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运气差到一定程度,隔三差五就要出点儿事情给他解闷。
眼前虽然一片黑暗,但靠着那双和普通人结构大抵还是有些不同的眼睛,他还是能在这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些物件的大致轮廓的。
这间屋子大概只有十余平米大,屋里没什么摆设,只靠墙一张床,靠窗一张桌。
屋里空气十分憋闷潮湿,应该是间地下室。
到底过了多久他没有概念,只能大概猜测可能已经过了一天左右。
手脚倒是没被束缚,但身上的肌肉间歇传来酸楚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白子矜动了动手脚,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他记得那天自己确实是被人“请”进了局里喝茶,但随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却记不清了。问题具体出在哪里他也不太确定。
白子矜心里微微有些烦躁。
他太大意了。一味的觉着这些人不会威胁到自己,所以连防备都降到了最低,最后弄得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
不过幸好这事儿是发生在他身上了,要是换做秦枭,指不定这人得这么着呢。
虽然当时是他自己有心让秦枭吃点儿苦头,但现在他心里头反而着急。他想见见这人,想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样儿了,问问他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好好儿吃饭,好好儿休息,是不是急坏了。
即便其实这些问题他心里都有答案,甚至等见面的时候或许他都说不出口。
另一边的几个人也在苦苦追寻寥寥无几的线索,想揪住一点点真相的尾巴,至少找到一个方向。
金七黑着一张脸,瞪着柳橡;秦枭满眼急色;玉谨皱着眉头。
过一会儿,玉谨才道:“柳叔,您这话说的不太对吧?”
柳橡瞅着他。
玉谨道:“我之前问您的时候您可说您知道白子矜在哪儿,现在又说不知道,把前边儿的说辞不留余力的推得那么干净,是当我二百五啊,还是当我没长脑子?”
“呃——”柳橡有些尴尬,被金七瞪得心里发虚,“这事儿,有点儿复杂……”
金七阴笑两声,道:“甭跟我说又牵扯到你们内部机密什么的!老子只想找到老子的人,要是因为你们那些芝麻绿豆大的狗屁事儿耽误了老子的事儿,你自个儿瞧着办。”
柳橡倒一点儿也不惧金七赤裸裸的言语威胁,道:“说起来这事儿其实都是你自找的吧?现在又返回头来找我帮忙,说话还这么不客气,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们那点机密在你面前屁都不如,但那不代表我就能随便违反规定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懂不懂?!”
这俩人一进门儿就不对付,现在又把气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秦枭是真怕他们什么都没干呢,就先窝里反。连忙出声道:“七爷,柳——柳叔,你们别吵,白爷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呢,咱们不能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干起仗来啊……”
金七怒瞪他:“特么的,你管他叫叔,管我叫七爷是不是?!”
秦枭:“……”
秦枭:“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吵了成不?白爷……”
金七甩他一眼,然后再次扭头看向柳橡,道:“我们家竹彦的话就是家规!”
柳橡听完金七这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声音不自觉软下去:“阿彦好吗?”
金七瓮声瓮气道:“那要看你能不能把他儿子给他找回来!”
柳橡犹豫了片刻,终于是叹了口气,开口道:“内部消息是,那俩人收了钱潜逃了。不自觉不知道被他们交给了谁,但交给这个神秘人之前,他曾经被带到过东城区的一个保密局。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比较机密性的,所以你们应该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