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陌提好行囊,几乎是不由分说将人往那处带,安掬乐给门卫看了房卡,两人进去,在电梯上楼途中,杜言陌双手抱臂靠墙,不多言语,可偶尔瞥望过来的眼神却很炙热。
像要把他当场剥光似的,安掬乐莫名有点儿腿软。
电梯门打开,杜言陌率先走出去,转头问他:「哪间?」
这是公司宿舍,招待出差人员用,一层楼仅三间,安掬乐指了一处方向。
他手颤颤,喉咙甜腻疼痛,吐不出话。
房门打开的时候,他仍晕懵。
仿如喝醉,分不清自己所处方向及所为,安掬乐听见「砰」地一声,杜言陌扔下行李,大剌剌坐在床铺上,公司毕竟有来头,房间配置高级,床垫质感亦佳,没有半丝噪音,青年俊脸一抬,朝门边的安掬乐说了一句:「过来。」
完完全全的命令句。
自己才是穿着军服,拥有绝大多数操控权的人,立场却调换得毫不违和,安掬乐内心甚至不觉有任何不对。
他迈开脚步,依言前行。
小腿发酸,仿佛踩在棉花上头。他走到青年面前,离得很近,近得他能嗅闻到对方身上气味:汗水、泥土、草叶……通通混在一起,成了属于青年的主调,性感得诱人发情。
野兽一般强大的费洛蒙一下子透过翕张鼻翼及毛孔,渗入体肤,安掬乐呼吸急促,满面通红,下腹勃起。
刚才在暗巷里压抑住的情欲感受,这会倾巢而出,淹没他大脑理智,安掬乐身躯晃了一下,当场软倒,湿润的棕眸上抬眺望青年黑目,抚着对方腿间那块坚硬隆起。「干我……」
他边说边揉,秀润的脸埋了进去,隔着那块棉布布料轻轻咬啮,像是知道里头有糖。
他无法控制自己。
杜言陌想干他,而他……亦想被干。
被狠狠地干、使劲地操,操到身为人类的尊严全消失,在这个年幼的青年身下不成样子——因为杜言陌就是这般希望的。
这念头像病毒,透过视线抚摸吐息唾液传染给他,诱他发情、发热,大脑发出会坏掉的警讯,所以他才无法在巷子里敞开,坦然说出自己内心真正渴望——
「干坏我……」他说。
杜言陌扬眉。
安掬乐勾唇一笑,色情搓揉青年胯部,那儿早在撩拨底下产生热度,触感坚硬,男人棕色眸子水光粼粼,方才一番咬弄致使裤裆布料染上水痕,安掬乐淡色薄唇轻启,直言道:「你很想这么做……对不对?」
杜言陌沉默。他想,当然想。
从巴西飞来路上不只一次恨恨想:干脆把人操坏了,连床都下不了半步,他就省心了,总比看着他妖娆在外、招蜂引蝶的强。
不过妄想一下还行,现实里是违法乱纪的事,安掬乐也清楚他干不出来,才敢不知死活地挑衅,治不了又不能不治,比癌症头疼,杜言陌叹口气,忽然一把将人拉起,摁倒在床上。
安掬乐双眸挑起,见青年站在床沿二话不讲开始脱衣,房里照明比暗巷好了不知多少,灯光汇聚在他美妙肌理上,激荡出一层美妙的光。风光正好,安掬乐咽了咽口水,才想伸手去碰,就听对方冒出一句:「别动。」
安掬乐:「?」
杜言陌扔开上衣,蓦然离床走到行李处翻了翻再走回来,拿保险套?直到定睛一瞧,安掬乐简直不敢置信:「你你你你你……」
「新的,还没用过,不必担心。」杜言陌把手里东西绕了几回,口气很淡定。
问题不是那个好吗!「你怎会……有这个?」
「救难用,可以承接一百公斤以上重量,材质是棉,你常讲的「天拎ㄟ尚好」。」
「……」安掬乐快哭了,事到如今才终于有了玩火自焚的不妙感。「你哪儿学来……不要又是估狗。」
「对。」杜言陌扯紧手里的童军绳,不紧不慢回出一句老话:「我估狗。」
「屁啦!」安掬乐崩溃。「估狗才没教这个……呜哇!」
他翻身想跑,下一秒被绳子捆住,青年安抚一般的亲吻落在后颈,引发情人一片战栗。「真是估狗学的,不过龟甲缚之类我还不会,暂时只会这种……」
你会我就完了!「呜……不要……」
安掬乐反抗,可想而知绝对无效——杜言陌脑里分寸分为两种:一个会伤害安掬乐,一个不会;前者他死了腐烂了都不会干,后者他一旦决定要做,那就是千万匹草泥马也拉不动。
「乖。」
他边道边绑,杜言陌没给他脱衣,绳子全绑在军服外头,先是绕过安掬乐纤细颈子,接着再至背部缠绕,将他双手双臂反剪缠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