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也对李斯这位曾经的“师弟”十分不满。
因为他发现,老师生前说的很对,要防备李斯,因为他没有一个宽阔的胸怀。
“还有李斯。”韩非也开口了,这是他难得开口的事情。
“李斯是你的师弟吧?”李季阳对俩人的关系可好奇了:“但是我没看到你们在一起说过话啊!”
“没机会,也不想说话。”韩非叹了口气:“当年老师看出李斯虽然有才能却没有一个博爱的胸怀,故意早早的结束了他的学业,让他离开了老师,而我,一直到老师去世,还给老师守了三年才回到家里。”
大家听明白了,这位荀子老先生的意思,就是错开两个徒弟出师的时间,大概也会错开他们出世的时间,只要二人没有争锋的事情发生,凭借同出一门的关系,怎么着,也能相互帮衬一下。
但是老先生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没算到后来的事情。
“幸好你守孝三年,才回来,不然早就被韩王将你捏在手里头了!”张平不想让气氛太沉重,就自嘲道:“我也是守孝三年呢!”
甘磊敲了敲案几的面:“换一个事情说。”
张平轻咳一声:“想个办法,在国主成人礼之前,把吕不韦调开。”
“怎么调开啊?”李季阳嘟嘴:“他那人粘上毛儿比猴子都精啊!”
“有办法。”羸政笑道:“上次不也调开了么!”
李季阳莫名其妙,同一次当,吕不韦那么精明的人,能上两次吗?
事实证明,吕不韦还真上了两次!
不是他蠢,而是羸政算准了他的心思。
第二天羸政就说了,请相国大人代国主劳军!
又是劳军!
李季阳记得上次吕不韦出去,就是劳军来着!
吕不韦脸色不太好看,他上次去劳军,结果这些人看他送来的东西很高兴,但是看他就跟看米缸里的老鼠屎一样不顺眼!
枉费他笑脸相迎,还给其中的将领们送了好重的厚礼!
“去哪儿?”但是他还不能不去,军权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永远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一样,充满了无数种可能,诱得他不得不去。
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羸政想调他离开咸阳城的手段。
不过他不怕,谁让羸政是他儿子呢,在俩人不能相认的情况下,他的成人礼,恐怕也不想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吧。
“北疆。”嬴政笑道:“别人寡人也不放心,就辛苦相国了。”
吕不韦脸色好看了许多,也是,北疆是秦军精锐中的精锐,所用都是最好的,因为那里防御的是匈奴人。
比起月氏,匈奴人更野蛮。
秦安君不就是因为一年四季的往北疆送东西,才让军中的人认为他好的么!
他吕不韦也能啊!
抡起钱财来,当然是他吕不韦比秦安君那个毛头小子要强啊!
吕不韦也不想一想,他隐含功利心的劳军,和李季阳那无条件的馈赠,能一样吗?
李季阳给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任何说法都没有;吕不韦给东西,看人下菜碟,将军们都是最好的,士兵们的随意,试问哪个将军不爱兵呢!
甘磊对于羸政如此大胆很是赞赏,就是因为羸政不怕吕不韦夺得兵权,所以才放心的让吕不韦去北疆劳军。
这是遛吕不韦呢!
刚劳军完,还劳军?
也不怕撑死那些带兵的啊!
于是,吕不韦第二天就开始跟军中的老将们套近乎了,羸政听之任之,丝毫不以为意。
军中老将们也给吕不韦点脸面,好歹看样子以后是要经常劳军的人了,大家都热情点……当然是对东西热情,而不是对吕不韦热情。
对他最多平常心款待。
这一天晚上,李季阳照常去系统里交易,豪斯却联系了他。
那张特别抽象的脸兴奋的看着李季阳:“哦,亲爱的李,你的五色草简直太好用了!”
“豪斯先生,我们这里不流行叫亲爱的!”李季阳看着那张犹如梵高毕加索抽象画一样的脸,听着他叫自己亲爱的,真的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向他致敬了!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豪斯很快就道歉了,但是随后又兴奋的道:“那么,你的五色草要怎么交易?”
因为俩人的等级相差太大,豪斯可以跟李季阳做一笔以物易物的交易。
“想要什么呀?”李季阳想了想,要了一样东西。
“给我三天时间,保证给你做出来!”豪斯拍着胸脯保证。
李季阳点头:“那我就给你一百棵五色草!”
彖斯眼睛壳晶晶。
在冬月末的时候,吕不韦就启程了。
带着大量的劳军物品,去了北疆,如今大雪飘洒,他这一路走得并不顺利,拖拖拉拉到了地方都到了十二月中旬了。
本来想跟军中套关系也来不及了,赶紧交接劳军之后,就开始启程往回赶,可惜,他到底回来晚了。
李季阳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拉着四车东西进了宫,当天议政殿李季阳都没参加,而等议政殿散过之后,李季阳拉着羸政去了他的寝宫。
那天他都量好了尺寸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李季阳神神秘秘,秦宫管理员大姑姑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
今天秦安君来,带着好多人,还不让人进去看,在国主寝宫捣鼓了一天,她不放心啊!
羸政根本没注意到大姑姑的担忧,还是姜内侍知道了,拉了她到一边:“以后眼睛亮一点,别打扰国主跟秦安君。”
大姑姑诺诺点头,却不明其意。
李季阳拉着羸政进了卧室,不让人跟着。
卧室里站着的都是暗卫,一个很大的东西,被红色的绸子盖着。
羸政一看就笑了:“哪儿弄来的这么大块的绸子啊?”
现在的时代,绸子生产出来最大的能有两米,而李季阳的这块绸子是个四方形的,起码能有六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