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揪紧拳头,只觉得脑子更加眩晕。软轿抬入丞相府,在她的院落前停下。她锁着眉头起身下轿,却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脚尖一软,头脑昏沉,无法再掌握平衡的陷入了黑暗。
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只知道身子一会儿处于火海一会儿又冷得像在冰窖,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嘴里的滋味都是苦涩,那么的苦,就连心头都酸苦无比。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身体难受,心却更难受。像是想要什么,却得不到,那种空虚那种寂寞好难过。
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根本没有敢要和能要的东西,为什么她直觉里还在渴求着什么呢?是什么?是什么可以安慰她的空虚,安抚她的寂寞?是什么呢?忽然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了她,紧紧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似的将她包围。
其实有些疼,她却没来由的放松了所有混乱的心神,安定下来。凝了个笑,她想要的是他。---缓慢的睁开双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晨光中古铜色的结实胸膛。
迟钝着盯着这片宽厚的肌肤好一会儿,她重新闭上眼,打算顺从睡意再沉睡下去,似乎很久没有熟睡过了,她直觉的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
腰间突然箍紧的强悍力道让她差点一口气噎在喉咙,这回掀起眼睫的速度称得上火速,她抬眼望入一双深邃细美的艳红利眸中。
“怎么是你?”她傻傻的张嘴就问。醒来和他面对面的经验是零,以往的案例多数是头沉眠的黑豹,少数是个沉眠的男人,从来没有清醒的男人在她床上出现过。血红的眼眸闪过丝有趣,他的口吻懒洋洋的“很奇怪吗?你希望是谁?”
她以着少有的认真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被他抱的情景。他的拥抱其实略嫌凶悍的,双臂的力量大得惊人,将她整个人密密贴入他厚实的胸膛,如果得不到她的注意,他还会故意重重收紧臂膀,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一开始,这样过于的亲昵让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相当反感,想摆脱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逐渐的,她慢慢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接纳这种强悍的拥抱。
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象全世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还有他。他高大精壮,全身的霸气轻易可以包裹住全部的她,鼻端是他的气息,仰头是他俊美的面容,似乎他用他自己帮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明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可他强悍的臂弯以着凶狠的力道勒紧她,总让她以为他是在霸道宣布他的所有权,除了他的怀抱,她哪儿也别想去。
这样的想法太过甜蜜和不切实际的虚幻,所以她从来不敢多想,直到今天她病蔫蔫的,无法再克制自己肆意游走的心神。
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想的,一旦奢想了,便会潜意识的去索取,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像沾染上毒瘾无法戒舍,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
所以她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想。她要不起,不敢要,也不能要。所以…就算那晚听到他在和其他女人交欢,她心头像被割去了什么般难受,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他不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兴致来的时候就戏弄把玩的人,她怀疑在他心里,她甚至连女人也不是,仅仅是个不会反抗的玩具罢了。
他勾着懒懒的笑,瞅着她大病未愈,可仍然美得惊人的容颜,密合在怀里的娇躯玲珑有致,鲜红的眼眸微沉,一个利落的撑起身,从头到脚将她笼罩在身下,他这才发现她好娇小,还不及他肩膀的高度,让他可以轻易用自己包裹住全部的她。
她柔顺的仰躺在他健壮的身躯下,双手抬举在枕头上方,全然敞开的神态柔媚可人。他细细看着她精美面孔上的每一分,细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菲薄的嫣唇上开始炽热,回忆起那天品尝她的感觉,新鲜美好得让他现在都回味无穷。
他的眸色变浓,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想起那晚女人的放荡呻吟,不自觉的微皱了眉,下意识的偏开头去。
他为她的躲避而挑了挑骄傲的剑眉,有些困惑也有些好笑,索性低下头去咬她正对着他的小巧耳珠,低笑着问:“你躲什么?”
他记得她似乎不反感他的吻,而且被吻过的她娇媚得惊人,忽然很想再看看那双如烟的银色水眸流转着淡淡情欲时的诱惑神情。
她揪住柔软的锦缎枕面,想借此抵抗他在她耳畔引起的酥麻躁动“你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么?”那时他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当晚就破功,虽然她也说要帮他找其他女人,可说说与实施有太大的区别,让她无法不介意。
他惊讶的抬起眼,看着她别扭的精美侧脸“我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就是不看他,她闭上眼,讨厌自己妒忌的嘴脸,可还是忍不住语气酸酸道:“那个叫佩兰的花魁。”
他眨眼,低低笑起来“我对她没兴趣,只是看着她脱掉衣服后,就觉得无聊的走了。”她掀开银色美眸,看向他,犹豫了很久“真的?”问得很小声。难道是其他的“大人”
在那女人的房里寻欢作乐?他笑得狂妄而傲慢“她还入不了我的眼。”是呀,以他拽得二五八万的高姿态,他的眼里能入主谁?该恼火的,却悄悄的绽出美丽的笑来。
他带笑垂眸看着她娇柔惊艳的笑靥,低下头,吻上她不再拒绝的唇瓣,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在她忍受不了微启娇唇轻呼时,他将舌霸道的喂进去,缓慢的挑逗步调开始节奏加速,激烈的吸吮探索纠缠,直到她喘不上气来,紧贴着他的身躯开始抗议的扭动。
他退开,满意的欣赏着她娇颜似火的妩媚,朦胧若雾的银眸,薄唇又红又肿,喘息急促连带着她娇嫩的双乳暧昧快速的磨蹭着他的胸膛。鲜艳的红眸变得深沉,他抬眼看向她紧揪着绸缎枕面的小拳头,微笑。
就算在激情失控的情况下,她都不曾用白玉指尖上圆巧的指甲抓伤过他,总是揪着被褥什么的,直到整个小手的关节都泛白了都不会放开。
这样温顺不伤人的性子,居然在上一回会主动反抗他,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这个一直挂着乖顺驯从外表的小人儿,被逼急了,也是会像只被睬的尾巴的猫儿撕咬人的。
比起她一味的顺从,偶尔的抗拒显得格外刺激,他笑得邪恶,享受着她柔嫩肌肤在掌心的完美感触,有些蓄意的加重力道,几乎是将她当成柔软无骨的面人儿又搓又捏了。
柳眉微颦,一副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态竟然格外的娇怜诱惑,她无助接受他粗暴的柔顺样子让他血脉贲张,欲望勃发得逐渐不受控制,立刻决定下一次再撩拨得她失控反抗算了,这一回放纵了再说。
娇喘声声,痛苦又享受,闷哼连连,纵情得满足。晶莹肢体薄汗濡湿,遍布着最美艳的绯红叫人无法克制的一再肆虐蹂躏。古铜的精健躯体肌肉绷紧,有力的线条挂着亢奋的闪亮汗水格外性感魅惑。
半掀的银眸里情欲浓郁,如烟的轻喘终于变为受不了的求饶,娇哝的嗓音柔软颤抖,只惹得人更想狠狠凌虐,压榨出更多娇媚可怜的哀求。于是愈加狂野蛮横,折腾得娇小美人儿哆嗦着只能被迫接受那汹涌得要淹没她的至极欢愉。
孰不知,她低泣的婉转承受之姿让他更加兴奋,激烈缠绵,博命扯动,尽情的放纵自己无法餍足的欲望。狂躁的火舌酥人筋骨,她无力反抗,不由自主的弓腰迎合,虚弱重复的啜泣娇咛,快乐得凄苦,神智要走,肉体却眷恋不去。
他突然强悍分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紧紧互扣,湿润的掌心密贴湿润的掌心。敏感的指缝被蛮力侵占,心儿一颤,她颤抖着紧抵住他结实的肩窝,全身剧烈的抽搐起来。
他兴奋低吼,野蛮的动作加速攻击,欢迎那激狂侵袭。宽厚的背脊肌肉贲起,他仰首从喉咙深处溢出满足的咆哮。被褥凌乱不堪,汗湿的四肢亲昵纠缠,浓厚得让人脸红的情欲滋味弥散在空气中,不见消退。
银亮雪白的长发铺了满枕,酥胸裸裎半隐半现于锦被内,她疲倦的浅合着依旧迷蒙的银眸,喘息又浅又急,难以从刚刚的激情中恢复。
他挂着男性的满足骄傲的笑容,慵懒的侧躺在她身边,深邃的赤眸微眯的欣赏着阳光下她妩媚的神态,诱人的身子。
平息下急速的心跳花费了她好长时间“欺负病人是很恶劣的行为。”嗓音沙哑,她搂起锦缎被褥,遮盖有些凉意的身躯。他勾着得逞的笑,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指控,只是单手揪起被子,恶意的不让她遮掉任何美景。
“喂!我还病着。”她有些恼,掀眼去瞪他,却看到他坏坏的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知道不服从他只会得到他更混蛋的回报,只能乖乖的松开很想抢过来的被褥,任他放肆的将她看得丝毫不露。
太阳已高升,阳光很充足,可还是有点凉,他的目光虽然炽热,但她还是觉得盖上被子比较能保证不感冒,她的病还未好,白痴都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病上加病。
瞅着他肆意流连着自己赤裸躯体的视线,她的脸微的红了“看够了没有?”他刚要回答,窗外院落里就传来了两人都无比熟悉的砍杀声--刺客又上门了。
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这个嗜血的男人从不错过任何可以光明正大杀人的机会,他一滚蛋,她就能好好裹着被子再睡一觉。
他被她的表情惹得低笑,霸道的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揽起来,俯头在她柔腻的乳峰夺了个吻,这才下床去,套上黑袍,拔剑出门,显然对于即将的余兴节目相当的兴致勃勃。