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冰这家伙身上留着的血,一半是那个心思叵测的贱女人的,一半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的,易冰春风得意的时候还好,一旦他沉入地狱,他一定会将其他人也拉入地狱。
碧流云看着易凡,道:“等易冰害了易火,你是不是打算收手了?”
“收手?”易冰勾起了嘴角,道:“怎么可能,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从小到大,他在易家受了杨曼和易火三兄妹多少搓磨,他定要一一还给他们。
“也不知道,易冰能不能得手。”碧流云道。
易凡低着头,暗道:希望易冰能够放聪明一些,易冰似乎已经对易冰起了防备之心,一击不中的话,以杨曼和易寻的个性,易冰只怕是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
易家。
杨曼一巴掌甩在了易初雪的脸上,“你……你居然给你大哥下药。”
杨曼气得双眸发红,浑身哆嗦。
易初雪捂着脸,心中不可抑止地盈满了恐慌,“不,不是我。”
她送去给大哥的酒,为什么会被掺了药,她根本一无所知,易冰已经废了,虽然她和易冰关系好,但往后易火才是她的靠山,她怎么会自寻死路。
杨曼心中一片森寒,易火中毒之后,查下来是易初雪送去的东西出了问题。
杨曼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易初雪应该没有害易火的心思,她是被易冰给利用了。
“东西是二哥给的。”易初雪道。
“你二哥让你送,你就送吗?你没有脑子吗?”杨曼怒气冲冲地道。
易冰废了的时候,杨曼还不是很绝望,但是,现在易火也出了事,杨曼不能不着急了。、
易寻的资质在易家只能算普通,易寻之所以会被家族长老看重,是因为易火和易冰这两个天才的儿子,可惜,易冰和易火先后都废了。
易初雪心中充满了委屈,下药明明是二哥,母亲只把气撒在自己头上,是不是自己比个成了废物的二哥还不如啊!
易初雪抬起头,看着杨曼道:“母亲,你偏心,明明是二哥的错,你就知道拿我撒气。”
杨曼被易初雪气得七窍生烟,“你……你……”
…………
易寻推开门,走进了易冰的房间。
易冰、易火连番出事,让易寻不由得方寸大乱。
“你害了你大哥?”
易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易寻道:“不是我害了大哥,是父亲你害了大哥,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父亲你教训大哥一顿,那大哥废了我的事,我说不准就算了,可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往后的前途也毁了,可是,无论是你还是母亲,只知道维护他,凭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儿子吗?凭什么你们这么护着他,都没有想过我。”
易寻看着易冰,道:“在秘境里面暗算你的,不是你大哥,另有其人。”
“这事父亲你怎么说都好。”易冰不耐烦地道。
“你从哪里弄到的害你大哥的毒药,谁给你的?”易冰问道。
易冰低着头,毒药是从自己的一个侍妾手里弄到的,至于是怎么来的,他不是很清楚。
被废之后,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做事也不如以前顺手了,知道自己的侍妾有门路的时候,易冰也没多想,直接就利用易初雪,给易火下药了。
“药下都下了,再追究这个有意思吗?”易冰懒洋洋地道。
易寻看着易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问过你大哥,你大哥承认了他确实想要给你一点教训,,那是没想过废了你的,在秘境里害你的另有其人。”
易冰漫不经心地道:“是吗?”事到如今,易冰已经不想再追究真相了,事情都做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解药呢,解药拿来。”易寻伸出手道。
“解药,我没有。”易冰满不在意地的道。事实上,易冰根本不知道自己下的是什么药,看易寻的样子,知道自己下的药很难解,易冰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畅快。
“易火是你哥哥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易寻怒骂道。
易冰双眸火红,“他是我哥哥,他对我下手的时候,可曾顾虑过我是他弟弟?”
“你简直不可救药。”易寻恶狠狠地道。
…………
杨曼走进了易火的房间,易初雪畏畏缩缩地跟在杨曼身后。
易火看到杨曼身后的易初雪,不假思索地就拿起了手边的花瓶,朝着易初雪砸了过去,易初雪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跑了出来。
杨曼看着易火,道:“儿子,你还好吗?”
“母亲觉得我好吗?”易火冷冷地问道。
杨曼看着易火,道:“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易火低着头,家里的光明祭祀来了一批又一批,如果真的有办法,又哪里用等到现在。
“都是易初雪,都是母亲你这么惯着她,才惹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易火简直恨透了易初雪,易火暗恨自己记不住教训,上次,他就是为了易初雪出头,才会得罪邪医,伤在邪医的下属手下,这次,因为易初雪始终相信易冰的伤势不是他做的,易火对易初雪多了几分亲近。
易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败在易初雪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手上。
想到易火和易冰,杨曼不禁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杨曼闭上眼,按理来说,这事该怪易冰,可是,易冰已经废了,再罚易冰也无济于事了,杨曼暗自后悔,太惯着易初雪,将女儿骄纵得都没有脑子了。
易火咬着唇,道:“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活该,害了易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易冰被废了,他就好受了,明明不是他干的,所有的人都疑心到他身上,现在他被废了,好了,大家都高兴了,他遭到了报应了。凭什么啊!
第76章 特殊印记
杨曼安抚了易火好一会,才走出来。
“母亲,大哥也好不了吗?”易初雪有些恐慌地道。
杨曼沉着脸,无声地摇了摇头。
“二哥,怎么能这么做?”易初雪咬着唇,满是惶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