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宪涛带着小伙件们跑去附近的镇上,找了家旅馆,买了些卤菜和啤酒,就在旅馆中喝酒、吃东西睡大觉。
外面不时有人走过,听他们的谈论,知道被抓的那些民工们全都放了,扣下来的只有安排了擂台的“贼老北”和打擂台的那些个人。
“听说胡酒糟没有被抓……”有人说着,“这不是他和‘贼老北’一起弄的擂吗?”
“可雷子们没在现场抓住人家。就凭你嘴皮子一碰,你敢跑去告状作证吗?”他的同伙调侃道。
“谁敢得罪那只老狐狸啊!狐狸还只是狐狸,那只鬼狐狸,又狡猾又阴毒……这不,人家带人去警局了解情况去了。”
坐在床上吃花生的孟宪涛丢掉手里的花生壳,看来自己心里猜测的八九不离干。
“涛子,胡酒糟挺好运的啊。”二胖喝了口酒,抖着肩膀道。
“你有没有听懂人家话里的意思?”桑园白了那个胖子一眼,“不懂就别乱说话,惹人笑话。”
“你咋老找我茬儿啊?”二胖翻白眼。
“桑园给他解释解释。”孟宪涛在一旁道。
桑园想了想,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胡酒糟的这一举动解读为——借刀杀人。他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应该就是想借警察的手替自己除掉一个对手。
二胖和白喜在他的分析下渐渐明白过来。
孟宪涛冷笑一声,“桑园的意思差不多到了,可还差那么一点。”
桑园脑袋转的快,联想到孟宪涛让他做的一系列小动作,他惊了一跳,“涛子……难道?”
孟宪涛配合地向他颔首,“就是你想的那样。”
桑园马上感慨了一句,“难怪……”
“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二胖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不满地抗议。
“这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孟宪涛安慰他,“知道了怕你们掩饰不住,对我们的将来不利。”
一听这事关系他们几个的将来,白喜和二胖十分明智地选择不去探究。
“睡一觉吧!明天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胡酒糟的能耐到底有多大,咱们这次可以一窥究竟。”孟宪涛心中也有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这几个年轻小子在外面吃了早饭才慢吞吞地走回工地。途经昨晚那片烂尾楼的地盘时,隐约还可以见到地上散落的衣服、鞋子还有少许的血迹。
回到自己的工地,刚进大门,守门老头一见他们四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几个……怎么现在才回来?快快快……快进去,老板找了你们一夜。尤其是你孟宪涛!老板叫你一回来就去办公室见他。”
孟宪涛向另外三个伙伴暂时告别,独自一人去了胡酒糟处。
猛然间见到他出现,正在刷牙的胡酒糟差点把牙刷送进自己的鼻孔里,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快速漱了口,胡乱抹了一把脸,朝孟宪涛质问:“你小子昨晚去哪儿了?”
孟宪涛无辜地回答:“昨天不是看了一半擂台,遇到雷子吗?我趁乱跑出去没敢回来,就在镇上逛了逛,早上听到消息没什么事了才敢回来。”
“你?你跑个什么劲儿啊?”胡酒糟嘴上骂着,心里却纠结得很——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我不也上去打擂了吗?”孟宪涛这个时候表现出一点少年的担忧。
“没当场抓到你就没事!”胡酒糟换了件衣服,“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岔子了,派人到处找你。”
孟宪涛听着他这满腹关心的话语,心想: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被你这演技给骗过去了。找我?恐怕一开始根本没找,直到发觉被抓进去的人中没有我才着急的吧。
胡酒糟眯着眼睛盯着孟宪涛的双目。“涛子,你不会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