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政却泼了冷水:“那是他们发现金凤坏掉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给两宫太王太后送礼,好让两宫太王太后护着点,怕阿娘找他们俩算账!”
李季阳一噎:“……那他们也是劳动了!”
嬴政对李季阳这么护着孩子十分无语,就捡了点果子,就当劳动了?
信里又说了各种琐事,包括他们俩合伙将议政殿里的茶水给换成了白水,结果有两位老将军没喝出来!
然后第二天换成了米酒……。
第三天老实的茶水,大家喝之前都要看清楚……。
还有他们俩被甘磊给收拾了!
甘罗虽然不是共犯,但是他知道却没阻拦!
很委屈的被甘磊也一道给罚了!
然后三个人开始拉人一起淘气!
共犯包括原来出淤泥而不染的甘罗,以及小一点的刚入宫伴读的蒙毅,斯斯文文的小张良,自从秦赵开战以来,就从质子府搬到了东宫居住的赵估公子……。
他们联合起来干什么呢?
给政务挑刺儿?
在朝留守的哪个不是政治高材生啊?
他们这么点还不够看的呢!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不敢跟大人面前耍。
于是他们就……管理了一下咸阳城的治安问题。
这人都走了一半了,其余的一半都很忙,各家有的镇山太岁跟着大部队走的,剩下的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这些高干子弟不会无聊的去欺负平民,欺负平民也没成就感啊,他们就好相互掐架|打起架来不顾一切,打砸完了大不了赔点钱给商家。
但是商家们提心吊胆,每次看到打架都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今天又要被耽误赚钱了。
于是这些人就组队出去,专门管那种闲着无聊打架斗殴的事儿,谁家没几个熊孩子啊?
但是熊到第二天在朝会上,在议政殿上,被王太弟点名,那就不对了!
于是咸阳城现在流行打孩子,打完了受伤了,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国主回来了就好了。
李季阳看的哈哈大笑。
羸政无奈的频频摇头。
还有因为要入冬了,宫中都换了厚实的被褥,衣服,火炕都烧上了,等到了十月份,就要烧热墙、地火龙了。
又说让他们俩注意保暖,早去早回……。
信里头还有许多琐事,很温馨,就好像是日记一样,这才几日没见到,就已经是厚厚的一摞了。
“你想他们吗?”李季阳看过了信,仔细的收了起来。
“有点吧?主要是想阿娘。”嬴政嘴硬。
“可是我想他们了,两宫太王太后和阿娘都想,大侄子也想,王太弟更想。”李季阳却遵从本心:“离得越远,就越想。”
“别想了,出去走走,溜溜腿!”羸政把他拉起来,带着出去散散风。
在河东总驿站修整了一曰,王驾继续前行,走了十曰,也看了十曰,大秦真的跟以前不同了,又走了几日,终于到了颍川郡。
这里的人就是新秦人了,原来的韩国之民。
不过可能是韩国原来就是跟秦国接壤的国家,很多民风及民俗都差不多,再说,秦国统治了他们之后,并没有跟韩国一样,苛捐杂税一大堆,韩非过来之后,严格执行秦律,跟赵国的情况差不多,韩国人在过了苦日子之后,对新生活也十分喜欢,再加上管理他们的是韩非。
据说,韩非公子当年很有才华,却被前国主看不上眼!
据说,韩方大人当年十分能干,却被前官员陷害发卖!
据说,韩忠老大人当年很慈祥,却被前任使臣给坑了!
韩家三代忠良,又是韩国宗室,这都被拎出来顶账还债!
当年的韩国,民间人心都散了!
以为并入秦国会多么的受人作践,却发现不是那样的!
王驾到达颍川郡的时候,韩非带着颍川所有的官员出来相迎。
大礼参拜过后,王驾召颍川郡守韩非上王驾回话!
“诺!”韩非兴奋地小脸通红,哒哒哒的就跑了过去。
他身后一名华服公子无奈跟上,本来禁军想拦着的,但是前来传话的姜内侍却一甩拂尘:“边儿去!”
禁军赶紧退下,不敢造次。
“姜总管。”那华服公子路过姜总管身边,只是点了点头。
“谷主好,谷主别来无恙啊!”姜总管却笑眯眯的跟在华服公子身后,犹如跟在国主身边似的。
“好,这颍川郡风水不错。”华服公子,就是零零一,也就是凌夷,迷谷之主。
“有谷主在的地方,风水能不好么!”姜内侍笑呵呵的搭话:“您的小师弟,君上也在呢,这一路都是乘的王驾。”
“那是,他敢不让我师弟舒服么!”凌夷大步流星往前走,那人要蹬车了。
王驾很高,木头大轱辘,一人多高,上下都有一个小梯子,韩非刚踏上去,就有小内侍伸了个小细胳膊上去,这是让贵人扶着上梯子的意思。
结果小细胳膊刚伸出来能有三秒钟,贵人还没扶一下呢,就被人拎着后脖领子给拎开了!
再次面对的就是姜总管的那张脸!
小内侍当时就跪下了!
“起来吧!”姜内侍无语的让小内侍站起来。
另一边,凌夷亲自扶着韩非上了王驾,韩非还瞪了他一眼:“收敛点,这是王驾前!”“知道,知道!”凌夷点头,但是嘴上应着,实际上很随意的就跟着韩非一起进去了。
羸政跟李季阳,并排盘膝坐在一起,正在下棋,这个是一个古老的玩意儿,从轩辕黄帝那个时候就有了,现在摆出来玩儿,其实只是消磨时间。
不过也有摆样子的意思。
因为李季阳的棋艺真的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