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谢枫疏心防失守,容易攻克,还可以让他忘记死去的王全义,忘却莫名的忧伤……
唇齿相濡,谢枫疏紧紧抓住被褥,一阵颤抖,袁绍凡越吻越深,无师自通地在谢枫疏口里一阵纠缠,手掌在他肩头与手臂上摸来摸去,谢枫疏连推人的力气都没有,竟是完全眩晕了,袁绍凡从他衣摆之下摸到他的腰部,将他摸得颤抖得更加厉害,谢枫疏松开被子,手抵上他的肩膀。没有用力把他推开,反而情不自禁地把他抱住了。
衣衫渐解,肢体相缠……
乳珠被吮,私密处被揉捏,情不自禁地抬起身体与他相蹭,谢枫疏几乎主动地去脱袁绍凡的衣服,恨不能快些肌肤相贴……
忽然有人重重地在门外咳嗽了一声,随即拐杖敲击土地的声音响了三下,下下都是为了提醒屋里的人,谢枫疏陡然一惊,发现两个人几乎都要坦诚相见了,连忙把袁绍凡推开,把衣衫合拢好:“我,我还没许你,你别乱来。”
袁绍凡暗道一声可惜,然而门外的人未必就是善茬,道了一声:“你在屋里等我。”收拾好衣服下床出门,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朽站在门外,一股精气神充足的模样,袁绍凡暗暗蹙眉,拱了拱手,道:“在下丐帮袁绍凡,不知阁下是?”
那头发半白的老朽便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丐帮的小友,我说呢,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的谷口私会情人。”
袁绍凡面上一红,便是明白这老朽想必听见了声音:“晚辈无状,还请前辈恕罪。”
“这个我倒是能够原谅,不过,你们来我钟灵谷,倒也不先去拜见一下主人?”
谢枫疏听见声音,从门内走出,只见那老朽身形一闪,还未看清楚动作便已擒住了他,捏着他的腮帮子给他塞了一颗药丸。谢枫疏咳了半晌也没有效用,那颗药丸入口便化,直接顺着喉咙便下到了食道,来不及呕吐出去,就已经在体内生效。
袁绍凡面色大变:“你干什么!”一掌打去,想要救人,那老朽身形一闪,上了屋顶,哈哈一笑,看着屋顶下头的袁绍凡,“你若是敢上来,这小娃娃身上的毒可就解不了了。”
袁绍凡忍下冲动,赔罪道:“前辈可是药王?晚辈受人胁迫前来,并非故意不去拜会,你抓的这人不会武功,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那老朽摸了摸谢枫疏的脉搏,道:“倒真是没多少内力的样子。”笑着看向袁绍凡,“两个正经人家的小娃娃敢搞断袖,哈哈,有趣,有趣。”
药王与中元教有极大的关联,是正是邪,难以定义,袁绍凡自己也摸不清楚这老朽的性格,既不敢继续求他放人,又怕不说,这人便故作痴呆装作听不见。当下急得一头的汗,目光不住往谢枫疏那里看去。
谢枫疏却是忽然激动地道:“药王前辈,你……你谷里可有一个叫谢林朗的?比我年岁大些,身上戴了一块玉佩!”
“谢林朗?”老朽“咦”了一声,“你们是皇帝派来的?”
袁绍凡不知这老朽为什么这么说,立刻便道:“不是,是天思谷路枕凉路少侠让我们来的,我们到了药王谷后发生了一些事情,被中元教的王护法给拿住了,不久之前王护法忽然去世,晚辈两人,便入了花林,想着在小屋借住,白日再去谷内拜访。”
谢枫疏道:“我是谢家二子,来这里,是想找我大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近乎颤抖地拿到老朽眼前。
老朽目中精光一闪,抚着花白的胡须沉吟,半晌后,松开了谢枫疏,道:“看你容貌,的确有几分像那林朗,不过可惜,林朗早已不在谷内,出谷去了,你过两年来,他应会回谷里参加我的寿宴。”
谢枫疏着急道:“我爹扣了我的请帖,不愿意我来参加,这些年来争着要进药王谷的人太多,他怕我出意外,不许我来!”
老朽哈哈一笑:“这么说来,倒是你们谢家注定与林朗无缘。无缘无缘,便不必强求了吧。”
谢枫疏当下便急得满头大汗,只道这药王性子真是难测,又给他请帖让他过来,又不愿意把谢林朗还给他们谢家。“这,这怎么行?”
袁绍凡也道:“药王前辈莫要玩笑,骨肉兄弟离散之事,可是人间悲事。”
那老朽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低哼一声:“我只管自己便行,自己的骨肉兄弟又没离散,管什么别人?”
两人的神色立刻又焦急又紧张起来,老朽之意,便是不肯放人了。
却听得一声低咳,一人从门外走近:“老友,别逗他们了。”
袁绍凡与谢林朗均往人声传来之处看去,
却见那人目若悬珠,鼻若悬胆,一身青衣,发如长瀑,不过几步,走得便似神仙降临凡间……真正是绝世风姿,人间难见!
谢枫疏惊喜道:“荆大哥?”
袁绍凡吃惊道:“笑医?”
老朽带着谢枫疏一跃而下,哈哈一笑,松开谢枫疏的衣领,让他自去跑到袁绍凡身边。
荆不镀走过几步,道:“枫疏,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袁绍凡忍不住挡在谢枫疏面前,对荆不镀拱手道:“在下丐帮袁绍凡,久仰笑医大名。”
荆不镀挑了挑眉,看他一眼,回礼道:“少帮主多礼。”
谢枫疏从袁绍凡身后瘸着腿走出,道:“荆大哥,你怎么会在药王谷?”
荆不镀道:“中元教内乱,我又非教中之人,听老友说起赤练勾一事,我觉得有异,因此,就过来看看。”
老朽哈哈一笑,道:“反正赤练勾在那小毛头的手里,江家那两个也能够处理好这事,这两个小娃娃很是有趣,不如留在谷里陪我。”
荆不镀摇头道:“他们两人一个是丐帮将来的帮主,一个是谢家未来的家主,若是留下,可有许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