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火无处发泄,既心痛又生气,看到孩子被吓坏了无助的模样,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方澄坐在被褥里,泫然欲泣,似怨似嗔,头发散乱的模样颇为可怜。
“他们欺负我就算了,连你也欺负我……”
“好了,爸爸错了。爸爸和你道歉。”
“我想吃糖……”
严廷晔抱着他:“我去给你拿糖。”
“不要,我要你的……”
方澄攀住男人的脖子,痴迷地舔弄着男人的唇,往他嘴里钻。男人再无法拒绝,认命地张开嘴,方澄便如同撒欢的小鱼般溺入深海,和那条舌头嬉戏起来。
他们并头躺在床上,男孩四肢全攀在男人身上,如同一只巨大的吸盘,拼命吸吮着来自这个人身上所有的糖和养分。他们的唇舌缠绵痴缠,唾液相互交换,方澄肆意地品味着这条舌头,扫荡着他口腔里的所有甜味。他如愿以偿,像一只吸饱血的血蛭,脸庞圆润透亮,莹白如光。
他满足了。
早上,方澄赖在父亲怀里玩亲亲,他摆好男人的脸,哼唧着:“你弄好!”
他显然很热衷做这件事,有种上瘾的执着。按着男人的脸,唾液濡湿地亲了又亲。清晨的阳光洒落进来,他望进男人的眼睛里,像一只妖精吸光他的精气。严廷晔才开始抗拒,但孩子纠缠不放,不断在他身上实践着自己的技巧。最终男人搂住了孩子的腰,两人的舌头黏腻地纠缠,津液交换,唇齿间麻痹而震撼的甜味像巨大的电流流窜到四肢百骸。
方澄的身子狠狠一抖,仿佛被通电了似的。他睁开眼,从男人的眼睛中也看到了相似的颤抖。
遂即,男孩感觉到有根东西正硬硬地顶着他。他往下一摸,粗大而灼热的庞然大物抖了抖,男孩了然地一笑,男人面露尴尬。他从没有这么细致观摩过这里,庞大的一兜,擎天大柱似的撑爆睡裤。林昀就是被这家伙捅得欲仙欲死吗?他好奇地碰了碰它的顶端,绵软的手掌摸索描绘着粗大的形状,严廷晔明显粗喘了一记,拍开了他的手。从那发怒的目光中,他找到了别致的乐趣。男人不让碰,他偏要碰。
男孩粉色的舌尖一卷,热情地扑上,尖锐的牙齿咬住男人的脖颈。牙齿磨破了那块肌肤,他又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一舔,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酥麻。男人喉头滚了滚,搂着他的腰愈发得紧。湿吻一路往下,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孩子一口叼住他的乳头嘬弄,吃奶一般地吸咬。热热的呼吸喷着他,男孩柔软的躯体仿佛此刻就融化在他身上,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男孩的吻落上腹肌,落上睡裤,濡湿的痕迹洇湿了布料,小小的嘴巴半含住他的阴茎。
男人从灵魂深处狠狠地一抖,推开他往浴室奔去。
方澄舔了舔唇,对着男人的背影意犹未尽地一笑。
方澄一天都魂不守舍,一心都在那事上,连糖都忘记了。中午在学校吃的饭,晚上严廷晔来接他,一进车里,他便将男人扑倒。
“要亲亲!”
严廷晔看着来往的车辆,把着方向盘推他:“小心点,别碰到头。”
“要嘛!”
方澄才不管,掰过男人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甜腻的吻印在脸上,混着某种融化的糖浆和黏糊的口水,男人皱眉,“吃什么了?”
方澄嘴巴里咕哝着:“糖。”
他伸出舌头给他一看,又将那只糖球卷回去,粉红色的舌尖挑战着男人的神经。严廷晔眉头紧皱,忍了半路。方澄变本加厉,爬到他面前吃,非要挤到驾驶座来。
红绿灯,两人发生争执,模糊的车窗里男孩和男人缠斗着,严廷晔被狠狠吻了一脸口水。
男孩被老老实实驱逐到后座,严廷晔清理了那些又脏又黏的口水,整了整衣服,方澄也安静了。
兴奋度一下子降落下来,少年显得忧郁而沉默。
两人无话。
回家,方澄扑到男人身上,掂着脚亲他的嘴。房间里昏暗一片,谁也看不见谁的脸。男人一把将他推开。方澄死皮赖脸缠上,两人撞倒了沙发座椅,跌落在地毯上。借着明灭的光,男人压着他在地上接吻,他们都有些激动,将彼此拆吃入腹一般。方澄还稚嫩,在男人的攻势下连连败退,但他毫不气馁,不断地试探、模仿与冲撞。男人的舌头温柔地攫住他,耐心地引领教导,方澄学得很快,转瞬如鱼得水,沉迷于这上瘾的甜蜜中。
两人长长的一吻结束,晦暗中,男孩灼灼目光兴奋地望着他。他狡黠地一笑,又往下摸索。男人把他双手扣住往上,惩罚地亲了他一下。两人玩闹似的亲来亲去。方澄笑,抬头撞男人的头,身子扭动蹭着男人,软软地叫:“爸爸……”
房间灯一亮,男人从他身上起来,从热情到冷淡不过一瞬间。
严廷晔到厨房一看,问他:“想吃什么?”
方澄道:“想吃你。”
“好好说话。”
“随便咯。”
严廷晔做了三菜一汤,喂着他吃完半碗饭,才发现他没洗手。方澄挑得米粒到处都是。半张桌子溅满了油渍,而他白衬衣的袖子就浑然不觉蹭在上面。
男人眉头一跳,拉过他来换衣服。而男孩嘴里鼓捣着糖,吃到一半,吐出来又粘在了新衣上。男人前头收拾,他后面破坏。男人忍了又忍,在他又打翻一只盘子,奶油蛋糕掉在木地板后,男人提着他按在水池里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