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发,一脸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我只是……算了,你觉得我渣就渣吧。”
一副灰心丧气的口吻。
我莫名有种自己像是欺负他的感觉,顿时有些心虚,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想,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乳头上,又滑下,带着他去碰我们相连的地方:“这些地方……你、你可以随便玩,呃,我是说,反正今天上午没课。”
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方然的眼眶却一下子红了,他一把拍开我的手,冲我低声吼:“随便玩——你这混蛋……你到底哪来的这种认知啊?”
以前大家……都、都是这么做的啊……
犯了错就要道歉,要安慰受害者,我在书上看到过。可是道歉我对他说不出口,让他操一顿不就可以了……吧……?
被拍开的手有些疼,我缩了缩手指,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心虚,没法发火。只感觉,方然这次炸毛,和原来的不太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你被我操了一晚上,整根都进去了,再操就要坏了好么!”有什么亮晶晶的液体,从他的眼中滚落下来。他垂头丧气地胡乱擦着眼泪,又恶声恶气道:“以后不准做这种事……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可以安慰人的道具,你这样,我会……”
他还没说完,我就炸了。
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安慰人的道具”!?他把我看成什么了?
看了看他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忽然哭了,我勉强按耐住火气,冷声说:“不做就把你这根东西抽出来,从我身上滚下去。”
方然眉毛一竖,刚想发火,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又蔫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小小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对不起。”
我简直被气笑了。这家伙,真是……唉,败给他了。
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讲真,今天早上他亲我的次数比这两年加起来的都多——我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原谅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咳。
我望向他,他望向我,气氛莫名的古怪。我们的视线好像被谁打了个结一样,牢牢地胶着在一起。我被他的目光看的无端有些紧张,下意识动了动喉结,舔了舔唇,张嘴想说点什么,方然的眼中的颜色却沉了下来,然后低头,慢慢向我靠拢。
好像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我情不自禁抖了抖眼睫,紧紧攥住他的手,又被他反握在掌心,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们别亲热了!快起床啦!”
我一惊,下意识推开方然已经凑过来的脸,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金属圆球咕噜咕噜地朝我们的方向滚过来,一边滚一边慌慌张张地说:“夭寿啦你们快起床啦,班上临时发布通知要第三节要加课啦!!”
方然黑着脸:“……”
“什么!”顾不得关注这是个什么玩意,我瞟了眼时间,一把从床上弹起,还有20分钟就上课了真是夭寿了啊啊啊啊啊!
身体和方然分开的刹那,只听“啵”的一声,他还充血的阴茎从我体内退出来,带出了……我擦这个贱人昨晚帮我洗澡不洗里面的么,怎么这么多精液!
躺在床上没觉得,一站起来……妈的我的肚子都鼓了!
……这家伙,就是为了不让它们流出来,才一直插着我?
我眼睛一眯,直直望向他,神色不善,杀气腾腾。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方然忽然神色一整,满脸正直,好像刚才那个周身写满怨念两字的不是他一样:“快点起来洗漱,我们一起做飞艇去上课。”
说着,拿了一个东西给我,很诚恳的表情:“先用它吧,回来我帮你洗干净,现在没时间了。”
我疑惑地接过,下一秒只想打死他。
他妈的这混蛋给了我一个肛塞!还是带兔子尾巴的!
小番外 那些打死也不说的事(七)
方然对方玉,属于情窦初开下的一见钟情。
他那是还羞涩的很,完全没有后来把方玉拽上床的那副不要脸的劲,顶着一张天不怕地不怕的拽脸,鼓起勇气问了对方的名字,人家说:“方世玉。”
方然年少无知,也没有看过那部火了整个星系的古早电视剧,傻傻的信以为真。后来他回家,多少次偷偷撸管午夜梦回,都是念的这三个字。
……直到有一天。
方然看着那个全息投影的光头,少男心碎成了渣。
后来两人阴差阳错又重遇,他总是叫他方世玉,也有点幼稚的报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