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敖包和三虎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朝着花胡子走来。
一看到他两个,花胡子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你们——你们还好意思出现。”
“花爷,中午那饭有问题啊!我吃了这肚子不舒服,蹲茅房去了。”敖包揉着肚皮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我也是一样。”三虎用了同样的理由。
花胡子咬着牙齿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好——等老板回来,你们跟他说去!”
“第二场——第二场开始!”
敖包和三虎互相对视一眼,敖包举起手来,“我是第二场,压轴就交给三虎吧。”
花胡子一听脸都绿了,“不行!三虎第二场,敖包你第三。”
三虎一把揪住花胡子的领子,“你他妈是谁啊?我老叔不在……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你……你一定要第二出场。”花胡子想到他们那安排,如果弄个不好,把三虎给害了,那他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滚!”三虎拎起花胡子的领子把他扔得远远的,同时朝敖包得意地扬扬眉,“上吧!输赢都没关系。我会替你找回场子的。”
敖包没什么精神负担地上了擂台。
孟宪涛被一群看他顺眼的工友们围着,在不远处观看第二场的比赛。
“要不是他们俩,涛子你今天绝对是压轴好戏。”有人替孟宪涛抱不平,“胡哥都看好你呢。”
“敖包和三虎耍的什么把戏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他俩不就是想让你先上呗,故意躲着不出来。”
孟宪涛冷淡地笑了一下,“第一,压轴都没什么,赢了就好。赢了咱们就不愁没活干,没钱拿了。”
他这话说的大度,旁边的工友们听了也都服他。他们能以这种方式聚焦在一起,为的不就是保证每天都有活干,月底有工钱拿,年底回老家能给家里带多些钱回去么。
“哎哟喂——敖包被人给踹下来了!”旁边一位工友惊声喊道。
孟宪涛把目光放回到擂台上,第二场结束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敖包没坚持几分钟便被对方一个精瘦的小个子抡圆了胳膊给扔下了擂台。
他此时稍微收紧了心思,“压轴快开始了……”
这所谓“压轴”到底有什么玄妙。很快就会揭晓。
“双方各有一胜——!接下来就寄希望于最后一场——压轴之战!双方的压轴人员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这场比赛……十分钟后正式开始。”主持高声安抚着四周瞎起哄的民工们。
孟宪涛看到敖包被人给扶起来朝着三虎的方向走去。而三虎满脸春风得意,让自己的手下给他揉肩捶腿,他就坐在擂台下,目空一切,用他那鼻孔去藐视四方。
“不就仗着是胡酒糟本家吗?得意个什么劲儿?”有人对他那副德性表示不满。
孟宪涛出乎意料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看来三虎那家伙表面看上去没人敢得罪,这私底下大家伙对他的意见还是不少啊。
“干嘛要等十分钟?”二胖不满地说道,“直接上去打完不就得了。”
“那么轻易就打,怎么能凸显他压轴的重要性?”桑园轻声说道。“等等呗,反正咱们又没事儿。”
“没事是没事,可我还想吃庆功酒呢。”二胖推了孟宪涛一把,“是吧涛子!好歹咱涛子第一战就打得漂亮啊。”
孟宪涛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初冬的天,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片片浓淡不一的阴影朝着这个方向逐渐聚集。那片阴影……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蠢动。
“看什么呢?”桑园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