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红色的马鞭,沿着宁奕的小腿,游上他腿裆破了皮的伤,旗形的鞭头绕着那块新痂打转,不自知地刮过胯下颤巍巍的一小团软肉,引来手铐猛地铮动,“别碰!”宁奕绷紧了小腹往弹性的床垫里缩,他快要被逼疯了。
“这会儿怕了?你剁文荣老二的时候,可不像是个会认怂的。”鞭子离了那处敏锐,改了上手,他按摩似的搓揉,那小小的肉团很快就充了有两倍大,“数数,你添了多少道伤口?”红鞭执在手里,沿胯骨往小腹去,在那里轻轻拍了拍,吃了文荣一脚的皮肉经过一夜泛出淤青,紫的红的一大片,像上了彩,关泽脩不认同的蹙眉,“当牛郎的人,除了爱惜一张漂亮的脸蛋,身上每一处皮肤都看得很重。有GV男星为了不在身上留下疤痕,即使阑尾炎也宁可选择保守疗法,你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红鞭反手就是一道赤电,火辣辣地撂过娇嫩的乳头,横上胸口,宁奕疼得绷紧肌肉,红像朱砂洇透数层宣纸,一点点渗出来,关泽脩一点没克制力道,只一鞭就见了血。
宁奕仓促地啊了一声,四肢拉直又耷拉,无力地喘着气,眼睛湿了,无焦地眨。
“他碰你这儿了吗?”关泽脩重新包住畏缩的小小肉团,色色地搓,“像这样弄过了吗?”
是疼和刺激,一上一下磨折他,宁奕的喉咙里不断挤压出破裂的叫喊,像上刑,像过电,像恐惧,又像怕上了瘾的大喊:“没有!他没有!没有可以了吧!”宁奕大声否认了三遍,以向关泽脩证明他真的没干。他不想露怯,可更不想像现在这幅样子被禁锢和玩弄。
关泽脩不信任他,手抵在茎眼上,用力捋了把,宁奕从屁股到腿,打着抖:“他真的没有,我不让,没人可以碰我……”说第四次的时候,宁奕已经办虚脱。
关泽脩抓过酒瓶往下倒,芳馥的酒一点点往他渗血的伤口,青紫的腹肌,左右点头的性器上浇:“考考你本事,用你的耳朵、鼻子、直觉,告诉我这款酒的芳名?答对了,我放了你。”
冰凉的液体顺肌肉拉抻的纹理淌落,分不清是疼是辱,宁奕同男人商量:“先放开我,只是品酒的话,我会配合的。”
又是一鞭子,贴着大腿打在床上:“你不信我?”黑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宁奕,你还不明白么?这不是惩罚,也不是游戏,如果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就回答我……”
第三鞭落下耳根前,宁奕仓促地吼出:“是唐佩里侬香槟王!”
男人笑了,红鞭在手上掂了掂:“的确,唐佩里侬的香味独特,浓郁而强烈。但你太不细心了,忽略了她香味中混合而又沉淀的复杂性。”关泽脩扔开鞭子,举起酒杯,“答不上来不要紧?我允许你尝一口?”他含了一口酒到嘴中,虎口卡住宁奕的下颚,嘴对嘴的渡到他口里。
“咳咳……”宁奕被呛得咳嗽不止,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唇角滑下脖子,留下一道晶莹莹的痕迹,关泽脩舔过那层水光,双手搭上他的两胯,向后,将绷出形状的两瓣紧致屁股分开,狠狠往中央插入一根手指:“宁奕,我想上你……”
身体好像被楔入一枚长钉,滚烫的,撕裂开,直嵌最深处。伴随可怕的搅动,浑身的肌肉全都拉抻到痉挛:“关泽脩!”宁奕嘶吼,“你说过不会逼我!”
“我是答应过你,但别人没有。”手指已经增加到两根,有酒液做润滑,紧涩的窄道敞开一个小口,吮嘬般收缩,“如果是文荣,你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拉链声磨着耳朵,一把钢硬的东西顶在他的肛门上,关泽脩不急着进去,滚烫的肉头堵住瑟缩的入口,画圆似的磨蹭,关泽脩吁了一口气,“我得提醒你,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宁奕哭泣了,他甩着头,声音从肺里拔高:“滴金酒庄的贵腐甜白,文先生最喜欢的酒!!!”
阴茎恋恋不舍地从缩成小点的后穴上挪开:“对了。”抱着遗憾的口吻,男人调侃道,“真希望你答不上来。”可转而,他又将头贴在宁奕砰砰跳的心口,轻声要求,“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信我。”
另一边,邢砚溪照例在开业前盘点酒库的酒,那瓶昂贵的唐培里侬还在,乖乖待在酒架上。他笑笑,怪自己的神经兮兮,不过马上,他就屈服于自己的第六直觉,离香槟王不远的位置上亮着一束灯光,那支他花大价钱拍下的贵腐甜白酒,早已不知所踪。
第22章 (上)
穿黑马甲小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领班笑意吟吟冲宁奕点头:“关少,知道你带朋友来吃饭,给你安排的老位置。”他在前头引路,将他们请到一个光线好,又清净的角落。
关泽脩貌似是这里的常客,也不须菜单,直接问:“今天的花蟹怎么样?”
领班用两手比了个手势:“下午刚到的蟹王,这么大,满黄。”了解男人的喜好,他又推荐,“海方脷也不错,一共到了两尾。”
“就要这两个,炒一道豆苗。”他看向宁奕,片刻后,“再加一份雪糕,现在上。”
鱼和蟹都是活的,现点现做,需要时间,但自制的雪糕一入了口,宁奕的眉头就舒展了,嘴角向上,眼睛亮晶晶的活络。
“这是什么?”勺子不断送进嘴里,要不是怕吃相太难看,宁奕都想捧起碗,他是舍不得碗底那一层融化的雪白。
“枸杞桂花雪糕。”关泽脩喜欢他现在这个表情,不锋利,不敌对,有点小小的天真,和从骨子里流出来的欣喜,关泽脩将凉了一会儿的热茶递给宁奕,氤氲清香,刚好适合入口的温度,“喜欢的话,一会儿可以再吃一个,但现在不行。”
宁奕撇撇嘴,收起那把眼神往墙上的挂画上瞟,一双腿也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他有点负气,为轻易被对方看透心思,更多的是尴尬,隅席之地,白色的桌布盖上小小的四方桌,俩个男人皆是手长脚长,也不知道谁先挪动,桌布盖着的地方,他们的膝盖贴碰到一起。
宁奕犯了个错误,到底上了关泽脩的套,这爿小店,他原本不应该来的。
可关泽脩无声的邀请太犯规,仿佛宁奕不答应,他就会一直用一种稠密的,祈盼的目光长久地凝视他。宁奕甚至错乱地想,他并不急着获求一个答复,或许这种凝望本身就是他的目的。
为了不让他如愿,宁奕坐到了这里。可看见男人那张笑脸,宁奕又恍然,似乎还是他赢了。
菜陆续上齐,都是清淡简单的做法,但很考究功夫。尤其是鸡油花雕蒸的红壳大花蟹,蟹盖一掀,橘红的膏油滚落金汤里,蟹黄像橘子瓣一样鼓突饱满。
宁奕是真饿透了,这几天在酒店,他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关泽脩以养伤为由,叫的客房服务尽是清粥小菜,他倒是吃得安然,可委屈了宁奕。
宁奕狼吞虎咽的时候,关泽脩认真对待起那只生猛花蟹,他拆蟹的样子很优雅,不徐不疾,修长的手指好像在进行一场预先演练过的表演,只为一朝用精巧的技艺留住人艳羡的目光。
他做到了,宁奕看痴了,脸颊微微的红。
那双手像个弹琴的,也为他料理过食物,更在他身上做过恶。受鞭子那天夜里,正是这双修长的手指,铁钉似的往他身体里钻,他哭着求饶,头胡乱地摇,不假思索地承诺了一堆昏话,才阻止了更可怕的进犯。
男人伏在他身上粗重的喘息,宁奕差点以为他要变卦,但他翻身下床,挺着一杆悍枪,一身整齐的衣衫进了浴室。有水声哗哗的响,先是噼里啪啦打在瓷砖地上,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