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忍让了,我已经尽力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是,我看见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
“这些年,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我……”
“你有真的爱过我?你有拿我当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发泄的充气娃娃来看待吗?”
林昀越说越激动:“你没有。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那档子事找我。我一直担心你腻了,结果你忍受不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只认定了我。原先我还以为你多少喜欢我一点吧,没想到你其实是个偏执狂!”
林昀脸部的肌肉扭曲变形,浑身发颤,在稀薄的日光下显得格外阴冷。
“你有病!你焦虑,一到晚上就睡不着;你强迫症,家里的东西必须按照规则摆放,否则就发脾气;你还常常怀疑自己丢东西,门锁确定好几遍了上班又急匆匆回来查看;你不让我开灯,不让我看你,只摆好一个姿势洗干净了让你操……你不觉得你有病吗?你病糊涂了!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拖上床!你恶不恶心,你变态啊!”
他声音越说越高,引得周围运动的大爷大妈都看过来。那打量的目光,带着惊世骇俗的震惊和质疑全部加注到他身上来。严廷晔如同被剥落衣裳暴露在阳光下的尸体,即便他伪装得再好,这一刻仍然现出一丝皲裂的苍白。
林昀仿佛撕下他面具很快意地说:“怎么?装不下去了?你那温柔儒雅的完美形象呢?你还是知名服装公司的总裁,在业界也算大小一个人物吧,底下的品牌形象怎么办?严廷晔,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明明是个gay,还要结婚生孩子,装模作样的,这么多年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你活得不累吗?你假不假啊!”
“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林昀眼泪落了下来,他又要强地抹去:“是我傻,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装聋作哑,以为你会爱我一点。结果呢?”
“我算是认清你了,你根本就不爱任何人!那个小鬼也是你发泄的工具。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他是你生出来的恶魔,你们才是最配的一对,白天做父子,晚上滚床单。啧啧,多么完美。”
“林昀……”他制止他脱轨悖乱的自语。
林昀不听,犹在激愤不平:“你们就一起变态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脸上,林昀泪流满面道:“记住,是我甩得你!”
林昀跑了,留下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声不吭的严廷晔。这一幕与多年前幼儿园的一切何其相似,同样的激烈动荡,同样的彷徨不安,同样的画地为牢,似乎祝琴流泪的脸庞经年累月从未褪色,依然那么鲜明……
林昀回家,把严廷晔和方澄的联系方式全部拖到黑名单里了。方澄联系不到他,用同学的手机给他发短信,对方仍旧不回。打过几次电话,方澄确认对方再也不会理他了,高兴地要蹦起来。放学,严廷晔来接他,他小心觑着父亲的脸色,对方没什么异样,他心里暗松一口气,亲热地扑了上去。
“晚上去吃蛋糕好不好?”
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小情人似的腻歪。
严廷晔把他摘下来,按在座椅上:“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呀。”方澄爽快地道。
“拿给我看看。”
“哎呀,你干嘛那么小气,吃完再写嘛。”
方澄撒着娇,非要闹着去吃甜品。严廷晔转了个弯,去海边新开的一家店开去。海水翻涌,回荡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店里放着舒适的音乐,男孩挖着眼前的蛋糕吃得欢,犹觉不足,沾着奶油的嘴巴吧唧亲了男人一下。
他很高兴,很兴奋,再也没有人辖制他了。他可以放肆地享受当前的甜点。
男人付了钱,上了车,方澄就缠着要吻。严廷晔把他推开,他又扑上去,热情地像个小太阳。汽车在深夜的大道上笔走龙蛇,画出蜿蜒的曲线。没有了第三者,这夜注定是一场盛大的狂欢。男人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在马路上发出尖锐的响声。车身撞进旁边的灌木丛,惊魂未定,头顶的灯一灭,陷入庞大的黑暗。男孩笑得喘不过气,蠢蠢欲动的燥热,暧昧的气息弥漫整个车厢。男人把他掀翻在后座,车里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两人一起翻到后面。男人解腰带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和着两人绞缠较劲的喘息。金属卡扣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校服裤子被扯了下来,绞在腿弯,白内裤明晃晃地摇在眼前,被男人一把撕爆,扯出一个大洞。男孩一声惊呼,粗硬的性器挤进了他紧致的穴内。
“啊啊——痛!”
方澄泪眼婆娑地喊了一声。两人贴得不能再紧,粗大的器具仿佛捅到了他的胃里面。窄小的空间容不得两人转身腾挪,男人把着孩子的臀重重地拍了一下,更深地往里挺进。方澄哀鸣地叫起来,那声音像带着钩子似的,软软绵绵,要掐出水来的泣音。
男人深深地捣进去,性具破开紧致的甬道往里钻,方澄抓着车窗,屁股一缩一缩地往里吞吃。下面那张小嘴热热的,进入到销魂的深处撞击那敏感的一点,酸酸麻麻的快感让人腰软。男孩的指甲在玻璃上无助地抓挠,严廷晔低叹一声,开始前后抽插捣干。两人越来越激烈的律动带动着车子上下起伏的震动,车里一片情浪翻滚,雾气缭绕。男孩哀哀地叫,春猫一般,男人抱着孩子的臀由下往上插干,又翻过身来,压着他的腿在座椅边缘无情肏弄。巨大的浪潮冲刷着男孩的身体,让他痴痴傻傻说不出话,只体会着一次又一次极致的高潮。两人在车上做了两轮,方澄的腿都打颤了,来不及穿好衣服,男人疾驰回家,横抱着他进房。少年身上黏黏腻腻的痕迹,红的吻痕,白的精液,斑斑点点遍布全身。他累得一丝力气也无,滚到床间就要睡。男人却热情如火地吻他,吻遍他的全身。方澄被吻得发笑,凌晨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男人温柔地亲吻他,揉搓他,解下领带给他蒙上眼睛,四肢缠绑在了床柱上。方澄挣了挣,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爸爸……”
“宝宝,爸爸爱你……”
严廷晔满脸湿意地吻了吻他的唇,接下来便是地狱般的沉沦。方澄高昂地吟叫,疯狂地挣动,他被黑暗的浪潮吞噬,水漫过他的眼睛、鼻子,钻入咽喉、耳朵,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苍白的花朵一簇接着一簇在脑海中绽放。他坠入肉欲的漩涡,沦落在这世上最肮脏的角落,他闻到了尿味。是,熟悉的尿味,漫过来了,它漫过来了,旁边男孩女孩的哭叫,暗无天日的囚禁,还有屎尿的臭味,昏天黑地。他射在了床上,淅淅沥沥的尿液滴落在被褥中。那是怎样一种高潮呢?
方澄后来想,这种逼近死亡,欲仙欲死的滋味,还是偶尔只做一次就好了。
方澄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醒来那心有余悸的快感还在身体里流窜。
男人没睡,还在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吻他,舔去他身上粘腻的体液,呵护着他每一寸肌肤。他挣了挣脚踝,皱眉道:“你还不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