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很快就飞起来，朝着目的地前进。黄东林的手下，小鱼和‘达人’被允许坐上同一辆直升机，其他人聂九没有管。不过黄东林也不担心，他的人很快就能跟上。
‘达人’有点自来熟，看着乘坐的这辆明显改良的直升机，一路上都在问问题兼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差点把人家底下的炮口给堵了，一脚随意踢去，差点又踢坏人家备用发动机，把里头坐着的聂老板的手下给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对他动手。
黄东林软绵绵地靠在小鱼的腰上，小鱼因为刚刚大干一场，这会儿半躺在座位上像条半死的鱼，两人那亲密依偎的样子一遍遍刺痛聂老板的眼睛。
他曾经派人调查过小鱼，没查到任何线索。也想过要不暗手干掉那小子，可惜，小鱼和黄东林几乎形影不离，不敢贸然动手，只能一边在心里把小鱼给诅咒个千百遍，一边忍受着他在黄东林的身边牢牢贴着。
聂九觉得自己在黄东林身上倾注了太多，至今也没得到什么。有时候发病，他会很毒辣地想着干脆把人抓过来，弄残弄傻他，这样他便再也不能从自己身边逃走，可一旦清醒，想到那个人从此不能对自己飞扬跋扈，他又舍不得。
他爱黄东林，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占有，那一切不会这么复杂。当年他从昏迷中清醒后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也正是源于他的爱是真正精神上的爱，不管黄东林和谁上床，又和谁在一起，他痛得发癫发狂之后，很快能原谅对方。
那个人不管和多少人发生关系，甚至将来真的彻底属于某个人，只要他的爱还存在着，在他心里那个人就只能属于他。
除非他死了，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否则聂九和黄东林，注定纠缠不清。
直升机降落在D市时，天上正在下雨。
黄东林头伸出飞机，身后一把伞伸到他的头顶。
聂九手举着雨伞，只遮着他和黄东林，不管旁边的小鱼。黄东林回头看了他一眼，“谢啦！”
私人助理赶紧过来帮大老板撑伞，送他们上了车。
车子向城外开去。外面黑压压一片，小雨很快就变成了暴雨。透过不断淌着雨水的车玻璃往外看，外面的一切都被模糊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和黄东林坐一起的聂九冷不丁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黄东林回神过来，聂九已经半捂着脑袋身上剧烈地发着抖。副驾驶上的助理脸当下就白了，“老板！老板——”
小鱼伸手想把聂九给推开，黄东林阻止了他，“他有带药吗？”
助理从自己的身上摸出药瓶，递给了黄东林，“黑色的两颗，白色的一颗。”
黄东林犹豫片刻才把药瓶接过来，扶起靠在他身是的聂九，“喂-吃药！”
聂九此刻的脸色白中泛着青，黄东林看得眉头暗锁，把药亲自送到聂九嘴里后，转着手上的药瓶看了看。
药瓶上是镇定类的药物，他再度看了一眼慢慢恢复冷静的聂九，“你头疼？”
聂九默默地忍受过那阵疼痛后，才开口，“疼了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
黄东林讶然。他确实不知道，当初聂九昏迷他以为只是一次偶然，“这种西药还是少吃，没病都吃成病人了。你叫人找好的中医针灸吧。”
聂九抬起头，脸上有着少有的激动。“你关心？”
黄东林坦然笑道：“我顺口说说而已。”
就算顺口说说，聂九也觉得是莫大安慰。
“我会找中医的。”他压了压前额，刚刚因为阴雨带来的刺痛这会儿已经过去。
因为聂九突发头疾，一行人临时改了行程没去工厂，转而去了郊区的别墅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用过简单的早餐后，再度朝着那处工场驶去。
聂九投资的军工产业和本国政府密切相关，工厂设置在郊外很大一片土地上，四周都有严密的工事，通过重重关卡才能进入，一进到内部，几乎走几步就有武装好的士兵。
黄东林光看这架势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普通。
小鱼在跟着他进入工厂之后，身体就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黄东林自然能感觉到，观察了他好几次，都能感觉到他和平常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