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能。”
虞斯言都不忍看项翔现在这残破的衰样儿,不耐烦地闭上眼,把项翔抱紧了点,
“行了行了,睡吧,老子发现你这嘴还挺贫的。”
项翔哼唧了一声,低下头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胸膛里,勾着笑容睡了。
……
萧伟自打19岁接手生意以来,十年间,几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从认识了吕越,这疯爷们儿天天早上七点不到就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严重践踏着他的生理系统。
可要是关机吧?生意上又难防突然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再加上现在的大坏境相当紧张,娱乐城所都查得很紧,他不得不开机。
他把吕越的电话拉黑吧?可吕越像是和联通捆绑着的一样,手上的号码都不带重复的,天天换个新号码,他防不胜防。
最后只能换号码了。但这号码当时买的时候他就花了大价钱,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妇儿还亲,他万分舍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吕越吵醒之后,他都雇凶杀人的念头,要不是为了项翔,他早把吕越这祸害剁吧剁吧喂狗了!
这一趟出来,萧伟终于有点解脱的感觉,至少每天早上吕越不再一个短信一个电话的震他。
他睡到九点过醒来,只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清晨中欢畅的呼吸着。
冲了个澡,他慢吞吞的走下楼,度假村的兰花园里已经站着、坐着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没见着虞斯言也没见着项翔,只看见吕越撒欢的朝他跑来。
吕越飞奔到萧伟面前,笑得纯良,
“昨晚上睡得好吗?”
萧伟没搭理吕越,而是走到断背身边儿问:
“你家老大和项翔人呢?”
断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吕越跟在萧伟的身后,殷切地说:
“估计还睡着呢,昨儿大半夜他俩还钓鱼去了。”
萧伟还是不搭理吕越,顾自走进度假村里,找到了老板,询问项翔和虞斯言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他不知道虞斯言什么生活习惯,但是他了解项翔,项翔要是八点都没起床,那肯定是有人把他绑床上了。
老板的回答很肯定——没有!
萧伟纳闷儿了,朝老板问了项翔的房间后准备去看看究竟。
走了几步,他顿住了脚,清晨的海风还带着些微凉,他神色明显慌张的扭头问吕越,
“昨儿晚上气温多少度?”
吕越是个极度臭美的人,什么气温泡什么温度的澡都是相当讲究的,所以萧伟一问他立马就回答了出来:
“16度,早上六点那会儿14度。”
萧伟抬脚就开始狂奔,急速跑到项翔的房门前,一弹腿就把房门生生踹开,
“项翔!”
可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吕越气喘吁吁地终于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跑什么呀,出什么事儿了?”
萧伟不可能把项翔的弱点随便给人说,他大步走进洗手间,还是没见到人,他疑惑地皱起眉。
吕越扶着门边儿提醒道:
“他肯定跑虞斯言那儿去了。”
萧伟顿时觉得自己像只被耍了的猴子,脸色忽白忽青的变着。
他推开吕越,大步走出洗手间。
吕越一把拽住萧伟,一脸知心哥哥的模样,倍儿体谅的说:
“是吧,你也有这种感觉吧?我当初就和你一样,看着虞斯言终于有人要了,我特高兴,恨不得从后面推他一把,把他推到项翔那儿去,可一发现虞斯言对项翔比对我好了,我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欣慰,但蛮心酸的,说实话,还有点嫉妒。看着虞斯言和项翔越走越近,我莫名其妙就担心了,就怕虞斯言吃亏……”
萧伟嫌恶地抽出自己的手,
“我没你这种当妈的感觉,你他妈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跳错了坑啊!”
吕越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还是相公英明啊!我这么久一直在想,我对项翔的到底如何定位身份呢?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我就是项翔他婆婆了!”
萧伟清咳了一声,别开了眼。
吕越还埋着头一个劲儿地捋关系链,
“我是虞斯言他妈,那你就是虞斯言他爹了,项翔这姑爷进门,那咱们岂不是也成了项翔的爹妈老子了?”
萧伟后退两步,进了洗手间,伸手把洗手间的门儿一关,立马锁住。
吕越终于反应过来,脸皮子一换,立马一脸精英的样儿,他优雅的转身朝门口的项翔走去,对着堵在门口的项翔微微一笑。
“项翔,你让一让,我有点事儿找虞老大。”
项翔狞笑着,阴测测地问:
“你不是他闺女么?”
吕越一脸茫然地抬头盯着项翔,
“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闺女儿啊?再说,我生得出这么大一孩子么?”
“你刚才才说就忘了?”
吕越一脸沉重地解释:
“项翔啊,其实我一直没跟任何人说,我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虞斯言一开门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懵了,
“你什么?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