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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那样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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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妻听到我说的话没,兀自囔囔道:“还有陈文轩,你个混蛋啊,你打着很过瘾是吧?我屁股现在都还痛着,肯定是被你打肿了!哼!说明你一点不心疼我!”说完眼圈一红,仿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竟举着水蓬头将水尽往我身上招呼。口里还直狠狠叫囔:“喷死你!我喷死你个天杀的…”我像猴子似的左躲右闪,口里叫唤着:“老婆,饶命啊,你屁股本来就这么翘,哪是我打肿的啊?

 哎哟,淋到我耳朵里了,啊…以后我不敢打了,也不乱射了,你就饶了我这可怜的孩子吧…”在我们的打闹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我嬉皮笑脸赔罪之下,最后妻还是转嗔为喜,相互为彼此清理了身子…***这个夜里,敏敏卷曲着身子,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她躺在我的臂弯里,眼帘垂闭,缓慢而又深沉地呼吸着。那娃娃脸上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像一个回归父亲怀抱的小女孩。不知她是否亦如我一样,总会梦见曾经。如果此时她有梦,那么祈祷她只会梦见我们曾拥有过的甜蜜快乐。

 而不会梦见我们互相给予对方的孤独与艰辛…一阵低沉而悠扬的钢琴声音透过重重阻隔飞入我的耳里。

 不知是何人在这深夜里弹奏,那声音带着一丝忧郁,带着一丝惆怅。我用心聆听着,很快发现这是一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和着…“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夜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曲终,心里好空,好空。

 千辛万苦,今晚方能重拾一丝温馨和甜蜜。我知道的…我应为此时所拥有,感到幸福。我应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柔情,应努力与妻共建美好未来。但,为何此刻如此心伤?为何还是要陷入伊人远去的心碎?难道,只是因为在这深夜有人独自弹奏这曲忧伤?

 只是因为这首歌我们曾一起听过?谁能告诉我,忘记你需要多少年?…汀洲草长,秋水空望,蒹葭不见,伊人何方?时光如水,涓涓流淌。诗儿啊,你是否也会和我一样,听着这首曲儿,任思念的酸楚吞噬自己的灵魂?

 似梦似醒在这深夜,往事渐渐蔓延…***辽宁省代理合作谈判成功的四十来天后,李婕就致电于我,邀请我到沈阳指导工作。

 他们计划在六一之前两家店同时开业,以达交相辉映的宣传效果。但我以业务繁忙,实在走不开为由推辞了这份差事,然后去向若诗借了她们团队中的小唐、小余两人,让他们前往代为开业指导。

 李婕就是Jamie,签合同时我知道了她的中文姓名。知晓以后我就不再叫她那崇洋媚外的怪名了,免得觉着别扭,然而,她每次都要来纠正,我嘴上应承,但又马上脱口而出“李婕”什么什么的,把她脸都叫绿了…其实,推脱开业指导,并非我真忙得不可开交。我从内心深处害怕再见到李婕,虽然我们没有走到那最后一步,但是毕竟我们彼此都“亵渎”过对方的羞人部位,总感有些尴尬。

 而且她让我认识到自己就是那种想偷吃又不敢偷吃的可怜男人。因为从她离开CQ后,我一直都隐隐后悔怎么不在那两天里一亲芳泽,就算做了,至多只王胖子知道。

 我自己不坦白的话,妻永远都不可能知晓。这个想法一直隐藏在心底,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又碍于面子,胖子每次问我为何那晚不吃了她,都不敢对他说及这心底的想法。

 但后悔归后悔,若此次再去沈阳,指不定忍不住又和她进行一些玩火游戏,那却非自己所愿了,当然除了李婕,我其实更害怕见到那个女孩,这也是我推脱的主要根由。我害怕她那饱含深情与心痛的眼眸。害怕她把我当成那傻男孩的替代品。

 害怕自己还会被她迈过心防。据说她在高灿的帮助下已如愿完全脱离了夜总会,这让我很是开心,因为这不仅说明她重归了正途。

 而且也说明她愿意开始新的人生。她现在已把高灿的店当成了自己事业,对李婕或高灿的任何指示都按时、按质、按量的完成,且还主动去做未交代的工作,没日没夜地做事。

 高灿几次电话里都夸我慧眼识人,给他找了一个好帮手…我连称惭愧,的确该惭愧的,当初根本不是发现了她的什么潜能,之所以请求高灿聘用,是因为自己那可笑的怜悯之心,也是为了让自己稍微心安一点,不然总感觉欠了她什么似的。

 李婕几次也问我,那小妮子要我的电话号码,她可不可以将号码给小妮子。我连说不要给,自己不想与之再有什么关联。李婕也算够哥们,很支持我,未私自将我的号码示人。

 在我的想象与计划里,恐再无与这两个女子情感交集的机会,也再无那令我回味或渴望的交欢可能。但山不转水转,世事总难料…不知为何,拒绝了此次沈阳之行,我迎来了在DZ的第二个困难时期。

 第一个困难时期是刚进DZ,相近半年时间里,一事无成,差点被炒鱿鱼,若无若诗的仗义相助,恐自己早已灰溜溜地回CD了。

 而此次,是自东北市场开张后,连续一季度未有半分钱进账。三个月里就寥寥几个咨询电话,且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主,自无一单业务成功。

 没业绩就代表我无提成,没提成就代表只有一点微弱的底薪。这点底薪除去我添作给妻的家用,几乎所剩无几。

 虽说在CQ的一年里,存了一些钱,但那是我计划日后一次性还清房屋按揭款的一小部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所以,几个月里,就只一次实在憋得慌,咬牙拉着胖子跑到家洗浴中心嫖了一回,平时连泡酒吧都不敢去了。

 其实这样的日子,相对于以前在CD的宅男时期,哪算得了贫困与窘迫?只是人一旦感受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见识过有钱人的潇洒,那么往往就会变得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陈文轩,你这个狗屁经理,混得还真他娘的惨淡啊!这是我那段时间自言自语最多的一句话。

 虽是如此,惰性还是让我每天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若实在觉得郁闷,就自怨自艾一下,但却不思进取,不求变革。

 幸好,两个姓王的家伙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恢复了上进的心态。首先分公司总经理王总,他竟在这困难时期给我来了个落井下石,三天两头地请我到他办公室里“喝咖啡”且每次都望着天花板用重复的说辞,洗刷说教我半天。看着他,我脖子都酸了,而且每次他刚说完上句,我脑里马上不由自主地闪现他即将出口的下句。

 这没半点新意的感觉,让我深感痛苦!上周一,王总又把我叫去请“喝咖啡”这次总算有新意了。

 他让我又成了一个光棍司令…居然以其他部门人手不够为由,把那来我部门不到半年的内勤小妹妹给他娘的调走了…虽说那小妹妹满脸雀斑,长得不咋地,但是她码字快啊,打点文件,制点表格,那是一把好手。

 内勤走了后,我又想坐哪台电脑就坐哪台电脑,既无味又无聊。这就是DZ的风格,在业绩好的时候把你捧上天,在业绩惨淡的时候不会给你留半点情面。

 其次就是王海波,这胖厮不学好,他见办公室现在只我一人了,老在我打瞌睡之时,像个“游神”似的不发出一点脚步声,偷溜进办公室占一台电脑网上斗地主。

 一直闷不吭声的,却往往忽然间猛地高声辱骂别人出牌出错了。他这样的出人意料之举让正与周公交流的我每次都吓得够呛。于是,从此以后“游神”这一诨名就成了胖子的代号。

 若光是这点对我精神的小小折磨也倒罢了,还有更让人难以忍受的。这个狗日的游神,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跟我没完没了地说若诗对他这样好,那样不错,说得人家好像是他媳妇一般…每次我都在心里说这厮怎么这样自做多情啊?你暗恋就暗恋呗,像我一样闷在心里嘛,一天到晚的吹个啥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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