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行了别墨迹了,说送就送你,你们家那儿治安太差了,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呢。”
“阿、阿云,我其实也打算退掉那里的房子重新再找地方,那里治安的确很不好,而且,而且才发生了命案,就那天同学聚会,我是后来才知道,真是后怕,那天你一个人回去的啊,谢天谢地你没碰上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
一听这话,廖响云急忙贼头贼脑的瞧瞧迟骋,然后扯着温泉率先下了楼:“小泉,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先替我保密啊,那天杀人案我在现场来着,我有瞧见凶手是谁,我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去报案呢。”
“是谁?”
“是我三爸的追求者,那个那个布莱恩,你也见过的,上次咱们在珊瑚岛啊,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阿云,这事你就哪说哪了吧,你可千万别去管这个闲事,到时候把迟先生的父亲们都牵连进去就不好了,你说呢?”
“也,也是,可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样子做很昧良心。”
“别去想就好了,这世道就是这样,哪那么多的公道啊,鱼和熊掌总是不能兼得的,你成全了别人,到时候你怎么跟迟先生交代啊,而且那个布莱恩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你就别给迟先生惹麻烦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迟骋下来了,别说这个了。”
迟骋拉着廖响云一块去送温泉,理所应当的,廖响云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两个人嘻哈说笑,尤其相互对视的眼神儿,可谓是情意绵绵,那些什么晚上回去把全国最低价的白酒喝光了的话语,温泉怎么听怎么觉得像似情话,心里头又失落又嫉妒的。
他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一路上眼光都不自觉的落在廖响云的后脑勺上,每每廖响云回过头来冲他说笑的时候,他都略微尴尬的扯唇回以一笑。
然后他就能瞧见驾车的迟骋腾出一只手,抓上廖响云的左手腕,有时候挠挠他的手心儿,有时候会情难自禁的挽起他的手背放到他的唇下亲一口,俩人腻歪那个劲儿,看得温泉如坐针毡,真是后悔极了要他俩来送自己。
终于熬到了地方,温泉逃似的冲下车,再也受不了车厢里那炙人的热度,恶心极了。
车子停在正街上,去的时候三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会经过那条死过人的胡同,少了温泉,廖响云多少有些不自然,他拉着迟骋的手腕走得极快,对于那晚在此发生的凶杀案他只字未提,只想要赶紧和男人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穿出胡同,这蹄子怒了,有人卸了他们的车标,那一个标值两千大洋,娘的谁这么手黑啊,这一带果然治安不怎么好。
最气人的是连车胎都给他们扎了,两人不得不悲催的乘坐大汽车回去,温泉住的地方太偏了,半天打不到出租车不说,连地铁站都没有,不过还好的是公交车上的乘客稀少,而且还有座位。
距离迟骋保证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头,迟骋不得不亲自给水草打去一个电话,说明了现下他与廖响云的状况以及为何没有守时的回到家的缘由。
父母是孩子早期的启蒙老师,他们的一言一行对孩子来说十分重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他们作为长辈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这一点上,迟骋严于律己。
两人一顿倒车转车,辗转着终于到了站,距离他们的小区步行还要一站地的距离,迟骋倒是很享受与廖响云沐浴晚风徒步回家的浪漫。
这蹄子一路上把今儿他怎么去感谢郝倾城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学了个遍,重点提及郝倾城他那娘宋丽娟,还说这门亲事一准成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两人就能成亲,然后赶紧给廖百威生个一孙半女的,他这心里也能踏实一些,不然总觉得很对不起他老子。
路过药店的时候,廖响云看到门口放了一个电子称,立马撇下迟骋一个人站上去,想看看自己最近有没有长膘。
可站上去之后显示屏的灯不亮,而且也不显示数字,廖响云立马紧张起了,心里头寻思难道他已经肥到超重测不出重量的地步了?
还在他惊魂未定之时,药店里幽幽传出一把声音:“姑娘,你踩我们的电磁炉干什么?”
“…………”
“…………”
迟骋笑得前仰后合,他家小云太可爱了,后者气呼呼的红着脸抡拳头追打他,亏的是天色已晚,他还一头的长发,穿的也比较中性,偶尔路过的行人只当是一对儿小情侣街头打闹嬉戏。
“先生,要不要服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廖响云猛地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拦住,他一愣,抬眼皮去看她。
想了想说:“我没钱。”
那站街女倒是锲而不舍:“先生很便宜的。”
眼珠转转,廖响云特牛气的说:“我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