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跃群耸耸肩,“有个男孩子吧,你那边呢?”
“没什么意思。”
他们是商业联姻、挂名夫妻,一开始还各自背着对方找情人,发现对方是同一类人渣之后,他们很快就同流合污分享猎艳资源了。
他们生活糜烂又男女通吃,最荒唐的时候夫妇俩在床上共同搞一个人的事情也干得出来。对于陆跃群而言,杨时斐与其说是自己的妻子,不如说是同谋的狐朋狗友。
“那个漂亮的男孩,让给你也可以。”陆齐一抽着雪茄,姿势放松,“不过你都快六十了,人家再贪钱也硬不起来啊。”
杨时斐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岁月固然使她不再有青春少艾的娇艳,却也带给了她与少女不同的成熟风情,由于保养得当,她的样子使她的年龄成了一个谜。她说道:“哪里还像你一样老风流呢,我不过是找个在我身边说说话逗逗乐罢了。”
陆跃群一哂:“所以这就是你提议接那个女人回国的原因?”
杨时斐偏头优雅地笑笑:“陆晦的妈妈年轻时候漂亮,看近照也是风韵犹存,人家毕竟也给你生了一个争气的儿子,给她点照顾不也挺好吗?”
陆跃群抬起头看她,难得地皱了眉:“你不要告诉我你对那女人有想法。”
杨时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现在的年轻人多没劲啊,整来整去都整一个样儿。还是成熟点的有味道,也多话聊儿。”
陆跃群脱口骂道:“操,你俩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你没事吧?要陆晦知道你搞了他妈,那小子就更不好指使了。而且她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爱赌,脾气又娇气,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时斐听了颇为吃惊地挑了挑眉:“你爱过她?”
“哼,她这种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陆跃群把头偏过去,脸上有些薄怒,“爱个屁。”
杨时斐脸上有些兴味,正想再追问下去,不料此时书房门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陆跃群说道:“进来吧。”
陆晦走了进来,朝两人点点头:“父亲,杨姨。”
杨时斐也含笑点头:“你们聊正事,我出去叫厨房给你们做宵夜啊。”
陆晦淡笑道:“谢谢杨姨。”
陆跃群跟陆晦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两人又商议了解决方法,最后决定陆晦马上搭清早五点的飞机到纽约。
陆晦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两点多了。他向陆跃群说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陆跃群点点头,“这次你去美国,顺便把你母亲接回来。我已经替她准备好了一间房子,这次我的司机陈叔也会陪你一起去。”
陆晦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好。”
陆晦离开了陆家以后回自己住处收拾了几件衣服,与陈叔说好四点在机场等,然后提着行李将车开到了周重行的公寓楼下。
漆黑的天穹包围着这半个星球,几乎所有白天里的热闹与喧哗都隐藏了起来,除了视线尽头那淡淡的霓虹灯,和偶尔几声猫叫。
陆晦靠着车身抬头看第十一层的窗户,缓缓地点亮了一根烟,才吸了一口就按熄了。
幽幽的火光只在夜空中一闪而过。
周重行睁开眼看了看手机,已经两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晦走了以后他明明身体又酸又累,但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越发烦躁。他仰起头,手慢慢伸到了下身。
自己的手总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周重行漫不经心地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勃起是能勃起,射也能自己弄射,但也就那样了。
他胸膛起伏了几下,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因射精而得以缓解,反而一股得不到满足的郁闷泛上来,这种乏善可陈的自慰完全宽慰不了两小时前才体会过极乐的身体,周重行开了夜灯,把床头柜藏着的按摩棒拿出来,拓宽了几下就不耐烦地插了进去。敏感的穴肉咬紧了那根无甚温度的按摩棒,周重行低低地喘息了一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按摩棒轻轻震动着,研磨过穴中的嫩肉,泛起酸软酥麻的快感,周重行面无表情,他自慰多年,一切自慰产生的快感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心里不禁有些乏味,恹恹地想快些完事。然而,他好久没用过这玩意儿了,没想到这东西根本难以填满他身体的空虚,快感平稳无波地积累着,但就是攀不上高峰。周重行低骂了一句,用力地将手上的按摩棒向地面一摔。
陆晦悄手悄脚地开门进来,生怕吵醒周重行,他看见卧室门没关,夜灯的光微微泄到客厅地板上,就轻轻地走了过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周重行感到头顶有道视线,一抬头正看见了倚着房门的陆晦,他眉宇间有些倦意,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味。两人视线相对,周重行不禁尴尬不已,拉扯被子盖住自己狼藉的裸体,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陆晦倚门抱臂,轻声说道:“怕你生气睡不着,来看看你。”
周重行好几句讥讽的话都被他这话堵住了,只得说:“看完了?看完就走吧,我要睡了。”
不料陆晦弯腰把那跟按摩棒捡了起来,那玩意儿居然还在震动,周重行正尴尬得气血上涌,就听见陆晦笑了笑:“这东西型号比我小这么多,到底能不能插爽你啊?”
周重行翻过身,拿背对着他:“不送了。”
然后周重行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一个光脱脱的身体钻进了他的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陆晦的胸肌健硕,紧紧地挨着周重行的背,他在他耳边说道:“周哥,你可不能像我一样记仇。”
周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兴致缺缺的阴茎又兴奋地吐出了水,他想去推开陆晦,却摸到了那人赤裸的火热的皮肤,他的心砰砰地剧烈跳动,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