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把这句话又搁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忐忑不安又隐隐怀着期待地咽了口唾沫。
他挺直脊背,下身朝后送了送,送的不大果决,大概是怕自己的阴茎完全勃起后会被CB束到痛得满地打滚。
杜君棠的性器正抵着他的臀缝,人群中太挤,杜君棠连贴近他都变得顺理成章。下身像嵌在一起似的,臀肉能隐约勾勒出身后那人性器的形状。
一下,又一下,江帆感觉到身后那人用了力气。
被同性用那玩意儿顶着玩弄……是这种感觉吗?
车上还有这么多人,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帆脑内跑过一箩筐想法,耳朵尖红得要滴血,屁股却本能地离身后的人更近一些。
他求欢似的,情不自禁随着车身的摇晃,动了动屁股,用臀肉磨蹭着身后那人的阴茎,就如他想象中那样,把所有的讨好都化进了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里。
江帆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缓慢地、挑逗地用下身蹭他,是绝对可以称之为情色的戏耍。
贴得太近太近了,身后那人的唇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到了他的耳廓。
“好乖。”
——低沉的,含笑的,诱哄的,带着潮湿热气的。
江帆在一瞬间掐断了自己的呼吸,像被淫蛇缠住了脖子,一点点收紧,连心脏也被谁抓在了手里。
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八六夸他了!
江帆在片刻惊异后,脸上的傻笑完全压抑不住,偏想憋住笑了,又要用门牙虎牙一齐咬住下唇,苹果肌只有顶得更高,看上去更傻气了。
杜君棠站在后面,在窗玻璃里把这一幕瞧了个清楚,嘴角陷下浅浅的弧度,眼镜片后那双眼恍惚也变得温温柔柔。他禁不住想,要是江帆真有条毛绒绒的尾巴,此时得摇出花儿来。
他轻轻清了下嗓子,道:“笑——背完了没啊就在那儿笑。”
江帆了然,霎时认真规矩地像个上开学第一课的小学生。
“江淮准静止锋可造成连绵阴雨天气,形成‘梅雨’,它的成因是冷暖气团势均力敌。”
“昆明准静止锋使得贵阳冬季多阴雨、昆明四季如春,它的成因是南下的冷气团受云贵高原阻挡,锋面停留在贵阳一带。”
“天山准静止锋造成天山北麓降水丰沛,南麓降水稀少,原因是来自大西洋的西风、北冰洋的北风,遇天山阻挡,在天山以北停留,形成降水。”
这段江帆果真没往掌中宝上看,纯靠着脑子在背。杜君棠看他半点瞌睡都没了,背起知识点来还完全不磕巴,心道这家伙就是欠收拾。
杜君棠“嗯”了一声,车还在往前开,他默默算了算站数,用腿撞了撞江帆的,示意他继续。
“锋面气旋总出现在低压槽附近,与高压无关。”
“无论南北半球,东侧一律暖锋,西侧一律冷锋。”
“冷锋锋后降水,暖锋锋前降水。”
……
公交停下了,在等十字口的红灯,江帆正巧把锋面气旋说了七七八八,预备歇口气儿,杜君棠让他换左手去抓扶手,把右手换下来。
在左肩头摇摇欲坠的书包终于重获了安全,江帆刚将手耷拉下来,十字口对面的交通灯跳了绿色,公交车嗡嗡地启动。一片嘈杂声中,杜君棠握住了江帆的手。
他不像江帆紧张出了一手的汗,他的手心干燥,但是很温暖。
江帆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咚咚咚敲门似的声音在响,那声音恍惚藏在大脑里,恍惚躲在心尖上。
江帆想起自己曾牵过小侄女的手,那只手软软的,又小,捏在手心里像个玩具。他不禁将之与此刻这只手作对比,这人的手能将他的手背包个大半,硬邦邦的,掌心里好像有茧,就那么紧紧握住他,江帆觉得自己很安全,仿佛全部信赖都可以一并打包送出去。
杜君棠的手贴着江帆的手背往上挪了挪,扣在了江帆的手腕上,指腹摩挲着那块尚且算细嫩的皮肤。江帆感觉到那人正在蹭自己手腕上刚结好的痂,一时心里惴惴,思想却黏黏答答,被那人随便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就闹得心猿意马。
杜君棠手里摸得很慢,像检查什么似的,下半身却仍旧没放过江帆。江帆觉得自己那话儿有些涨,但到底敌不过心中的雀跃,仍撑着身子以方便后面那人隔着裤子用性器逗弄自己。
那种接触的真实感不够深刻,但于思想上的刺激却异常强烈。
江帆一次次想:八六和我一样兴奋吗?八六舒不舒服啊?八六来没来感觉?八六现在硬了吗?
正想着,杜君棠就停下了抚摸的动作,扣着手腕的手略微用力,不轻不重地用指尖掐了下江帆。
“下次再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想法子让你这双腿累到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