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站在大门口等着,一手夹着一根儿烟,另一只手拿着大门的锁,咯吱窝还别着一文件夹。
项翔大步走上去,接过门锁正要锁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喊:
“翔哥,别锁别锁。”
虞斯言和项翔同时扭回头,之间拐子跛着快速朝他们走来。
虞斯言用文件夹扇着风,大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
拐子纳闷儿地瞧着虞斯言,
“上班啊!”
虞斯言一愣,
“不是说准备旅游么?还上什么班?”
拐子无奈地笑着说:
“老大啊,咱们这是去澳洲大半个月,光是办签证至少也得20天,就是吕哥走关系,那也得等个10来天的。这么长时间,不上班干什么去啊?!”
虞斯言过得糊里糊涂的,还没想到这茬呢!
“那你们前两天哪儿去了?”
拐子笑容一僵,条件反射地抬眼瞅了瞅项翔,然后找了个借口,
“这不是累了么,就商量着大家伙儿先歇几天。”
虞斯言完全忘了自个儿让手下们上婚介所入会的事儿,
“你们现在可真行,你们商量歇几天就歇几天,都不用问问我的。”
拐子登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傻站着和虞斯言干瞪眼。
项翔盯着拐子,眸子沉了沉。
虞斯言也就是说一句,他拿着文件夹拍了拍项翔的胳膊,顾自朝自个儿的车子走去,
“我和项翔有点事儿要办,先走了。”
项翔把手里的门锁放到拐子手里,俯下头在拐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来得挺早。”
拐子干笑了几声,
“早点没太阳晒着,还能走走,当锻炼身体。”
项翔目光深深的看着拐子,直到虞斯言催促才移驾上了车。
拐子望着喷出黑烟的车尾,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起来,
“老大,这是你自己弄砸了,到时候可别怪是我的露馅儿。”
……
项翔一上车,虞斯言就数落道:
“你磨磨蹭蹭的和拐子叨叨什么呢,有什么回来说不行?非得在这时候!”
项翔把保鲜盒抱在怀里,坐得规规矩矩,他望着前面的车尾,幽幽地说:
“我是想问问他,签证的事儿要不要我帮忙。”
不是虞斯言不信项翔,可就项翔现在这处境,确实很难想出有谁能伸出橄榄枝,
“你帮忙?你找谁帮去?”
项翔发现虞斯言真是忘性大,他昨儿上午才去见萧伟,虞斯言今儿就忘了。
“就我昨天去见的那个朋友。”
虞斯言如茅塞顿开,
“对,你还有个发小,他真能帮你?”
“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虞斯言显然比项翔厚道多了,
“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让人办事不管大小,那都是欠了人情,钱好还,情难还,他就是真心帮你,那你也得感谢人家吧。要不这样,他要是真的想让咱们公司给他追债,那你就让他帮这个忙,我答应给他个优惠。”
“不用,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你收少了,他反而不舒坦。”
虞斯言顿时哑然,怎么说得跟犯贱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好哥们儿情意深,真这么较真儿反而伤感情。
“那你至少也得好好给人家说句‘谢谢’。”
谢谢?
项翔脑子里浮出萧伟的脸,顿时就否了。
虞斯言用余光扫了一眼项翔满不情愿的脸,反激一句:
“我不会让你因为公司的事儿去欠人情的,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儿伤了自个儿的朋友,我心里也过不去,那你还是甭管这事儿了。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晚几天就晚几天,说得轻巧,可关键项翔就是觉得这晚几天绝对会出幺蛾子!
想到表现怪异的拐子,项翔还是觉得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至于感谢什么的,先糊弄过去再说。
“我知道了,我会感谢他的。”
虞斯言冷哼一声,把方向盘甩了一把,车子拐了个大弯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着我的面打!”
项翔临危不乱,淡定地说:
“现在这么早,他还没起床吧。”
虞斯言这时候记性倍儿好,
“你就忽悠吧,昨儿早上七点不到我就听见你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吧!少他妈给我绕,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