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爱卿大惊,赶紧过去扶住他的肩头,并蹲下身子望着他。
“……!”景霆瑞没有抬头,只是他额角的一滴冷汗,掉落在爱卿的脸蛋上,竟如同雪水一般地冰凉!
“你等着!我去找太医!”爱卿摸了把景霆瑞的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他若是服了神仙露,应该是滚烫的汗水才对,瑞瑞肯定是得了急病!
爱卿慌忙起身,然而他的手腕很快被扣住了,这力道是这般强大,就像是俯冲向地面的老鹰,紧紧钩抓着猎物,鹰爪深入皮肉中。
“痛!”爱卿扭转身,想要挣脱开,但是景霆瑞很快一把拉过了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整个地压进罗汉床内。
“瑞瑞?!”床板似乎发出吱嘎一声响,在这静夜里是如此地刺耳,也让爱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惶。
“你做什么?!”后脑被铁掌扣住,爱卿再度开口,却被景霆瑞突然逼近的脸孔吓了一跳。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子夜还漆黑,比星辰更闪耀,直勾勾地,燃烧着一种让人为之悚惧的危险气息——就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似的。
爱卿连惊喘都来不及,就被景霆瑞吻住了嘴唇,他稍微试图侧转脑袋,头皮就一阵疼,景霆瑞竟然揪着他的头发,不准他闪躲!
四唇紧密贴合,以掠夺一切姿态而入侵的舌头,让这亲吻变得激烈异常。
爱卿还不能适应这般地被人探索,仍显得青稚的身躯止不住地轻颤,小巧的喉间也轻轻滑动着。即使他不断地吞下混合着两人气息的津液,他的嘴角也还是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唔……嗯嗯……!”可是,当舌头被缠着摩擦,并且轻吮时,爱卿不但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连脑袋都变得空白起来。
可以说,景霆瑞仅仅用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就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不但面红气喘,还用一双湿润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景霆瑞。
虽然被放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但爱卿确实错失了“反客为主”的良机,景霆瑞又低头去吻他的脖子。
龙袍的襟领很高,所以那热烫的舌尖,直接探进了襟沿,那极具侵略意味的舔舐,让爱卿的身体猛地跳动一下,但是肩膀很快被按牢。
“你够了……!”舌头肆意地舔着那里的肌肤,涌起又麻又痒的感觉,爱卿不得不往另一边侧转头,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这让他的耳朵完全暴露出来,景霆瑞竟然舔上他的耳垂,还用牙齿咬住。
“啊……!”不太疼,却带着一种让人浑身一凛的麻痹感,不知为何,在爱卿混钝的脑袋里,竟然浮现出一幅他是被老虎之类的野兽压在身下,还被舔着脸蛋的画面。
这副样子既可怕又好玩,因为瑞瑞有的时候,就如同大猫一般地可爱。爱卿也很享受被瑞瑞坚实有力的臂膀拥抱住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瑞瑞在,就都能化险为夷。
只是当身处完全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境地时,才会让爱卿意识到,对方真的是一只猛兽,如假包换!
“瑞瑞本来就是属虎的……啊,糟了!他会不会真的吃了我?”爱卿觉得景霆瑞的唇舌,就在品尝美味甜点似的,不但会舔,还会吮吸!
“等等……!”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爱卿,眨巴了几下眼睛,慌忙地想要推开那伏在自己颈项间的脑袋。
还在景霆瑞的耳边嚷嚷道,“住手!瑞瑞!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景霆瑞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下而已,他好像不喜欢爱卿这般大呼小叫,抬头飞快地吻了一下爱卿的嘴唇。
虽然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深吻,可这“啾”的一声,却如此响亮,让爱卿的脸孔是红得发烫,心跳更是怦咚怦咚的!
“瑞瑞……”总觉得像现在这样,四下无人,只和瑞瑞相拥在一起,就跟做梦似的。
爱卿喜欢瑞瑞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总想要独占着景霆瑞,可是皇帝的身份,就跟套着一副沉重的枷锁一样,让他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寸步不离地“看守”着。
“朕只是想静静地,和瑞瑞待在一起而已啊,怎么这么困难!”
以往积压下来的渴望,似乎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爱卿忽然觉得,能够像这样和瑞瑞单独相处,就算是真的被他吞了也无妨吧?
“虽然我是有点怕疼啦……”
就在爱卿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时,景霆瑞的手指已经抽去了他龙袍上,那缀着好些饰物的腰带,也解去了金线绣的衣襟扣子。
这宽衣解带的动作既轻快又流畅,丝毫没有岔乱爱卿的思绪,等他回神过来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啊!”这才发现包括亵衣在内,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拉开了。
景霆瑞宽厚、坚硬的手掌,似乎能够轻松地盖满爱卿的胸膛,与他的手掌相比,爱卿不禁觉得自己瘦得干巴巴的,完全没有看头。
不过,眼下不是自卑自己的身材不够看的时候!
“你放手啦!会痒!”景霆瑞的手掌很热,捂住爱卿的胸口时,让他的心跳更加快了,不知为何,他害怕这种心情会被瑞瑞发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一直都很怕瑞瑞会说出,“您是皇帝,末将是您一辈子的臣子。”之类的话。
是的,身为皇帝自然喜欢听到大臣们表示忠心,可是瑞瑞不行,爱卿接受不了他的这番肺腑之言。
虽然在以前,当瑞瑞表示说,只会对他效忠这样的话时,爱卿还是挺高兴的,不过那时他还是太子,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心情会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爱卿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心怎么就跟得病了似的,每每想到景霆瑞,就会七上八下,竟是如此悸动不安……
即使皇帝的话就是口谕,不得违抗,但景庭瑞显然把它当成了耳边风,手掌不但紧贴着爱卿的胸前,手指头不住地刮擦,略带粗暴地蹭着爱卿的肌肤。
“住手!你是八爪鱼吗?!”胸口就像被点着了火,热力一直蔓延到颈后,爱卿忍受不住,还想说什么时,指头突然勾上那柔软的蓓蕾。
“啊……!”明明被碰的是前面,可是背部却扫过一阵颤栗,爱卿就像怕冷似的微微缩着肩头。
手指没有就此甘休,先是捏紧那小巧得令人怜爱的乳尖,再揉压,力道不至于弄伤爱卿,却也足以让他颤抖着嘴唇,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啊……等等……!”
景霆瑞没有等,更没有停下揉搓、挤压的动作,指尖执意地催发着那儿的,一阵又一阵不知道该说是痒是还发麻的感受,不断涌上爱卿的脑门。
紧接着——连腰眼都酥软了。
似乎感觉到爱卿的下腹在颤抖,景霆瑞的手终于放开了那备受蹂躏的乳头,伸向爱卿那微微颤栗的腰部,隔着唯一保留的丝织亵裤,描绘着爱卿从腰到胯骨之间的曲线。
“你不要这样摸!”那团聚在腰部的热流,一口气涌向了某个中心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