!”
胡酒糟摇播头,“我?我临时有点事……前两场估计看不到……最后一场尽量赶回来吧!”这位老狐狸这时才把注意力分给另外两位助手,“敖包和三虎,你俩之中一定要有一个得给我打赢了。不管是谁!”
听听他这口气和对孟宪涛说话时完全不同,那两人的内心更加愤慨了。赢——那是肯定要赢的。
前两场不看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专门等着来看孟宪涛那小子的压轴?还有比这更侮辱人的吗?
胡酒糟看了看手表,跟身边那人交代了一声,竟然还真的离开了。
孟宪涛这个时候看出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道这么大一场比赛,胡酒糟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赛后去做。他偏偏比赛之前就离开……有什么特别安排吗?
“花爷……胡哥说了,比赛次序就按他说的来是不?”敖包第一个提出了疑问。
胡酒糟身边的“军师”花胡子点点头,加重口气道,“一定要按老板安排的来搞!”
“敖包——你第一个,快去准备!”花胡子同样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很快的,这个地方因为聚焦的人越来越多,变得热闹非凡。不少其他工程队的有听到消息的都赶来观看。在底下找不到好位置看的,爬到了烂尾楼上,骑在墙头也要观看。
孟宪涛在人群中发现了江充,他跟在一个个子比较矮,长得典型南方人面孔的中年男人身后——那是广林的南蛮子。
“时间到——!”不知哪个高声呼喊了一句,顺便敲了敲身边的钢管,以震住嘈杂的人声。
“现在——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对‘胡酒糟’和‘贼老北’之间的纷争做个一次性了结的。按照双方约定——今天将在这里举行三场擂台,打满三场,三局两胜,谁赢谁就能接下下一个大工程!”
孟宪涛暗地里叹息了一声:看样子,他还是得打压轴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