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怎么了,她急问我道:“文轩,你刚才出门时看到我放在门边鞋架上的包没,你好像没拿啊?”“没拿啊,当时我哪有心思注意这个啊…怎么突然想起包来了?”“那你离开屋时关门没有?”
我听到这个问题就隐隐觉得不妙了,她身着连衣睡裙,身上没有口袋,钥匙放啥地方去了?我大惊失色:“我关了啊,不会进不了家门了吧?”
若诗如同一个丧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坐垫上。沮丧而自责地说:“这下完了,钥匙锁在家里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家里呢!这可如何是好?爸妈他们还要五天才回家…都怪自己,生什么病啊!”“你别怪自己,是我大意了!你也甭着急,咱们一起想想有什么法子!”我沉思了下,实在想不出什么,但当务之急应是解决今晚的栖身之所。
于是我提议道:“要不这样吧,现在这么晚了,不如就先找个宾馆歇息下,明天咱们再想法子。”若诗琢磨了一会,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无奈点头。结果,我们就在若诗家附近找了家宾馆。
用我身份证登记付钱时,若诗说:“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医药费和房间费到时我还给你。”我闻言不悦:“好了好了,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若诗见我不高兴,有点过意不去,对着我感激的一笑。
进入房间,将若诗安顿好后,我即提出离去。若诗却叫我等一等,一脸关怀:“这么晚了,公司应早关大门了,你进得去吗?”
一经她提醒,我顿时想起上次和游神在外找小姐回去晚了的情景。因宿舍在公司里面,外出归寝,必须都得从公司大门过。
那次我与游神在公司大门口又敲窗户又打墙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那门卫老头吵醒,把我们搞得痛苦不堪,进门之时,我们不仅全身乏力。
而且连脚都几乎站不稳了,简直比连续在小姐身上发泄了两次还累人!要知道那晚其实还才午夜十二点多…那现已是近凌晨两点,我完全没丁点把握能把那老头吵醒。
搞不好我得在公司大门口过夜了,这样的情景想想都觉无法忍受,乃非人遭遇…想起这些我头大无比:“这个…别担心…我进得了,进得了。”
本是想予实话实说,但看到她关怀的眼神,临时改口,不忍见她为我操心。但以若诗的睿智哪里看不出我的窘迫?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真进得了?”
我只得对其报以苦笑。我脑海里在急急转着圈子,若不回公司赌运气,那要好好思索下怎办才好:
要不,再去开个房间?嗯,这个可行。但我又立马想起自己身上没钱了,今晚若诗的医药费三百多,开房用去一百八,加上的士费,我身上仅有的六百现金哪能不见了底?
要不,拿身上仅余的几十块钱,到外面随便找个网吧,在里面呆个通宵?这个办法好像使得,可是硬座一个通宵,这想想都让人发毛,不好不好…要不,脸皮厚点,直言今晚恐回不了,图个方便咱俩共度一宿得了?
但这孤男寡女的如何使得,若被她误会我有非分之想那就完了!正当我苦思未果,突闻若诗道:“我知道这么晚…你肯定进不了公司宿舍了…那不如…不如…干脆你…”此时的若诗完全就是我的翻版,不仅说话结结巴巴,而且满面涨红,那样子既羞涩又妩媚,结巴了半天也未见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在眼里,期待在心底,渴望着她的后半截话语。我故作茫然但又有些激动地问道:“干脆…我什么?”若诗此时把头一偏,却像是有了勇气,不再结巴:“你就在这里睡!”
果然就是自己所期待的,一时间心中喜悦与犹豫交织着,喜悦的自不用说,犹豫的是我对自己的定力没什么信心。
虽然潜意识里渴望能发生点什么…天人交织一阵后,我还是呐呐道:“这个…不好吧,你…我…这只有一张床…还是不要了吧?”若诗还是偏着头,却是听我说话的同时,脸上愈发红润。
我甫一闭嘴,就听她急道:“那你睡哪里?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不用死撑着,刚才付房钱时,我看到你已没现金了。你去睡大街吗?虽只有一张床…但又怎么了?你睡地下不行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
我被若诗说得面红耳赤,又是感觉没面子,又是感觉自己太过婆妈,于是点头呐呐道:“哦,好,我睡地下,你睡床上,我也这么打算的…”
其实我他娘的根本没想过要睡地下…若诗闻言笑了,似乎是笑我的羞涩,但却忘了她自己也是羞涩模样,不由地我也笑了起来。
笑声引来了彼此的四目交接,却在接触的那一霎那,彼此不约而同的将笑容散去,都感觉有些尴尬,各自忙偏转脑袋。
“那…我们睡了吧?”若诗突问道,其声堪比蚊蝇。多么暧昧而又有歧义的话语啊!我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人们常言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且一发不可收拾,心中如鹿撞一般“咚咚”作响,愈发的火热起来。
我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对面婷婷玉立的女子,只见她依然偏着头,不敢看向我。大半侧脸被稍显凌乱的咖啡色秀发遮住了,但能见部分皆呈绯红色,应是害羞所致。
突然清晰感觉伊人此时竟大不同于平时的美丽,趁其不察,我下意识的,悄悄用眼角余光从头到脚打量起她来。
眼前的女子,平时总让人感觉带着五分豪气,三分素雅,二分淡漠,此时却是让人感觉五分羞涩,三分温柔,两分怜弱!不仅感觉上给我如此差异,而且在有心观察之下,之前因着急一直没怎么留神的穿着,亦令自己渐起窒息之感。
这是一件及膝的真丝吊带睡裙,它的颜色是那催情的粉红,融入在这暧昧的房间灯光之下,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眩晕的妩媚之色。
令人眩晕的不只是这暧昧色彩,而更多的是来自这穿着睡裙的女子…从上至下悄悄地打量,那睡裙所覆盖的碗状的酥胸、平坦的柔腹、窈窕的细腰、高翘的丰臀,无处不传递着朦胧的诱惑。
那睡裙未覆的白皙的粉颈、圆润的双肩、纤细的手臂、雪白的玉腿,无处不流露着唯美的性感。
从粉红遮掩到白皙裸露,这一切都让我有窒息之感,但窒息的不止于此,还有在我那凝重呼吸之下,又深深嗅到那每每都会令自己陶醉的香气,似麝似兰若有若无。
一时间,我情不自禁,我心动不已,我猛咽唾液…好想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恣意轻薄一番…“你…陈文轩,你在想什么坏念头?”
若诗突然的娇叱,吧我吓了一大跳。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何时已然转过脸庞,正又羞又怒又担心地看着我,举着那藕臂葱指对着我的脸,那含煞眼眸还不时往我下面瞥上一眼。
大惊失色之下,我先拿手掌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抹,再移到眼前一看…居然手掌沾到了红色液体!以前我看书或电视里面,那些“猪哥”看到美女流鼻血,我都嗤之以鼻,总觉得太假、太过夸张,没想自己会在今夜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下…
我再瞧向自己的下半身,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或是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居然顶着好大一个蒙古包!我慌忙转过身子一手去蒙着自己的胯部,一手去擦鼻子流出的血,十足的猥亵大叔模样…虽自己丑态毕露,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或许若诗并没看到自己的丑陋模样,只是气我目光乱瞟。
我哆嗦道:“最近辣子吃多了…火气有点旺。我没…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该睡觉了…”若诗闻言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我们睡觉?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扰!”
我马上应道:“是,咱们各睡各的,互不干扰…”因为自己的羞愧,老二在这片刻之间已然软瘫下去,我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放下了块石头,于是转过身子对若诗道:“那睡了吧,很晚了。”
若诗装作不经意地向我下身瞥了眼,仿佛隐隐松了口气,再待抬头看我的脸时不禁莞尔,笑道:“你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像大花猫似的,还不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