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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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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奕滑下高脚椅,拨开近处两个搂搂抱抱缠绵的人:“我去趟洗手间。”赶在失态前,他一头扎进五光十色的人堆里。

  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一起来,熙攘就远了。宁奕冲了把脸,单手撑在水池边揉肚子:“妈的,耍什么帅,要你这么拼了命喝。”也不晓得冲谁发火,是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

  洗手间的门晃了两下,开了,进来个人,宁奕知道是谁,故意不理会。

  “干嘛不考虑他的提议?”外头又有人推门,被邢砚溪亮着嗓子请回去,“临时维修,等会儿再来吧。”

  宁奕关了水,想出去,邢砚溪偏抱手堵着门:“你是不愿意?还是害怕啊?”他倒是对关泽脩和自己的谈话了解得很清楚。

  “不靠他,我找你也一样。”

  邢砚溪噗噗笑了:“还真不一样。”他说,“宁警官可别忘了,就算你现在离了职,一天是警察,一辈子都是。”他上下打量宁奕,暗示他,“你想进黑门,还欠个身份。”

  宁奕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说:“就没别的办法?”

  邢砚溪遗憾地耸耸肩:“在黑门这个圈子里,还真没什么比和关泽脩攀上关系传得更快,更可靠的。”这话不假,打从他们进入黑门,这里的每个人无不用自己的心眼身,袒露他们想和这个俊美的男人春风一度的渴望。

  “我不是你们。”刚还闪闪躲躲的眼神,这会儿亮地渗人,宁奕盯着他,重重咬着几个字。

  “我们?”邢砚溪侧头,假装听不懂,“我们怎么了?”戏谑的,又分明带着挑衅,“你是指gay吧。”漂亮地扳回一局,睚眦必报的调酒师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宁奕的脸都青了,身子绷得笔直,他越是不说话,邢砚溪就越来劲:“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基佬都挺没节操的,脑袋里不装别的,全是下流龌蹉的事,不是想脱人衣服,就是想哄人上床?反正玩玩的,越难搞上手的才越有意思。”

  邢砚溪仰头靠在门上,嘲讽地哼了一鼻子:“他们没有真心,也不懂得爱,精虫上脑跟谁都能来一炮。所以不值得信任,别管他们说什么,不要听,不当真,就对了。”

  头顶的灯,播下一片光圈,像个牢笼,囚住宁奕。他被识穿,影子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奕很想反驳点什么,可他开不了口,仿佛一说话,就露馅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干脆点告诉他。”邢砚溪同情地眈了他一眼,“反正他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不愿意什么,他没有点透,宁奕听得一知半解。邢砚溪叠着步子转身拉门,“不过嘛……”摇身一变,他又成为黑门最美艳的调酒师,“你的任务本来就是要扮假基佬,我要是你就接受他的提议,反正又不是来真的,你怕什么。”

  回了吧台,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宁奕隔着晃来晃去的人群,看到关泽脩低下头,在关俊红扑扑的侧脸上,轻轻啄了啄。有人找男孩,他恋恋不舍地张开手,给了男人一个拥抱,这才如同鸟儿一般,欢快地飞走。

  邢砚溪在吧台后笑:“宁警官喝什么,我请。”

  胃不烧了,换了个地方疼:“就刚才那种能点燃的,给我来一打。”

  关泽脩看他:“换个别的吧,给他来杯Silver Fizz。”

  “不。”宁奕十分强硬地拒绝,“就要我点的。”

  这种酒的确不适合慢慢品,宁奕彻底醉了,人像被抛在海浪中浮沉的一艘孤帆,天旋地转。关泽脩过来拉他,几次都被推开了。眼面前的光影闪烁如星,宁奕头一晕,双脚离了地:“别闹,再乱动,我就撒手了。”这一招还真有效,宁奕窝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动了,双目紧阖,呼吸一起一伏。真是睡着了,他甚至抬起点手,指尖攥紧关泽脩胸前的一小片衬衣不放,像怕被摔着,又表现得很依赖。

  关泽脩拿下巴颏在宁奕额头柔软的刘海上蹭了蹭:“傻瓜。”他说。

  宁奕听见了,睫毛微微颤,谁傻了,你才傻瓜,他想。

  关车门的时候,宁奕一时没托住脑袋,咚得叩在玻璃上,极响的一声,撞得不轻。

  “宁奕,没事吧,痛不痛?”关泽脩去扳他的脸,想看一看他砸疼了没。

  那张脸躲在男人的手掌之下,热乎乎,滚烫滚烫的。宁奕先是撇撇嘴,嘴角往下,关泽脩一下下的揉着他的脑袋,要将他的眼泪都揉下来。

  他转过头,眼睛里蓄了水光,是真的要哭了一般:“疼。”

  宁奕比手,戳了戳自己的心窝:“这里好疼。”说着话,两瓣唇就扑上来。

  

第23章 (上)

  醉醺醺的气息扑面而来,嘴角的皮肉被濡湿,吻落偏在脸颊上。

  关泽脩愣住,柔软的唇含着皮肤吸了吸,吮到嘴上,酒味的舌尖在唇珠上轻轻舔了舔,没费什么劲的,钻进口腔,从牙齿到头皮都酥了,他也快醉了。

  宁奕铁了心要吻他,可真吻住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有点急,鼻子的气躁烘烘的,手在关泽脩的腕子上乱抠,怕他逃,也怕自己反悔。他认真吻他,笨拙又没有技巧,可这种青涩本身就很打动人,磨人的挑逗。

  “嗯……”鼻腔里一个甜腻的音,这个吻变了味道,手沿着腰摸到背后,在后颈上安抚似的揉搓了一阵,关泽脩按着宁奕的脑袋,含了含他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和宁奕少年般干净的吻截然不同,关泽脩的亲吻充满了强烈的占有,热烈又霸道,宁奕难耐地往后缩,关泽脩就追着他,一直将他抵到车窗上。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高到不可思议,玻璃窗糊了,薄薄蒙上一层暧昧的水汽,又被两双胡乱缠绕的手透露一点点激烈。宁奕的浑身都在烧,汗出的不成样子,但没有躲,他在做一件清醒时决定不可能的事,他在回应关泽脩,用颤抖手,发出黏腻动静的嘴,颤栗中起伏伸缩的胸膛。

  “宁奕……”有人在喊他,情深的他一听见,心就发麻。车座被放倒,换了一个姿势,唇贴着唇,舌头勾着舌头,他们倒向车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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